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端来酒和菜肴,阮经天举起酒杯和初美子的酒杯碰了一下,靠在椅子上,慢慢品味着,同时透过酒杯边缘看着初美子,“味道不错。”

    “我只和父亲喝过一次,除了父亲之外,你是和我一起喝酒的第一人。”

    “谢谢,这是我的荣幸。喝少许酒有助于你的体形优美”阮经天估计两杯青酒可能就会使她微微发晕,哲国青酒的后劲大,喝完之后的三个小时是酒精麻醉作用最大的时间。

    果然,两杯青酒过后,初美子的脸色就红扑扑的,眼睛有些迷离了。阮经天止住了继续喝酒,吃完饭菜,带着初美子看歌姬表演。

    哲国的歌姬表演没什么特别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动作,不过观众却看的如痴如醉。初美子是真的有些醉了,头靠在阮经天的肩膀上,意识已经迷糊在刚**性的气味之中。

    阮经天悄悄地从初美子的手袋中,找到了一串钥匙,他拿出钥匙印模,把所有的钥匙都印了下来。

    演出结束后,阮经天把醉迷迷的初美子送到她的宿舍。宪兵队大楼的后面就是员工宿舍,宫孝木也有一套房间。阮经天把初美子扶上床,为她盖好被子,悄悄离开她的房间,进入宫孝木的宿舍。

    他没有时间搜查宿舍,而是迅速按照钥匙印模配制成钥匙,然后运转隐身术,来到宪兵队大楼的背面,从卫生间的窗户处爬了上去。下午快下班时他特意把卫生间的窗户打开一道小的缝隙,以便晚上能够进入大楼。

    不用太多的功夫,他在档案室里用微型相机拍下了最想要的东西---密码本。

    阮经天回到铁帽子胡同已经快半夜了,李蝴蝶还是在客厅等他。阮经天听完她讲述学习的情况后,告诉她,如果晚上超过十一点钟他还没回家,就不要再等他了。李蝴蝶点头答应后就去休息了。

    阮经天进入暗室,把拍照的胶卷冲洗出来。他看着眼前的密码本,心中很是高兴,以后可以破译哲国的电讯,这是获取情报的最佳来源。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他兴奋地睡不着,把各种功法修炼一遍之后,天已经快亮了。他强迫自己上床眯了会。

    阮经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他吃完李蝴蝶为他准备的早餐后,拿出电台,迫不及待地开始接收信号。今天他不想到宪兵队“上班”,毕竟他是假冒的,在那里呆的时间越长,暴露的可能性越大。

    临近中午的时候,电台里传来了呼叫声。他立即对照密码本,写下电文,内容是:“现龙村危急,速增援”---这是水机关的求援电报。

    阮经天见到现龙村三字时,心中一楞,想起昨天何山下让他写报告的事情。这现龙村的秘密不少呀,居然能困住水机关的人。

    他拿出宫孝木的会议记录本,翻到最后一次会议记录,仔细揣摩,大体搞清了宫孝木现龙村之行的由来:左腾雄搞来情报,得知水机关派人去现龙村打探龙隐河的大秘密,于是命令特别顾问组派人尾随,见机行事,必要时可采取果断措施。阮经天估计这果断措施应该是对水机关进行黑吃黑。

    昨天阮经天向何山下说的现龙村之行,那是他凭借望远镜里所看到的情景,自己猜测的结果。如果他想继续冒充宫孝木,势必要写现龙村之行的详细报告,胡乱猜测是行不通的。他感觉有必要到现龙村实地调查,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古怪,顺便对处于危急的水机关落井下石,这种趁火打劫的买卖可是千载难逢。

    阮经天把自己扮成精壮大汉,带上n95狙击枪等武器弹药,开车急速驶向现龙村。一个小时后,他把车藏在现龙村外三百米之外的草丛里,悄悄地爬向半山腰的一片乱石后面,此处视野开阔,向前,能看见村里的情况,向后,能监视通向村里的马路。

    现龙村里传来阵阵枪声,阮经天皱着眉头,暗道:“这是小套筒子的枪声,难道现龙村有民团?”小套筒子枪是刺国制造的一种枪,其做工粗糙,质量低下,可称的上最烂的枪,一般为地方武装持有。不少富裕的村庄建立民团,民团的武器多半是小套筒子,当前的刺国已经不生产这种只对打兔子管用的枪。

    随即他又想,靠小套筒子能困住鬼子,也不容易呀。他估计鬼子多半没子弹了,果然,他没听见四九式步枪或手枪的声音,只听见小套筒子发出的声响。他刚欲进村看看情况,耳朵就感觉到马路上汽车行驶的声音。他暗叫不好,这是水机关的增援来了,他们可真快呀。

    阮经天拿起望远镜,望向马路,只见一辆卡车载着二十多个鬼子正行驶在马路上,车顶上架着一挺机枪。阮经天立即支起n95,瞄向卡车上的机枪手。此时卡车在四里远,超出了狙击枪的射程,他要等卡车行至三里远时,再开枪射击。

