海关人员连打开集装箱做个样子也懒得做,真是到了公然走私的地步。

    朝王克野打了个手势,阮经天率先来到重型卡车的前面,拦住了去路,随后王克野带领第十一课的调研人员把卡车包围。重型卡车的司机见状,只好熄火,伸头看向进口商。

    进口商是个大胖子,他刚要进入自己的轿车中,却发现一些人拦住自己的卡车,他心下大怒,冲着阮经天喊道:“你找死呀!连冷家的车也敢拦。”

    阮经天没有理会进口商的污言秽语,对海关的两个人说:“我们是水机关的人员。王副处长,你把证件给他们看看。”

    王克野连忙把证件交给海关的两人,海关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脑中一片糊涂:水机关与海关有个毛线关系呀!

    两人接过证件,看了一眼,更加愣神:内部调查处副处长!这两人都是海关里的一般职员,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水机关的人。水机关的人员即使到海关办业务,也从不正眼瞧他们这些小兵一眼,那都是海关关长、副关长等人热烈欢迎的对象。

    王克野寻思半天,终于明白宫副机关长得剑锋所指,他情不自禁地佩服起来:宫副机关长看似行动杂乱无章,可是他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呀!

    “刚刚放行的是什么货物?”王克野问两个海关人员。如果是他遇见这种事情,他不会管的,因为他并不分管海关的纪律,那是贝奥达的分管业务。可是宫副机关长要管这件事情,那是合理合法的,因为宫副机关长分管所有的公务系统的纪律。

    “是红酒,哦,不是红酒。是医疗用品。”一个海关人员脱口而出红酒之后,立即改口,医疗用品是紧俏物资,属于免税范畴,而红酒是奢侈品,需要征收很高的关税。

    此时进口商以及两个保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不敢太靠前,在旁边看着。

    “把报关单给我。”阮经天把手伸向刚才说话的海关人员。这个海关人员只好把留存的报关单交给阮经天。

    阮经天拿过报关单,看了一眼。报关单上写着治疗外伤的医药以及外科手术器械。

    “把集装箱打开!”阮经天命令海关人员。

    听到打开集装箱的命令后,进口商急眼了,冲着卡车司机喊道:“四毛,快开车!”

    司机四毛苦着脸,说道:“老板,前面有人呀!”

    “不要管他们,只管开车,轧死他们算我的!”进口商声嘶力竭地喊道。

    卡车前面的水机关人员听到要轧死他们,吓得赶忙往边上躲。阮经天大怒。拔出手枪,向着天空开了一枪,喝道:“谁敢乱动?”

    司机四毛听到枪响,直接吓瘫了。当然不敢开车。进口商见状,朝身边的两个保镖说道:“亮家伙!”

    他的两个保镖掏出大口径的蔓国造手枪,指向阮经天。

    进口商也掏出手枪,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瘪三。识相的赶快让开,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我还是当总经理,你却是一个死人。”

    阮经天真没想到一个商人会如此嚣张,他冷笑道:“我只知道你持枪对准水机关人员的后果是死路一条!”

    说完,阮经天使出神魂术、柔功以及隐身术,他不会忽视任何对手的,总是小心谨慎,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基准。

    众人的眼睛一花,站在前面的人突然没了踪影,只听得三声枪响,进口商以及他的两个保镖全部是额头中弹,他们三人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血淋林的一幕,刚刚还叫嚣打死别人的进口商转瞬间变成死人,这太令人胆寒了!

    阮经天拿着手枪,慢慢地对海关的两人说道:“打开集装箱!”

    海关的两人哆哆嗦嗦地打开集装箱的门,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箱子,箱子上写着弗让国文字,画着诱人的红酒。

    阮经天上前,打开一个箱子,抽出一瓶红酒,递到海关人员面前,冷冷地问道:“这也是医药吗?”

    两个海关人员经受不住阮经天的杀气,双双瘫倒在地上。

    阮经天命令水机关人员把这两个海关人员拖到车上,然后带领王克野等人冲向海关大楼。

    海关大楼的门卫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水机关的人员已经进入大楼内部。阮经天右手持枪,左手拿着水机关证件,喊道:“水机关办案,所有人都靠墙蹲下,双手抱头!”

