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迪斯劳斯称呼其他两个重要部下为“您”,称呼西里卡老大为“你”,这让西里卡老大相当飘飘然。

    君主的尊重虽然是好东西,但是比君主的亲近还是要差一些。

    只是在部下们的面前,和绝大多数时间一样他把自己的正面情绪小心地深埋,永远只让冷漠和凶狠的表情驻扎在脸上。

    当然西里卡老大也不是不懂得恩威并用的道理,虽然不像琼斯那样控制了几处重要的黑色产业拥有巨大的经济能力,但是他也确实在努力给部下提供福利。

    就在不久前,他成功地破获了一个维也纳和布达以及佩斯间的河上走私网络,这毕竟是他的老本行,除了绞死了几个前同行之外,他一次性还获得了数万塔勒的货物和现金。

    其中有大量的铜条,匈牙利中部的铜矿一直同奥地利西部的铜矿竞争,相比于阿尔卑斯的山路上高昂的运费,从多瑙河上运来的铜条要便宜的多,所以奥地利的统治者一向对这些矿石课以重税使得两者的价格接近以保护本国的采矿业,这种走私对于奥地利的经济是很有害的。

    西里卡老大不仅仅得到了一笔活动经费以奖赏自己的部下,还为奥地利的国库堵住了一个漏洞。

    西里卡老大相比情报工作还是更适应战场,琼斯局长虽然和他说话时永远挂着笑脸,对于工作里的问题也很尊重他的意见,但是西里卡老大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对方可是非常非常危险的毒蛇。

    情报口是权力体系中最重要的一环,因此虽然暂时双方之间的冲突不剧烈。但是没有什么调和的余地,拉迪斯劳斯对他的要求是必须完成的,西里卡老大必须分割琼斯的一部分权力。

    琼斯目前在原有版图上还守得滴水不漏,西里卡老大在想要建立一个专门缉私的部队的要求没能通过,他只能依靠这种战场上的表现来继续巩固拉迪斯劳斯的支持。

    前黑老大虽然够狠够忍,但是面对着身兼政客和特工两者之长的琼斯局长确实有点力不从心,身心俱疲了。

    西里卡老大心里有一个谁都没有告诉的念头,哪怕杀上十个人也不如和琼斯笑脸相对十分钟来的疲倦。

    相对笑里藏刀的政治。他还是更喜欢直接的厮杀,当然凶狠的拷打也很不错。

    “镇长先生,你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了吗?”现在在和镇长说话的是凯拉尔,作为为拉迪斯劳斯挡下了魔鬼大君比尔泽布女信徒鲍西娅一箭的回报,他被提拔为奥地利保密局的一个组长,因为同为拉迪斯劳斯的旧臣,他目前是西里卡老大的主要爪牙。

    “真的。真的,将军大人,我确实已经把知道的统统汇报给您了啊。”镇长的声音已经筋疲力竭,他的双手被吊着需要努力踮起脚尖才能稍微缓解手臂的疼痛,几个小时的脚踮下来,他的大脑已经已经麻木了。

    “那就让您稍微放松一会吧。”并不喜欢对方称呼自己是“将军”。但是凯拉尔还是把镇长放下来,然后让镇长和他的妻子儿女都抱在一起痛哭。

    这种程度的“帮助”下,镇长先生确实提供了不少情报,冷眼旁观看着部下动作的西里卡老大在过去的四十分钟里只是沉默不语,观察着镇长和他的家人。

    镇长看上去三十许人。他的妻子和他差不多岁数,他们有一双正有青春年华的儿女。

    西里卡老大一边听着凯拉尔向他汇报整理好的镇长口供。一边用散发着可怖光芒的眼睛打量着镇长一家。

    仅仅是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凯拉尔已经参与过拷打各种各样的昔日大人物,镇长的丑态并不算什么,但是失败者软弱和可笑的样子依然还是让他陶醉。

    曾经的锡耶纳农夫跟着拉迪斯劳斯的腾飞带起的气流,也腾空而起,无数农夫最大最狂野的白日梦此时已经双倍实现了。

    比如他可以随意折磨一个镇长老爷,随着决定是强奸还是让手下强奸一个镇长夫人让她崩溃,或者一直让她体体面面地看着丈夫被折磨通过这种反差让她崩溃,这一切曾经都是都是白日梦。

    可是如今的凯拉尔早已经产生了更多更狂野的梦想,只是他不会在认为那些是白日梦了,曾经的白日梦不都实现了吗?

    他清楚只有为拉迪斯劳斯的利益效劳他的这些梦想才有实现的可能。

    所以他的拷问无情而又严厉,为了拉迪斯劳斯和自己的野心,他完全没有任何多余和无益的感情。

    他很有天分,连西里卡老大也认为这个锡耶纳农夫是一个天生的行刑者,一条凶狠的猎犬。

    更重要的是他能控制自己感情,也能控制自己的**,他从来没有急不可耐地享用失败者的女人,而是首先考虑这样会不会妨碍自己恩主的利益,只有拉迪斯劳斯想知道该知道,想得到能得到的东西,都知道或者得到了,他才偶尔放纵自己的**。

    女人没有被强奸,拷打仅限于一家之主,让他们有一种事情还没有彻底完蛋的错觉。

    所以奄奄一息的镇长和他的家人恐惧,又怀有一点期待。

    在拷问的学问上,他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把场面控制的游刃有余。

    只是对于西里卡老大这样的拷问艺术家来说,凯拉尔的拷问技术只能说初窥门径,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垃圾,全部都是垃圾。”所有的部下都被西里卡老大对他们得到的评价吓的够呛。

    “这些是什么?恩?伯尼斯村的农民首先杀死了他们的地主?矿主的联络人是谁?许诺三千塔勒的好处,并在这里建一座税卡?三天前最后一次联系?”西里卡老大拿过记载着着镇长的口供的纸张,然后猛地地把它塞进了镇长儿子的嘴,在这个不幸的年轻人的嚎叫声中,生生地把他的舌头扯了下来。

    伴随着他母亲和姐姐的尖叫,西里卡老大继续说道:“你们这些蠢货,我们现在不是在侦破什么倒霉的诈骗或者抢劫,不是在对付某个罪犯。我们是在打仗,打仗你们明白吗,这些可悲的细节在战争中毫无用处。”

    “镇长说敌人有一万农民和四千矿工。”凯拉尔小心指出了镇长也提供了一些和战争有关的信息。

    “如果他们有一万四千人,他们早就把周围的镇子全部彻底抢劫焚毁了,他们别无选择必须要彻底抢劫所有的粮食。”相比经验不足的凯拉尔,西里卡老大对于镇长提供的数字不肖一顾。

    镇长此时颤颤巍巍地开口了:“大人,可是那些叛乱的贼首怎么会把部队的真实数量告诉我呢,我真的把自己知道的已经统统告诉你了啊,我真的没有隐瞒了。”

    他得到的回应是,西里卡老大把烙铁狠狠地扎进他的腋下。“你这蠢货,在把你那浆糊一样的脑袋好好翻一翻。”

    镇长听不见了西里卡老大后面的话了,腋下的神经传来他大脑无法承受的痛苦,他昏迷了过去。

    只是他的折磨并没有就此结束,他是被自己女儿的惨叫声唤醒的。

    当他睁开眼睛,只看到儿子同样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女儿被脱光了衣服强行掰开了四肢,胸口已经被烙铁弄得一片焦糊,那个有着犹如恶魔一样眼睛的凶徒,正把烙铁对准那个已经在哀嚎不止的女儿的下身要插进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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