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猜测邓传炎和艾森毫说的是暗语,这两人应该正在进行情报交易。他并没有立即跟上去,因为阮经天怀疑这个酒吧是麦国人的秘密情报站,也许此处隐藏着不少的眼睛,正密切盯着陌生人的一举一动。

    半个小时后,阮经天喝完一杯红酒,然后结账走出酒吧。他慢悠悠地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心思却放在身后以及周围,他可不希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走了大约十分钟,阮经天确定身后大约一百米远的地方,有两个麦国人尾随。他心中暗道:“在酒吧里,我一定露出一些破绽了,可是我的破绽是什么呢?”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没有找出破绽所在。他猜测特工们可能通过暗语或者不为别人所知道的肢体动作来传递信息,酒吧里也许有人向自己发出某种隐蔽信号,这种信号能够辨别是否是自己人,但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些信号,因此被别人怀疑了。

    拐入一个偏僻的巷子,趁着无人之际,阮经天启动飞行衣,凭空消失。他不想对身后跟踪的麦国特工大开杀戒,毕竟麦国特工只是尾随,并没有流露出必杀之意。

    阮经天循着千里追魂香的味道,向东山城南部飞去。在二号码头附近的一个海员俱乐部附近,阮经天降落下来,千里追魂香指示邓传炎在这个俱乐部里。

    望着俱乐部门口闪烁的霓虹灯,听着里面传来的狂躁音乐声,阮经天观察周围的地形,默记着四个方向的出入口,然后走进俱乐部。

    俱乐部里人满为患,烟草味、胭脂味、汗臭味、海腥味等各种味道充斥于俱乐部的空气中。

    一个不小的舞台位于大厅中央,三个浓妆艳抹的女郎正在舞台上扭动着腰肢。舞台下方是荷尔蒙过剩的各色男人,口哨声此起彼伏。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乱。

    阮经天运转玄罡诀,仔细辨认着千里追魂香的味道,一会儿,他抬头望向二楼。挤过人群,阮经天来到二楼的入口处,一个“非请勿入”的牌子竖在楼梯上。

    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周围,阮经天发现两个壮汉不时地注视着楼梯口。看见楼梯口附近有一个卖酒的吧台,阮经天心中一动,来到吧台,要了一杯啤酒。然后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两个疑似看守楼梯的壮汉。

    一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来到阮经天身边,轻佻地说道:“帅哥,请我喝杯酒吧。”

    阮经天看了看年轻女子,向酒保说道:“给她来一杯啤酒。”

    年轻女子面露喜色,将手搭在阮经天肩上,说道:“帅哥,你真好。一会儿,妹妹我好好陪陪你。”

    阮经天轻轻抖抖肩膀,抖落年轻女子的手。他掏出钱包,拿出五千哲元,说道:“小姐,你也很好。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年轻女子看到钞票,眼中放光,迫不及待地说道:“什么忙?”

    阮经天将嘴巴贴到年轻女子的耳边上。低声说道:“你请那边两个人喝几杯啤酒。”阮经天朝两个看守努了努了嘴巴。

    年轻女子有些犹豫,说道:“那两人的块头那么大,不好惹的。万一他们打我,怎么办?”

    阮经天说道:“你对他们的态度好点,一般情况下,没人会打笑脸人,况且你还是一个美女。你只是请他们喝两杯,又不是害他们,他们没道理打你的。”

