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恩科!

    取士天下!

    这的确是皇恩浩荡!

    所谓恩科,不同于一般的科举,而是特别的机会才开恩科。

    张玉堂一喜:“这次开恩科是?”

    是什么原因呢?

    欧阳先生道:“当今太后大寿,人皇慈孝,就举办这次特殊的科举,来选拔天下人才,为皇上所用。”

    张玉堂点头道:“原来是太后大寿,怪不得会开恩科,这次开恩科与往时相比,又什么不同吗?”

    欧阳先生道:“有些不同,以往多是开文科,这次是文武并举,都要取一个状元,这武状元之说,许多帝王开国乃至一终,都不曾有过的,可以说是开天辟地的壮举。”

    “自古以来,武人粗鲁不堪,何曾有过状元之说,这次人皇雄才伟略,可以说是惊天动地,准备把天下人才都收入朝中,为人皇所用,打造一个古往今来所不曾有过的盛大皇朝。”

    欧阳先生言语之间,自由一股兴奋之情,仿若鸿鹄得志,翱翔千里。

    “这一次开恩科与以往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天下学长,皆可前往帝都,一时长短,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身份地位,只要你有才学,只要你比别人强,就能取得好名次,就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这一次,龙蛇齐聚,风云顿涌,不知道会出现多少天才人物,到帝都中一争长短。”

    张玉堂点头笑道:“恩师,这一次人皇开恩科,取士天下,恩师也要去吧?”

    欧阳先生道:“为师自然会去,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若是不科举、不牧守一方。所学何用?”

    “这一次,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明年开春的时候。就是恩科开始的时候,我希望你早日准备上路,去的一个好成绩。”

    站起身来:

    “我要走了,你也好好准备。”

    “不用送、不用送!”

    欧阳先生满面生光。仰天大笑出门去,放声高歌:“一朝君王垂拂拭,剖心输丹雪胸臆。忽蒙白日回景光。直上青云生羽翼。”

    “忽蒙白日回景光,直上青云生羽翼!”

    张玉堂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看着精神抖擞的欧阳先生,情不自禁的笑道:“这一回,恩师一朝直上青云路,锦衣还眉扬气吐,多年的夙愿或能得偿。”

    欧阳先生满腹才学。一直以来郁郁不得志,这一次人皇开恩科,对天下许多人而言,都是一件令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尤其是,不论身份、单论才学。这一条,就能让许多寒民直步青云。

    而且,还多了一项武举!

    一直以来只有文状元,春风得意马蹄疾,何曾有过武状元!

    这是一件旷古未闻的大业绩!

    张玉堂明白,或许以后,纵使大宋不存在了,开武举的事情也会一直延续下去。

    “这一代人皇了不得!”

    张玉堂的目光望向了帝都,那里有着人世间最为尊贵的人。

    目光悠悠,心中蓦然想起,余梦龙的父亲当初隔空施展道法,救走余梦龙的事情,心中凌然:“这天下卧虎藏龙,想要在这次恩科上面,取得好成绩,害的勤加修行、文物并进。”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犹如阴阳融合,互为补充。

    送走了欧阳先生,天色已近到了中午,张玉堂在家里吃过饭,就起身离开,前往钱塘县衙,与彭浦县令相商关于在钱塘县普及武学的事情。

    拳无好手,动辄伤人,是一件大事。

    一个人,一路独行。

    钱塘县衙。

    一如既往,县衙门前握卧着两头石雕大狮子,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大门敞开着,直接看到高堂之上,挂着明镜高悬,一副江海日升图铺开,细浪滚滚,仿若真实。

    “圣师!”

    把守衙门的官差眼尖,看到张玉堂后,一个人直接去了县衙里面禀告彭浦,另外一个人却迎了上来:

    “圣师,已经让人去禀告县令大人,还请圣师稍等片刻。”

    彭浦刚刚听说仁心堂举行义诊,为钱塘百姓免费治疗这次疫情的事情,心花怒放,这次义诊,不但救治了钱塘百姓,更是救治了自己的仕途。

    只要不出人命,天大的事情,都能够遮掩过去。

    一个人脱去官府,换上便装,端着一杯茶,随意拿起一本书,优哉游哉的读着,读的是一首诗品悲慨:“大风卷水,林木为摧。适苦欲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丧,若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一首诗咏来,抑扬顿挫,颇具佳音。

    诗的意思,倒也简单,说的是大风掀起狂浪,树木也被摧折。在这痛苦得要死的时候,邀来伴我的人偏不来。百年光阴如流水一样地逝去,一切繁华富贵,而今又安在!世道一天天地崩溃,这使得有雄才大略的人也束手无策。壮士拔剑,仰天长叹,悲从中来!这悲愤好似秋风凋木叶,漏雨滴苍苔。

    听着书房里彭浦高兴的声音,衙役也是满面笑容,虽然听不懂老爷读的什么壮士拂剑,浩然弥哀是什么意思,但却听起来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趁着县老爷高兴,推门走了进去:“老爷,圣师府的白衣卿相张圣师来了!”

    “圣师来了?”

    彭浦高兴的站了起来,把书放在一旁,说着:“快请、快请,这一次,我可要好好谢谢他在!”

    这一次疫情能够这么快的结束,彭浦心里清清楚楚,张玉堂居功至伟,这等于是他救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一路笑着,快步走到门口,训斥道:“怎么可以让圣师在外面等着,以后但凡是圣师来了,不用禀报,可以让圣师长驱直入。”

    这是莫大的荣耀。

    没有一个凡夫俗子能够在县衙中长驱直入的。

    两位衙役羡慕的看了眼张玉堂,轰然应道:“是,大人”。

    “圣师,里面请!”

    彭浦走到张玉堂身前,抱拳道:“圣师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不敢当!”

    张玉堂还礼道:“彭大人请!”

    “圣师请!”

    彭浦满脸含笑:“这次圣师来,可是听说了圣上开恩科、取士天下的事情,所以前来询问的?”

    “非也!”

    “那是为什么?”彭浦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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