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此时穿的是刺国传统的长袍马褂,他担心被关押的刺国人误会,特意把自己化妆成刺国人。实际上刺国人与哲国人同属东大陆的东部地区,同源同祖,从外形和容貌上是区分不出刺国人和哲国人,只是所穿衣服的样式有很大区别。

    刺国人若是做苦工的,则一般穿着劳动服,头扎白手巾或戴草帽,身穿布坎肩,中式裤,扎宽大的腰带,裤脚用腿袋扎紧腰间可能挂烟袋或打火石、荷包、钱袋;若是读书人、富裕之人,或是有体面职业之人,则一般身着长袍马褂:棉质长袍、缎面马褂、瓜皮小帽、黑白鞋袜扎裤管;若是达官贵人,则追求西大陆的服装——昔服,头戴礼帽,脚蹬亮面皮鞋,上衣小兜里掖一块摺叠有致的手帕,颈间系着领带或领结,还有领带夹,西装坎肩,背带、胸前垂着金壳怀表的金链等。

    哲国传统的衣服称为屋服,屋服属于平面裁剪,几乎全部由直线构成,屋服的袖口、衣襟、衣裾均能自由开合。哲国人为了区别于刺国人,他们通常穿的都是屋服。当然,哲国公务人员的衣服均是统一的制式服装,与屋服的样式大不相同,屋服是哲国普通人的服饰。

    被营救出来的刺国人见身穿长袍马褂的阮经天,自然不会认为眼前之人是哲国人。由于文欣慧的原因,局面有些冷场。阮经天心灰意冷,救了这些人,反而得了一堆冷脸。他没指望施恩图报,可是见到此种情景,也没有好心情。他心中叹了口气:这些同心社的人疑心重、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算了,不掺和他们的事情。

    阮经天拔腿要走,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妇女突然拦住去路。问道:“谢谢壮士的仗义相救,能否告知你的尊姓大名?”

    凝视这位中年妇女的眼神,阮经天没有看到恶意,他本来想说出自己的真名,可是想到刚才的冷场,又想起佟预宝始终认为桂井川是同心社的卧底,并且桂井川的名头已经暴露,他淡淡地说道:“免贵姓桂,桂花的桂,名字不说也罢。”他故意不说全名。其目的就是让这些人猜测。

    “桂…”二十四个人大部分轻声咀嚼着这个姓,思考以前听说的人当中是否有姓桂的。中年妇女脑中灵光一闪,问道:“桂壮士,你说认识文欣慧,能否说说你是如何认识她的?”

    阮经天警觉地反问:“这个事情很重要吗?”他对眼前这些人的信任度实在是低得可怜。

    “是的,也许能关乎文欣慧的生死。”中年妇女说道。

    二十四人中一个貌似读书人突然对中年妇女喝道:“周海燕社友,这个姓桂的极有可能是文欣慧的同伙。他正在对我们使用诡计,我们不能中了鬼子的圈套。”同心社的人互相称呼为社友,意思为加入同心社的人。都是志同道合、互帮互助的好朋友。

    阮经天没有理会这人的大喊大叫,眼中寒芒尽出,盯着与他对话的周海燕,冷森森地说道:“周海燕女士。文欣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海燕犹豫一会儿,似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说道:“桂壮士,我相信你是刺国人。文欣慧离开宪兵队的监狱,没有说出其中的具体过程,也没有说出是谁救的她。因此她被隔离审查。”

    那读书人大喊:“周海燕,你泄露社里的机密,你这是通敌,是叛徒,我要向上面的领导汇报。”

    阮经天正在想文欣慧的事情,听到这个人的聒噪,心中不爽,他冲着这个人冷冷地说道:“你给我闭嘴,张口通敌、闭口叛徒,难道我救你救错了吗?如果你真这么想,我把你重新送进监牢。”

    这个人见到阮经天的眼中全是杀气,心中惊了一下,他亲眼见到阮经天如切西瓜般地把六个看守砍成两半,阮经天要杀他,恐怕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赶忙闭嘴,只是眼中满是恶毒。

    见到这人的眼神,阮经天心中厌恶,对着这人使出神魂术,片刻之间,阮经天获得了一些信息,原来这些人中周海燕为正主任,这个读书人为副主任,正寻思着如何当上正主任。

    阮经天心中恶寒:怎么到处都有这种小人?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文欣慧不说逃出监狱的详情,岂不是正好给了这种人口实?