    “我看你钱包里那么多钱,你能否再加点?”年轻女子想了一会儿,也认为那两人一般不会打人。

    阮经天毫不犹豫地又掏出五千哲元,塞到年轻女子的手中。

    年轻女子喜笑颜开,收起钞票,扭动着水蛇腰,向那两个人走去。

    五分钟之后,阮经天已经隐藏在二楼的小贮藏室,这个贮藏室的隔壁就是千里追魂香的最终所在。

    阮经天运转玄罡诀,玄气开始延伸出去,隔壁房间里的声音逐渐清晰地传进阮经天的耳朵中。

    “邓传炎,你说哲国海军作战指挥室的一个参谋在你手中?!”艾森毫惊异地说道。

    “是的,这个参谋叫夏龙凯,他从哲**舰上跳入海里,靠着一个救生圈,逃到了东山城。不知道他通过什么途径,居然找到我们的所在,他说要向我们投诚。”邓传炎说道。

    “此人出自哲国海军指挥室,一定得知许多重要的机密,你们刺国为何不要这么有价值的一个人,为何要卖给我呢?”艾森毫的语气充满了疑问。

    “艾先生,这个问题,你没有必要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不见得是好事,但是,我保证这个夏龙凯绝对是个香饽饽,如果你动手慢了,可别怪我卖给爽快的出钱又多的人。”邓传炎说道。

    “此事兹事体大,我需要向上面请示,毕竟这是一个大活人,处理起来相当麻烦。”艾森毫虽然想要得到这个哲国鬼子,可是决定购买哲国鬼子的事情,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你可以向上面请示,我也可以等,不过,我不保证没有其他买家来购买这个价值连城的活宝贝。”邓传炎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会尽快联系上面。你先告诉我南下的黄皮螃蟹的规格和数量以及消息来源。”艾森毫说道。

    “我先说消息来源,然后你拿三根大黄鱼(大黄鱼是5克的金条),我再给你黄皮螃蟹的规格和数量。”邓传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消息来自我刚才说的夏龙凯,夏龙凯为了表示投诚的决心,向我们透露出哲国海军舰艇南下的详细信息,包括舰艇种类以及数量。夏龙凯正是我说的那个渔夫,他是一个揣着金矿的渔夫。”邓传炎嘿嘿笑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夏龙凯为何会反出哲国,投诚与你们?”艾森毫说道。

    “如果你买走夏龙凯,可以向他询问;如果你不买夏龙凯,好像也无必要知道这些事情。”

    “这是三根大黄鱼。你把情报给我,我回到麦国办事处,马上向上级请示。”艾森毫起身站了起来,从提包里拿出三根明晃晃的金条。

    邓传炎也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本,交到艾森毫手中,然后从艾森毫手中拿走三根大黄鱼,说道:“艾先生,希望我们继续合作。”

    艾森毫接过小本本,放进提包中。说道:“邓先生,你等我的消息。”

    说完,艾森毫快步走出房间,向一楼走去。

    “艾先生,慢走,不送。”邓传炎微笑着说道。

    阮经天听到二人的谈话之后,对邓传炎口中的那个哲国海军参谋夏龙凯大感兴趣。他本来想把抹掉邓传炎近半年的记忆,可是夏龙凯的出现,阮经天决定再等等。他要看看这个夏龙凯是否真的是哲国海军作战指挥室的参谋。

    过了两三分钟,邓传炎小心地走出房间,前后左右地观察着,见到周围无人。他往三楼而去。

    躲在小贮藏室的阮经天倒是不着急出来,即使他出来看不见邓传炎,他也会根据千里追魂香的踪迹,寻到邓传炎的所在。

    五分钟之后。阮经天再也听不到邓传炎的脚步声,他慢慢地闪了出来,千里追魂香指向三楼的一个房间。

    阮经天使出隐身术。悄悄来到三楼的那个房间外面。他全力运转玄罡诀,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阮经天心中清楚这间房屋的墙壁一定使用了很厚的隔音材料。

    对这种添加隔音材料的墙壁,阮经天并不陌生。他来到厕所,从厕所的窗户中飞到外面,然后附着在那个房间的外墙上。他使出鹰爪功,轻轻地在外墙挖了一个洞,然后把闻金放进这个洞中,他拉紧闻金上的细钢丝,最后飞到楼顶上,趴在楼顶的平台上,把闻金的听筒放在耳边上。果然,听筒里有声音传了出来。

    “厉局长,艾森毫问为何我们刺国不要这个夏龙凯,我只能糊弄过去,我也很好奇,这个夏龙凯脑子里的情报质量和数量绝对是很惊人的,石盟主为何不要此人呢?”邓传炎问道。

    “传炎,上面的事情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我也不能向你说很多,只能对你提几个问题,你自己好好琢磨,如果你琢磨透了,说不定就会知道石杰江盟主不敢要这个夏龙凯的原因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听声音,可以猜测此人年纪不小。

