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把嘴巴贴在胡小原的耳朵上,捏着嗓子,模拟胡小原的声音,轻声说道:“由燕,那个老东西能像我这样让你爽吗?”

    紧接着,他又模拟一个尖细的女声,轻声说道:“哼,别提他了,连十二秒都撑不上。”

    最后,他模拟胡小原的声音,轻声说道:“啊,你还拿着秒表记着时间呀,你说,我是多长时间?”

    阮经天停止模拟,周围寂静一片,大家都被阮经天的举动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们都想知道说话内容,眼睛一齐盯着胡小原。

    阮经天离开胡小原的耳朵,笑眯眯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脸,说道:“胡少,你说我学得像不像?这个故事精彩吗?”

    胡少突然像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面如死灰,语不成声地问道:“你…怎么…”他终究不是傻瓜,没有说出具体的人名。

    阮经天看了看周围惊愕的人群,又看了看胡少,说道:“胡少,你不觉得这里很吵吗?我们是否应该换个安静的地方?”

    胡小原连连点头,说道:“是的,这里很吵,我们去小包间。”

    阮经天和胡小原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包间,胡小原焦急地说道:“孝木君,这件事很重要,你要给我解释清楚。”

    阮经天不吱声,突然打开包间的立体声功放系统,包间内立即充斥着高分贝的音乐声,他把嘴巴凑到胡小原的耳边,说道:“胡少,我可以给你解释,可是我妹妹呢?”

    “我立即让人释放宫纯子,但是条件是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阮经天还是把嘴巴凑到胡小原的耳边,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盛美商务的外面去说。”

    胡小原有些疑惑阮经天为什么反复换地方,随后他若有所思,没有说话,跟着阮经天向盛美商务的门外走去。

    在距离盛美商务大约三百米远的一个偏僻胡同口,阮经天拿出一盘磁带,递给胡小原,说道:“我就是从这磁带上听来的。”

    胡小原反复看着磁带,问道:“谁送给你的?”

    阮经天摇摇头,懒得说话。

    胡小原的嚣张气焰冒了起来,吼道:“宫孝木,你快告诉我是谁给你的?”

    阮经天啪的给了胡小原一巴掌,然后掐住胡小原的脖子,说道:“我最反感有人对我大吼大叫,不要以为我把磁带给你,就表示我怕你,你信不信我把磁带给你的叔叔胡秋原?”

    “由燕”是胡秋原的三妾,而胡小原口中的“老东西”指的就是胡秋原。

    胡小原的眼睛露出深深的恐惧,他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阮经天放开胡小原,冷冷地说道:“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听听这盘磁带,我认为你听完之后,还会找我的。另外,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否则,我会到四未国关照你的凯莉小姐。”

    胡小原听到凯莉的名字后,立即脸色煞白,用手指了指阮经天,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经天鄙视地看了胡小原一眼,然后回到了盛美商务。他的出现,令里面的人全都行注目礼,这个宫副队长极不好惹,胡少本来气势汹汹地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可是事情的发展急转而下,胡小原莫名其妙地像个乖宝宝,不吭一声地跟在宫副队长的屁股后面,出了盛美商务的大门,不知去向。

    阮经天来到餐厅,点了一份牛排套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他边吃边想,胡秋原一定知道宫纯子之事,如果他是个老狐狸,他会暗中派人监视胡小原,看看自己如何应付此事,那么他必定会询问胡小原,这样磁带就会落入胡秋原之手,只要胡秋原听到磁带,阮经天相信他会来找自己的。

    还没有吃完牛排,阮经天就看见姜雪子向自己走来。

    “孝木君,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女伴木清子小姐呢?”姜雪子皱着眉头说。

    “抱歉,木清子小姐有事情,所以只好我一个人来了。”阮经天见姜雪子这么关心李蝴蝶,不由地心中有了疑问。

    “我跟你说过了,要你带着木清子小姐来的,可是你偏偏不听话,真是气死我了。”

    “哦,你请的不是我,请的是木清子吗?难道你有特别的爱好吗?”阮经天的疑惑更多了,他甚至怀疑姜雪子的某方面的取向是否有问题。

    “你胡说什么呢?我给你介绍个女伴吧。”

    阮经天的疑问越来越多,他感觉有必要详细了解姜雪子以及舞会的一些事情了。

    “雪子小姐,冒昧地请教一个问题:你从事什么工作呢?”