    他心中对文欣慧充满感激,因为文欣慧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这是对他的保护,也间接保护自己的妹妹。阮经天营救文欣慧的时候,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名,也没有想到暴露真名可能带来的麻烦。

    此时他却很清楚:若文欣慧把逃出监狱的过程全盘托出,那么自己和妹妹可能很难有安生日子。如果同心社派人到东山城调查自己,那么极有可能使自己完全暴露。因为很难保证同心社内部没有哲国的内奸,一旦哲国人得知桂井川是阮经天假扮的,那么宫孝木也是阮经天假扮的这一天大秘密就会彻底曝光。

    可是文欣慧想到这些厉害关系,虽然她不晓得宫孝木的事情,但是她见阮经天小心谨慎的做法,知道阮经天所图非小,所以她宁可被隔离审查,也不给阮经天带来麻烦。这真是聪明绝顶,也是肝胆相照的朋友。阮经天决定帮助文欣慧。

    “周女士,是我把文欣慧救出来的。由于我当时正在执行特殊任务,我严令文欣慧不准说出有关我的任何事情。我叫桂井川,你回去向你们领导说明此事,不要为难文欣慧,文欣慧绝对是忠诚的、坚强的同心社社友。”阮经天计划把桂井川的名号打造成反哲的哲国义士,当然在哲国人眼中,像桂井川这种人被称为哲国的叛徒、哲国的罪人。

    周海燕激动地说道:“你真的是桂井川,这太好了,文欣慧有救了。我们曾经获得情报,说哲国的一个通敌叛国分子桂井川营救了文欣慧,但是这个情报一直未经证实,我们也找不到桂井川。而文欣慧只说是一个哲国的高官救她,但不知道救她之人的姓名。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不得已把文欣慧隔离审查。没想到你又救了我们,真是太感谢你了。”

    阮经天又把黑龙会的事情告诉周海燕,让同心社提防哲国鬼子的离间计。临分手时,阮经天把周海燕拉到一边,低声说了一句:“提防你的副手。”说完,阮经天跳上凌致车,车后冒出一股黑烟,消失于二十四人的视野中。

    国安总署的毒*物检测分析专家石敬保打了几个电话。他要向万学良次长汇报,可是电话那头的回答是:万次长正在执行任务,无法联系。按照职责分工,万学良次长直接分管毒*物检测分析的工作。

    既然联系不上分管领导,他只好打电话给副次长,把王志非中毒一事的严重性做了汇报,请求把王志非的尸体运送到国安总署的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详细分析。副次长斟酌片刻,同意了石敬保的请求。

    王中路见石敬保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连忙迎上去,把石敬保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焦急地问道:“石专家,能否告知小儿到底中的什么毒?为什么会中毒?”

    石敬保面有难色。说道:“王副省长,你也知道我们的纪律,没有上级的许可,我真的不能和你谈论这些事情。”

    王中路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万哲元的银行本票。塞进石敬保的手中,诚恳地说道:“石专家,我作为死者家属。见到小儿如此惨状,心中实在堵得慌,希望你多多体谅。这些钱,是我对你的答谢。我不会让你犯原则性错误,只是想知道一点点毒*物的事情,还望石专家成全。”

    石敬保看了一眼王中路,又看看四周无人,接过银行本票,说道:“王副省长,我跟你说的内容,切记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怀疑令郎被人下毒!”

    王中路当然不相信其儿会自杀,关键问题是:毒*物是什么,何人能够下毒,他说道:“石专家,我已经把上午我家采购的所有食材就地封存,并且控制接触食材的所有相关之人。你们需要调查这些食材和人吗?”

    石敬保问道:“令郎今日凌晨一点至六点的时候,吃过什么东西?与什么人接触?”