    “嗯,厉局长,你说。”

    “第一个问题:近三个月来,为何哲国鬼子轰炸渝蓉城的次数少了许多?第二个问题:在战场上,我们刺**人俘虏了哲国鬼子,可是为何很少听到石杰江盟主提到这些俘虏的数量?这种事情应该称得上是大快人心地好消息,对鼓舞前线参战人员的士气绝对大有裨益,可是为何不公开宣传呢?第三个问题:近一个月以来,石盟主多次在私下场合里提到攘外必先安内的话题,自从我们民众盟与同心社握手言和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石盟主几乎从不说这句话,可是为何最近一个月,石盟主会重提旧话呢?传炎,你好好琢磨这些问题的答案。”略显沙哑的声音意味深长地说道。

    “啊?厉局长,你的意思是石盟主与哲国…”邓传炎惊讶地说道。

    “传炎,我可什么都没说,另外,这些问题只有你知我知,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略显沙哑的声音严厉地说道。

    “厉局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你放心,今晚的谈话内容,绝对不会从我口中泄露半个字。”邓传炎郑重地保证。

    “传炎,现在你该明白石盟主为何不能要这个夏龙凯了吧。实际上,有时我在想,这个夏龙凯是否可能是哲国故意放出来的,以此来试探我们刺国的态度。”

    “厉局长,如果是这样情形,岂不是说明夏龙凯告诉我们的都是假消息?”邓传炎更是吃惊地说道。

    “有可能,我觉得夏龙凯提供的情报有真有假,特别是哲国海军的很多舰艇悄悄投放于南大洋,这个消息有些匪夷所思。按照其他方面得到的情报,哲国人应该北上的。可是夏龙凯却说南下,这是很令人费解的事情。”

    “的确想不通,前些日子,传出哲国接受蔓国武器捐赠的传闻,说蔓国请求哲国向北进发,攻打北大陆的如舍国。可是好像哲国没有这方面的军事调动,谁也说不清这些消息哪个为真,哪个是假?哲国人的情报,太令人伤脑筋。”邓传炎说道。

    “辨别情报的真假,还是交给渝蓉方面的专家来处理吧。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把夏龙凯这个烫手山芋尽快扔出去,哲国海军好像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我可不想让哲国海军从我们这里带走夏龙凯。”

    “厉局长,你认为麦国人会买下夏龙凯吗?今天晚上,看艾森毫的神色,我感觉此事有些悬。”

    “这两天,你辛苦点,四处寻找北大陆的如舍国人,其实。石盟主的意思是将夏龙凯推给如舍国,但是石盟主他老人家没有明确作出指示。我们不能只盯着一个买家,应该多找几个买家。只有买家多了,我们在价格上才不会吃亏。另外。我们还可以将这个夏龙凯卖给两家,譬如将不利于麦国的消息卖给麦国人,将不利于如舍国的消息卖给如舍国。这样操办下来,我们岂不是赚大发了吗?”

    “厉局长。还是你高明!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定全力寻找如舍国的买家。不过,厉局长。如果实在找不到买家,那我们怎么办?”邓传炎问道。

    “只能将夏龙凯杀了,扔进东大洋里喂鱼。我们绝对不能让哲国海军从我们这里带走夏龙凯,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不用回渝蓉了,只能跑路。因为即使哲国海军不杀我们,渝蓉的石盟主和代局长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哎,真可惜,夏龙凯知道的情报一定很值钱,就这么把他杀了,真是太可惜了。”邓传炎显然是个财迷。