    很快,卡车进入射程之内,阮经天扣动扳机,机枪手的上半身飞了出去,紧接着,阮经天又瞄向了司机。n95的威力真不是盖的,直接把驾驶室都轰烂了。惯性把卡车带进了路的沟里,侧翻在地,车后斗的鬼子哇哇尖叫着爬出汽车,冲向马路。

    远在三里远的半山坡上的阮经天就像天上的老鹰俯视着地上可怜的兔子一般,收割着四处躲藏的鬼子性命,就连藏在石头后面的鬼子也是连着石头被炸飞出去。阮经天丝毫不吝啬子弹的珍贵,瞄准镜不断移动,直至最后一名鬼子被击毙。他收起身旁散落的弹壳,向现龙村跑去。他不敢耽搁时间,他猜测这些鬼子可能是离的较近的鬼子驻军,可能还有其他的鬼子或者水机关的高手来增援,因为他开车的速度很快,而鬼子人多,又需要集合,要比他慢上许多。

    阮经天跑到现龙村里面时,发现眼前尽是残垣断壁,家家房门紧闭,街上不见人影。他循着枪声而去,很快,他发现一个院子被十余个村民模样的人包围着,他们有的拿着小套筒子,有的拿着大砍刀。院子里两个人正刀刀相拼,旁边还站着两个黑衣武者手握长刀,监视着院外的村民,院里院外都躺着不少人。

    阮经天眼睛一亮,激斗中的两人都不是弱者呀。其中一人明显是哲国武者,另一人是刺国人。刺国人的功力不次于武者,但是为了提防余下的两名武者的夹攻,所以进攻总是留有余地,而武者则毫无顾忌,全力攻杀,余下两名武者也不参战,只是紧盯着院外的人。显然,武者知道有增援,他们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等待增援的到来。

    阮经天不做思考,收起n95,抽出长刀,跳进院子里。他要抓活口。

    院里的人都吃了一惊,战斗中的刺国人是知道外面同伴的武力值,他们没能力掺和这种级别的打斗,所以他明白己方来了外援,斗志立即昂扬,放开手脚,全力向对方进攻。旁边掠阵的两个武者中的一个握着长刀,向阮经天急扑。

    阮经天听见刀风霍霍,知道这个武者的功力也不弱。不过,他毫无畏惧,经过许多天苦练的武重臧刀诀,霎那间笼罩了武者周围。

    “重臧刀!”三个武者都大吃一惊。最后一个站立的武者也赶忙冲了上来。阮经天大喝一声,右脚后跟一点,一根黑腹针毫无征兆地射进最后一名武者的腰腰中,紧接着,阮经天手中的长刀劈向面前武者的肩膀。

    没有使用很长时间,武力高强的刺国人和阮经天都将自己的对手撂倒在地。

    阮经天和围上来道谢的人们熟悉了,那武力高强的人名叫陈家实,是现龙村陈家的长老,而院外的那些人则是反哲组织同心社发展的民兵组织---伏击队。阮经天赶紧说鬼子的增援部队可能很快就到,让他们快到村外马路上打扫战场,然后立即转移。

    阮经天向陈家实询问了前几天武者来袭的情况,又审讯了三个被打伤的武者,在酷刑下,三个武者很快交代了。阮经天结合所有的信息,搞清了事情的原委:胡石田奉命到现龙村的陈家抢夺记录龙隐河秘密的小册子,不过他与陈家实不分上下,斗个旗鼓相当,尾随而至的宫孝木趁机抢走小册子,胡石田拼死伤了陈家实后,追向宫孝木。在龙隐河的分支会合处,胡石田杀了宫孝木,抢走小册子,可是没想到阮经天远程一个狙击,胡石田也魂归故里。水机关久久没有胡石田的消息,今天派出六名武者到现龙村调查,不料想同心社的伏击队正好也在调查前几天的小册子丢失一事。伏击队的人数是不少,可是他们的武器装备太差,和陈家实联手才杀了三个武者,剩下的三个武者发出求援电报后,死拖时间,等待援兵。如果没有阮经天的援手,恐怕伏击队和现龙村会全军覆没。

    阮经天找到哲国武者藏起的电台,把它交给伏击队,又把他抄录的一份密码本给了伏击队,他相信这个电台和密码本对伏击队、甚至对同心社的帮助会很大。阮经天没有给他们留下真名,只留下一个代号:恒远,并告知如果有紧急之事,可通过电台通知。

    阮经天在三个饱受酷刑的武者身上洗劫一番,收起黑腹针,一把火烧了他们后,抱拳告辞。在走向村外的路上,他居然听见一个伏击队的人唧唧歪歪,说阮经天不应对俘虏用刑,遵照什么公约,也不能杀死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