    王中路楞了一下,说道:“小儿昨晚没在家中,今早七点多才回到家中。”

    “王副省长,根据我的初步判断,令郎所中之毒极有可能是一种缓释的毒*药,这种类型的毒*药发作时间最长为十二小时,最短为六个小时,所以要把令郎的尸体送到我们的实验室,做进一步的分析和检测,以判断到底是缓释几个小时的毒*药。王副省长,你最迫切的工作是要找到昨晚和令郎在一起的人,这些人的某人或某些人极有可能对令郎下毒。我想,我们国安总署也要排查这些人,因为这种缓释毒*药是我们国安总署近期研制出来的,其保密级别非常高,不是一般的人员能够得到的,我认为以你的身份,恐怕也弄不到这种毒*药。”石敬保低声说道。

    “石专家,你认为外国人是否有可能得到这种毒*药?”王中路的首要怀疑目标是司泊人。

    “不可能,这种毒*药至今未有应用,这是哲国的最高机密,外国人不可能得到这种毒*药,如果令郎真是中了此毒,那么令郎将是此毒*药的第一例体验者。”石敬保不自觉地说出行话,说完之后,他不好意思地又说道:“王副省长,抱歉,我不会说话,还请你多多见谅。我的意思是:这正是此事是绝密的原因。你绝对不能向任何人说起此毒*药。”

    王中路见石敬保非常严肃的表情,也不去计较石敬保的语病,客气地送走石敬保,看见国安总署的车子装载着儿子的尸体,绝尘而去。他的心中升起了无尽的怒火:这恶毒的梁谦理,他好算计,先假惺惺地把我儿送给我,让我领他的情,暗中却早就对我儿下毒,这样既做了好人,又无声无息地杀了我儿。

    王中路进而分析梁谦理为何要挟他的原因。因为官场中没有一个人会做不求回报的好事,如果只做好事,不求索取,别人反而猜忌更多。梁谦理以王志非的短处来要挟,王中路视为理所当然,非常正常。因此,王中路认为:梁谦理故意要挟,正是为下毒做掩护。

    另外,王中路又分析梁谦理为何欲置王志非死地的原因,因为王志非请人杀宫孝木。却导致宁静文受伤,梁谦理毒死王志非,正好向宁守城邀功。

    王中路情不自禁地佩服梁谦理的计谋是一石数鸟:把王志非送给自己,自己会对他感激涕零;用王志非的短处要挟,使自己成为他的马前卒;暗中毒死王志非,获得宁守诚的感激。

    可是梁谦理千算万算,没有料到王中路很快知道毒*药的来源,常务副省长不能弄到的毒*药,不代表陆军总部的副总部长不能弄到。因为陆军总部正是全省的暴力机关。掌握所有的杀人利器,副总部长想弄点先进玩意是轻而易举的。

    王中路不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好脾气之人,特别是杀子之仇。他更是分分秒秒等不得。在王志非惨死的消息传出之前,他要采取霹雳行动,即使鱼死网破,他也在所不惜。

    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的万学良次长对黑龙武馆很不满意。他接到戚勐的电话后。亲自带队奔赴黑龙武馆。可是到了黑龙武馆之后,发现武馆内部一片狼藉,一打听。得知戚勐和阿三、阿四火并,阿四当场被炸死,戚勐掉了一只胳膊,然后逃窜;阿三正拼命追赶戚勐。

    万学良气得肚子抽筋,这些草莽之人无纪律,无约束,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真是一帮乌合之众,上不了台面。可是他还必须要用这些人,这正是万学良的无奈之处。

    他带领手下循着戚勐的血迹,快速追踪,他急切地想见到戚勐和被抓的两人。自从当上这个相当于省级领导的次长以来,他一直没有打开局面,反而陷入一大堆意料不到的麻烦。

    上届国安总署的老窝及所有特工被全部端掉,这一事情至今毫无头绪,他怀疑此事与劫狱的桂井川有关,可是桂井川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再无丝毫音讯;他放出烟幕弹,使同心社怀疑逃出生天的文欣慧,他希望通过同心社的内部审查,得到桂井川的信息。但是令他失望的是,文欣慧没有说出任何有关桂井川的事情。他知道即使国安总署的特工重新把文欣慧抓回来,以文欣慧的刚烈,根本不可能从她口中得到有价值的信息。