    “传炎,夏龙凯是值很多钱,可是你有命花吗?命和钱,哪一个更重要,好像不用我教你吧。”厉局长冷哼了一声。

    “厉局长教训的对,我一定坚决执行厉局长的指示。”邓传炎见到厉局长有些不满意,马上表态。

    “这还差不多,今晚上在东山大学的宣教,其效果如何呢?”厉局长问道。

    “厉局长,我正要汇报这件事情:易站长介绍一个燕华大学的学生到东山大学找我,此大学生名叫王胜利,很面生。刚开始,我以为此人是易站长叫过来帮我的。在宣教的过程中,同心社的人混了进来,同心社大放厥词,说反哲抗哲要以同心社为主。我看同心社能言善辩,善于鼓动,于是我让燕华大学的王胜利说几句,其本意是让王胜利反驳同心社的歪理邪说。可是没料想,王胜利居然一会说民众盟不好,一会儿也不赞同民心社的主张,搞得场面很被动,我只好宣布草草了事。”邓传炎把晚上宣教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易步熙介绍的人不说我们的好话?这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此人是易步熙介绍过来的?”厉局长问道。

    “他说出易站长的名字,又点名来找我,我又见此人不大像同心社的人,于是就相信他了。”邓传炎被厉局长一提醒,后背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传炎,你在民统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这么容易相信人呢?如果这个叫王胜利的人不是易步熙介绍的,那么易步熙一定凶多吉少!赶快给易步熙打电话!”厉局长老奸巨猾,经验丰富,一下子想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嗯,好的,我现在就打电话。”邓传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快步来到桌旁,拿起电话,拨出号码。

    五分钟后,邓传炎一脸死灰色,放下电话,一言不发。

    “传炎,我猜测,易步熙、张思雅等人可能已经遭到毒手了。”厉局长冷静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邓传炎显然有些慌神。

    “传炎,你确定你来到此处,后面无人跟踪你吗?”立局长厉声问道。

    “厉局长,我的反跟踪本领都是您教的,您还不了解我吗?”邓传炎的声音中开始有了哭腔。

    “嗯,我知道你的本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们立即撤出此地。”厉局长腾地站了起来,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柄手枪,子弹上膛,别在腰中。

    阮经天听到此处,暗自惊叹厉局长的老练和谨慎,他立即启动飞行衣,跳到安放闻金之处,取出闻金,又飞到地面上。

    此处是海员俱乐部的后面。阮经天仔细辨认,终于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他猜测厉局长和邓传炎应该会从这个后面的小门门里出来。如果他们不走后面的小门,阮经天还可以利用千里追魂香来追踪。

    阮经天躲藏在暗处,紧盯着后面的小门。大约三分钟之后,后门出现了邓传炎的身影,但是却不见厉局长。

    阮经天暗叫不好,那个厉局长太狡猾了,他居然让邓传炎走后面的小门,他自己一定从正门走出去。

    他对自己的疏忽有些不满意。暗道:“这些特工没有一个不是精明透顶,我太小瞧这些特工了。”

    阮经天只听到厉局长的声音,没有见到其人,也没有在其身上投放千里追魂香。如果此人不和邓传炎走在一起,阮经天还真是认不出这个厉局长。

    无奈之下,阮经天只好放弃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厉局长。转而专心对付邓传炎。

    邓传炎刚冲到街道,就发觉不妙,他转头一看。大吃一惊:宣教会上的那个燕华大学的高材生王胜利正站在其身后。

    “王胜利,你怎么到这里了?”邓传炎心中后悔不已,暗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居然会碰到这样一个谜一般的人。”

    “邓科长,我到这里,你不欢迎吗?”阮经天笑眯眯地说道。

    “王胜利,你不是易站长介绍来的,你到底是谁?”邓传炎的右手摸向腰间,口中厉声问道。

    “易站长是哪棵葱呀!”阮经天冷笑道,突然,他使出神魂术,邓传炎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头晕,这短暂的头晕给了阮经天机会。