    大楼里海关人员起初吓懵了,随即醒悟过来,纷纷靠墙蹲下。

    水机关的人员快速地搜索每个人全身,将他们身上的武器缴获,阮经天带领王克野等人冲进一间办公室,只见一个人正手忙脚乱地把一些纸箱子搬到桌后。

    阮经天一脚将那人踢开,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哲元现金。王克野等人清点之后,总共四千万哲元,箱子中居然还有分配明细表,某某课长两百万哲元、某某课员七十万哲元等等。

    看见这张分赃清单,阮经天很是无语,这是海关集体分赃的节奏呀!

    此时,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跑了过来,说道:“我是海关的副关长韦宏军,关震沓课长在哪里?你是水机关的哪位领导?”

    阮经天将证件递了过去,不发一言,心想:看来关震沓与海关很熟呀!

    韦宏军看清证件上的职务以及名字,呆愣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东山城臭名昭著的官场煞星?

    血液涌到大脑中,韦宏军眼前一黑,晕倒了。

    阮经天厌恶地看着韦宏军,对王克野说道:“打电话让特勤处的第三课、第四课火速增援。”

    半个小时后,水机关的七十多特勤处人员占据了海关大楼,从不少的办公室搬出一箱一箱的现金。

    看着多达数亿哲元的现金,阮经天心中暗道:“这栋大楼的内部已经烂透了,每一个人都参与走私,都在受贿。如果哲国总是如此,根本用不着刺国人反攻。”

    阮经天命令水机关人员在海关大门上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停业整顿,闭关。

    水机关将海关的所有人员全都带走,把海关的大门一锁,载着一车车的海关人员,赶往水机关租下的一个宾馆。

    海关关长到省城开会,不在这些被三指的人员之中,不过,阮经天已经以东山城水机关的名义向柳云省水机关发出协查通报,恳请柳云省水机关对海关关长进行三指。

    把副关长韦宏军弄醒之后,阮经天询问海关与第一课的关系,韦宏军像倒豆子一般,把海关向内部调查处第一课的每个人行贿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阮经天大为震惊,第一课的每个人都有份?真他奶*奶的,刚想这海关烂透了,难道水机关也烂透了?

    拿起电话,阮经天打给纪律执行处的白学斌,让其立即赶到这个临时租下的宾馆。

    白学斌一进入宾馆,阮经天就让他听海关副关长韦宏军招供的录音。录音放完之后,白学斌的脸色铁青,内部调查处第一课是一个要害课室,人数多达十八人,难道要把整个第一课全端了?

    “白处长,你有什么意见?”阮经天问道。

    白学斌沉吟片刻,说道:“宫副机关长,你下达命令,我来执行。”

    “全部抓!”阮经天坚决地说道。

    “第一课的人员较分散,有不少人在执行外勤。”

    “把他们全部叫回来,下午我要开集体会议,你负责考勤,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阮经天冷酷地下达命令。

    他看看手表,此时是中午十二点半,只顾着抓海关的人,还没来得及吃饭。

    阮经天和白学斌在宾馆匆匆吃了几口饭,然后一前一后向水机关赶去。

    中午一点多,刘仁涛已经在办公室开始工作。作为办公室主任,是没有上下班之分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是上班时间。水机关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归办公室负责,谁也无法预测半夜两三点钟是否会有紧急任务。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办公室总是要第一时间知道,否则领导问起来,刘仁涛一问三不知,那他这个主任就当到头了。

    刘仁涛及时得到重要消息:宫副机关长在港务局调研期间,正好发现海关人员协助走私。海关这就悲剧了,被宫副机关长抓了一个现行。

    “海关真够倒霉的,居然能够碰上官场煞星!”刘仁涛心里为海关默哀。实际上,很多人都知道海关和走私集团的猫腻,可是无人敢当那个出头的椽子,因为海关背后的靠山很粗很大。

    内部调查处处长关震沓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晚,大中午地来到刘仁涛的办公室,打听海关人员的羁押地点,由头是第一课负责海关的纪律,理应由第一课接手此案件。

    刘仁涛当然不知道宫副机关长在哪里,只能说,宫副机关长全权负责这一案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