    胡界华追查的唯一线索是国安总署的卡车,可是胡界华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障,居然放弃正事,反而与东山城的一个小处级官员争风吃醋,不仅搞得身败名裂,而且被怀疑为刺**情局的王牌间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胡界华前期所做的工作全都打了水漂,唯一的线索从此中断,再也无人能重新拾起这条线索。

    哲国国内传来的消息令万学良更加郁闷,有人说胡界华的党羽策划并实施了一系列事情,与桂井川毫无关系。因为据可靠情报,桂井川根本没有能力做下此等大案,虽然桂井川莫名其妙的劫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要说他火烧别墅,干掉所有特工精英,这更加不靠谱。

    这一次桂井川的重新冒头,令万学良精神一振,也许这是咸鱼翻身的关键一步。万学良真想后背长上翅膀,飞到戚勐身边,询问相关事情。

    万学良等十多个特工追到鸣褡湖的湖畔时,发现阿三的尸体。阿三的死状很奇葩,他居然被捕捉野兽的捕兽夹所制,右脚被牢牢夹住,从而被人一刀枭首。

    看情形是戚勐或者早已布置陷阱,或者早就知道此处有陷阱,故意引诱阿三追到此处,致使阿三上当,最终被戚勐反杀。

    可是戚勐在哪里呢?因为黑龙武馆无人知道被抓之人关在哪里,要找到那两个人,必须先找到戚勐。

    万学良望着面积不小的鸣褡湖,猜测戚勐可能跳入湖中逃生,可是这么大的湖,到哪里去找呢?

    他只好拿出最原始的、最费时间的方法:雇佣鸣褡湖的船家,满湖搜索。

    下午三点多,梁谦理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听取秘书的汇报:音淮区陆军部出动警备团和宪兵队清剿黑龙大厦,黑龙会会主申遗罡当场被击毙,其爪牙正在被通缉。

    听到此消息,梁谦理吃惊不已。

    梁谦理当然知道黑龙会是枪击宁静文的凶手,可是他并没有向宁守诚汇报此事,他仅仅向宁守城汇报司泊人走私之事。他想:过去个五六天之后,找个由头击毙申遗罡,然后再向宁守城报告刺杀宁静文的凶手伏诛,其目的是给王中路留下足够的时间清除王志非勾结申遗罡的证据。梁谦理还是很讲信用的,既然王中路低头服软。那么就给王中路一些甜头,让其以后死心塌地当自己的前锋和枪。

    可是音淮区陆军部的方仕宿居然先下手为强,把申遗罡给打死了,这扰乱了梁谦理的计划。难道方仕宿也知道黑龙会的申遗罡得罪了宁守诚吗?可是即使方仕宿处死申遗罡,凭借方仕宿的级别,根本就够不着宁守诚,方仕宿送这份大礼给宁守诚,也不见得宁守诚能领情。那这个方仕宿到底想干什么?

    梁谦理命令秘书出去打听详细的事情经过,他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秘书刚走。王中路来了一个电话,先说省政府一直空着一个副秘书长的位置,这几天省长可能开会讨论这一人选,然后王中路接着话锋一转。说泉水路上新开了一家茶馆,茶是顶级新茶,味道很不错。最后王中路说他有时会在六号包间品茶。

    梁谦理放下电话,心中对王中路的表现很满意。王中路作为常务副省长,有权利提名副秘书长的人选,并且极有可能获得通过。这电话表示王中路要给他一个政府的副秘书长。梁谦理在陆军总部管辖的部门中可以安插一些亲信,可是他的手始终插不进政府那边,这次他对王中路恩威并施,终于拿下常务副省长这个重量级的人物。