    阮经天一掌劈向邓传炎的颈部,邓传炎登时不醒人事,缓缓地倒下。

    扶住即将倒地的邓传炎,阮经天将他拖到黑暗的角落里,运转神魂术,进行深度询问。

    十分钟之后,邓传炎躺在角落里,进入深度睡眠。他醒来之后,会不记得最近半年发生的事情。

    阮经天启动飞行衣,向一号码头的一个别墅飞去,在此别墅里,关押着哲国海军作战指挥室的参谋夏龙凯。

    全速飞行中的阮经天心中有些焦急,他担心厉局长先于他之前赶到此别墅,将夏龙凯转移,这样一来,他想再找到夏龙凯,其机会非常渺茫。

    此时,东大洋深处,哲国海军的一艘航空母舰的舰长指挥室中,两个海军中将正相对而坐。

    “童将军,夏龙凯的叛国给我们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黄将军,刺国有句古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夏龙凯的确掌握了我们哲国海军的很多机密,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应该尽量使事情的不利影响降至最低,甚至有可能把不利的事情变成好事情。”童将军低沉地说道。

    “童将军,此话怎讲?”黄将军问道。

    “夏龙凯已经知道我们哲国海军的未来部署和计划,这的确对我们非常不利。但是我们可以将夏龙凯泄露出的消息搞得神秘化,让别人摸不清哪个消息是真的。”童将军说道。

    “如何做到神秘化呢?”

    “首先,我们逼迫刺国的石杰江不能接手夏龙凯,这表明夏龙凯的消息可能是真的;然后我们又暗示石杰江不要将夏龙凯逼到如舍国,没提是否可逼到麦国,石杰江是个老滑头,他一定会想:夏龙凯所掌握的情报一定会对如舍国不利,与麦国的关系不大。因此,夏龙凯知道的有关麦国的情报多半会被怀疑有诈。”童将军嘿嘿笑道。

    “石杰江会把夏龙凯交到哪一方呢?”

    “石杰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我们哲国和石杰江暂时达成了某种默契:石杰江释放我们哲国俘虏,我们减少轰炸和进攻渝蓉城的频率,但是石杰江的本心还是仇视我们,因此,他一定不会按照我们的意思办理,他应该会将夏龙凯交给如舍国的人。”童将军微笑着说道。

    “童将军,我们可否派人将夏龙凯干掉呢?”

    “为时已晚,如果我们派人杀了夏龙凯,反而会坐实了夏龙凯所说的那些情报。再说,要杀夏龙凯,动用的人力一定很多,反而会暴露夏龙凯叛逃的事情。夏龙凯叛逃对我们哲国大军的士气是一个严重打击,此时,正是战争的紧要关头,将士们任何心理上情绪上的波动都会影响到战争的格局。”童将军的语气有些沉重,他继续说道:“黄将军,我们近期对作战计划做一些调整,不能和原来的计划一模一样,况且,原来的计划也有不少激进之处,很是冒险的,如果不成功,我们哲国海军会损失很大。”

    “好的,我会让参谋们尽快多做一些备选方案。童将军,我们答应刺国的石杰江,未来会多多消灭同心社的十九路军以及伏击队,可是我看陆军司令部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扫荡行动,难道陆军司令部不想消灭同心社?”

    “黄将军,我一直认为:我们哲国出兵刺国的时间有些早,如果等上两年时间再出兵刺国,恐怕局面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陆军司令部里全是一些鼠目寸光之辈,哪里看到长远之势。

    三年多以前,刺国的民众盟和同心社打得热火朝天,民众盟逼得盘踞在刺国南部的同心社不得不远赴万里,跑到贫瘠的刺国西北部。可是,此时我们哲国出兵刺国,民众盟不能派出大量兵力对付同心社,并且由于我们的介入,使得民众盟和同心社联手对付我们哲国,使得我们哲国在刺国的推进很受阻碍。

    我们哲国虽然占据了刺国了大部分领土,可是民众盟占据刺国西南,同心社占据刺国西北。

    现在的局面有些类似刺国两千年以前的三国,我们相当于曹国,民众盟相当于吴国,同心社相当于蜀国。开始的时候,吴国和蜀国联手对曹,结果是三国鼎立,三分天下。后来,曹国口头上倾向于吴国,使得蜀国和吴国掐了起来。最后呢,蜀国、吴国相互被曹国所灭。

    陆军司令部直至此时才意识到利用民众盟和同心社的窝里斗是多么的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