    “我是哲国黑月会的代理人,主要负责为黑月会筹集善款。”黑月会是哲国的慈善组织。

    “代理人?是黑月会的工作人员?”阮经天有些搞不懂代理人的含义。

    “不是,代理人为黑月会牵线搭桥,召集善人为黑月会捐款,代理人相当于中间人的角色。”

    “代理人做这些事情,是大发善心,无偿的吗?”

    “当然不会无偿,代理人会从捐款中抽取一定比例的管理费,作为代理人的运作成本。”

    “哦,我明白了。今晚的舞会与慈善有关吧。”

    “孝木君,你真聪明,我办的就是慈善舞会。”

    “慈善舞会必须带女伴吗?单独一个人不能参加吗?”

    “慈善舞会吗,慈善是一个方面,舞会是另一个方面,善人也需要娱乐的。如果每个参加者都是单独一人,最后只能两个臭男人搂在一起跳舞,这会令人很难堪和无趣的,所以,我们希望参与者带着女伴。”

    “雪子小姐,我把钱交给你,你替我捐了吧,我不喜欢和陌生女人在一起,谢谢你的好意。既然我没有女伴,就不参加舞会了。真抱歉,我不了解舞会的规矩,给你添麻烦了。”阮经天掏出一万哲元,放到姜雪子面前。他本来就不喜欢舞会之类的东东,再加上这样奇葩的规矩,他更加不喜了,也懒得和姜雪子打太极了。

    “哎呀,我大清早地亲自跑到宪兵队邀请你参加舞会,你现在居然说不参加了,这岂不是令我很伤心。既然你不喜欢陌生人,那么我当你的女伴,如何?你不会嫌弃我长得丑吧。”

    阮经天见姜雪子这样说,只好无奈地接受了,否则,那是彻底得罪了姜雪子,毕竟姜雪子是肖军彦部长的私生女,眼下他不想和肖军彦闹不愉快。

    姜雪子让阮经天把钱收回去,又给了他一个红包,让他把钱封在红包里,在舞会上当场捐款。

    吃完牛排后,姜雪子见阮经天身着宪兵队的制服,更加白了他一眼,然后给他找来一套晚礼服,逼着阮经天换下制服。

    阮经天穿上晚礼服,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左顾右盼,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他暗中观察姜雪子,没有发现异常之处。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为什么不舒服,只好自我解嘲:看来自己太敏感了。

    姜雪子和阮经天出现在小舞厅的中间,舞厅里有很多的男男女女。阮经天看了看那些男人们,从这些人的举止和表情看,他们基本全是上位者。

    姜雪子在主持人的耳边上说了几句,主持人看了阮经天一眼,然后点点头,走到麦克风前面,朗声说道:“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今天由姜雪子小姐提议并举办的慈善募捐舞会,现在开始。…”

    紧接着,姜雪子上台讲话,然后主持人以“宫孝木”是姜雪子的男伴以及796师团表彰的由头,请阮经天上台讲话。

    阮经天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姜雪子故意突出他的存在,这是捧杀呀。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向他鼓掌,阮经天除了暗骂姜雪子之外,只能上台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下一个程序就是慈善募捐,两个年轻女子抬着一个上面开口的箱子,走到台上,姜雪子首先向箱子里投入一个红包,然后阮经天上前捐款,其余的人陆续地把红包塞进箱子里。

    募捐结束后,主持人宣布进行最后一个活动--假面舞会。两个年轻男子抬着一个大筐,来到台上,大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面具。主持人让每个人到大筐里拿一个面具。

    阮经天看见周围的人兴奋不已,喜形于色,心中有些纳闷:一个面具值得这么兴奋吗?他跟随着众人在大筐里随便摸了个面具,然后站在一边。

    主持人见每个人都有面具,朝抬大筐的年轻人点点头,两个年轻人把大筐抬走,主持人高声宣布:“关灯!大家开始任意走动,换面具。”

    所有灯立即全部熄灭,舞厅里瞬时一片黑暗。由于修炼玄罡诀的缘故,阮经天的视力不受黑暗的影响,他清晰地见到周围的人在穿梭移动。

    突然,他看见三个陌生的身形不断地靠近众人的身后,他仔细一瞧,发现三个人在众人身后的衣服上放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是沾在衣服下摆的内侧处。三个人的手法非常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阮经天心中震惊,连忙转头看自己身后,但是没人靠近自己。他疑窦丛生,难道姜雪子大发善心,放过自己?还是她对自己不感兴趣,不屑于在自己身后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