    梁谦理整整衣服,走出办公楼,进入轿车内,车子一溜烟地驶出陆军总部的大院。

    走进王中路所说的那家茶馆,梁谦理找到六号包间,王中路正蹲在火炉旁前,精心烧着一壶水。

    “王副省长,你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烧水这样的工作也亲历亲为,真是佩服。”梁谦理看见王中路正在摆弄火炉中的木炭,情不自禁地打趣。

    “梁副总,你可能不知道,要想喝出茶味,必须要好水。泉水城号称泉眼万千,其实真正适合泡茶的只有一处泉眼,那就是凸煲泉的水,我刚让人从凸煲泉打来泉水,怕茶楼里的人把泉水给弄丢了,只好我亲自来烧水。”王中路笑着说道。

    “王副省长不愧为茶道高手,我就从来没听说凸煲泉的泉水最适合泡茶这一说法,今天让我这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人喝一口真正的茶。”梁谦理哈哈大笑说道。

    “梁副总过谦了。水好了,我们泡茶。”王中路取下水壶,往茶壶里倒水。

    “梁副总,你可有好的人选屈尊来省政府呢?”王中路进入主题。

    “王副省长,谢谢你惦记着我,我这里还真有一个好苗子,对政府工作很感兴趣,希望王副省长多多指点和提携后辈。”

    “好说,梁副总看上的人,一定是国之栋材。政府的事情千头万绪,年轻人来这里锻炼几年,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我有一个外甥…”梁谦理简单介绍着外甥的简历。

    王中路在梁谦理说话的时候,往梁谦理的杯子里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梁谦理闻到茶香四溢,心道:“的确是好茶呀!”他继续说其外甥的优点。

    王中路边听边插嘴几句话,看着茶水能够入口的时候,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半。梁谦理见王中路喝茶,再加上说得口干舌燥,也拿起茶杯,感觉到温度不烫,一仰脖,一杯茶下去一大半。入口香甜,他从来没有喝过有些甜味的茶,情不自禁地叫好:“王副省长,真是从未喝过的好茶,看来凸煲泉的泉水真的是最适合泡茶的水,以后我让陆军总部的那帮小子天天给我打凸煲泉的水。”

    王中路见梁谦理喝了一大口茶,嘴角露出笑意,又给梁谦理的茶杯续上茶水,说道:“梁副总,不仅水好,茶也是好茶呀,这茶叶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你再尝尝。”

    梁谦理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大口,依然是入口的香甜。突然,梁谦理感到头有些发晕,他看见王中路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但是那笑容中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梁谦理心中猛地一惊,站了起来,指着王中路,说道:“王副省长,你这茶水不对,为什么?”

    王中路的笑容逐渐变冷,他放下茶壶,说道:“你怎么对我儿的,你心中清楚。哼,你真是蠢得可以,难道没有想到我一个堂堂的副省长会亲自烧水吗?会亲自给你倒茶吗?你倒很会享受呀,居然坦然受之。你是副省级,我也是副省级,凭什么我要像个丫环一样伺候你?”

    梁谦理的神智越来越迷糊,他辩解道:“我只不过稍微吓唬你儿子几句,你至于睚眦必报吗?你谋杀同僚,必定会受到国法的严惩。”说到此处,梁谦理一头栽在地下。

    王中路朝地上的梁谦理呸地吐了一口,他拿着茶壶来到卫生间,打开茶壶,把剩余茶水倒入马桶里,然后又用清水把茶壶清洗了三遍。

    如果仔细看茶壶里面,就会发现里面分成两个隔间,控制倒出哪一个隔间茶水的小机括在茶柄的顶部,位置不显眼,但非常适合大拇指的操纵。

    王中路收起茶壶,走出包间,来到隔壁,轻轻敲敲房门。房门打开,露出两个人头,正是他的秘书和司机。他朝两人点点头,秘书和司机会意,疾步进入王中路订下的包间。

    他又来到另一个包间,走进去。不一会儿,这个包间里走出两个孔武有力的武者,他们快速地下楼,找到了梁谦理的座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车中。过了五分钟左右,梁谦理的轿车驶出茶楼前的停车场,车的后座位上躺着梁谦理的司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