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儿太多,忙的焦头烂额,更新迟了,字数也不多,望见谅。过了这两天必定爆发!希望多多支持。。。)

    赵四喜一马当先走在前头,没有下人禀报,他带着小豆子直接穿过宅院的门厅,进了前厅。

    见四下无人,赵四喜令小豆子寻人。自己欣赏大厅四壁上的名人字画和雕刻制作精致的桌椅几凳。

    路过的端木府的仆人看见赵四喜进了会客厅,便走进来,问:“你找谁?”

    赵四喜放低姿态说:“我是赵有奕,前来拜访端木老爷,劳烦你通报一声。”

    这时候,外面出来嘈杂的喊叫,窸窣的碎步。只见小豆子急头马慌的从外面三步一回头的跑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穿褐色长衫,髯发黑白相间的中年人,正举着双鞭一样的木棍,追着小豆子进来。

    “你这小畜生,你还敢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小豆子跌跌撞撞进了门来,躲在赵四喜身后,抓着赵四喜的衣襟,怕极了说:“王爷救命,这端木小老儿要杀人。”

    “不得无礼。出来。”赵四喜板着脸呵斥小豆子,小豆子畏畏缩缩的站出来,警惕的看着端木云。

    端木云听了小豆子的呼救,再看赵四喜的模样,一身黑色锦绣绸缎常服,腰系莲珠翡翠玉带,风度翩翩,美艳十足,哪能不知面前这发型怪异的年轻男子就是和义郡王赵有奕?夺妾之恨霸女之仇不共戴天,就是对方化成灰,他也认得!

    “好哇,你还敢踏入我端木府半步,我看你是不想活着出去了!”说着端木云就要打人,却被赵四喜挡了下来。

    赵四喜疑惑不解,虽然他知道可能端木云与赵有奕之前有过节,但不知道两人的仇恨居然能达到这样咬牙切齿、杀人饮血的地步,早知道的话他就不来了。可是,既然人已经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至少也要把这件事磨平了。

    他看看小豆子,想从小豆子那里找到答案,可以小豆子回敬的却是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赵四喜感觉小豆子在撒谎,觉得他一定知道赵有奕与端木云之间的矛盾,而且特别清楚。如今小豆子不认帐,装糊涂,赵四喜只好暂且作罢,一心一意先把端木云安抚好。

    赵四喜没有解释什么,而是从侧面迎上锋芒:“端木云,你就是如此待客的么?”

    “待客?我待你祖宗!你这泥腿子登徒子算哪门子客?畜牲!”端木云骂骂咧咧,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的模样看在赵四喜眼里,赵四喜已然猜到赵有奕干了什么缺德事,八成是睡了人闺女或者拐了人媳妇!

    “有话细细说,澄清了事实,什么都好说,”赵四喜一边观察端木云的神态,一边旁敲侧击的“诱敌深入”,又一边控制谈话的尺度,“我赵有奕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端木老爷的事儿,你我心里都清楚,我现在也惭愧的很,真是追悔莫及,不过我认为,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再去纠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往前看,跟着奈何走,化干戈为玉帛,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轻巧,你伙同李焯强占我的小妾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还会有今天?我家闺女被你毁了清白,又被你逼得悬梁自尽,你可曾想到有今天?你不清楚自己造的孽,哪个清楚?你这天杀的!”端木云越说越激动,面色刷的煞红,目光中滔滔恨意,倘若可以杀人,赵四喜恐怕早已千疮百孔,成了蜂窝煤。

    卧槽,原以为赵有奕只是欺男霸女,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这么一令人发指的货,还把人姑娘逼上了绝路!替他当了王爷还的替他背黑锅,真是郁闷!

    如果说是赵四喜自己的错,他必然会一人做事,但赵有奕犯下的错他绝不会替他扛,怎么都要辩解一番,就这么认罪,实在太冤枉了。直接解释效果不好,倒不如曲线救国:“端木老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与令嫒似乎根本就不认得。”

    小豆子知道赵四喜的状况,清楚事中原委,可端木云并不知道,一听赵四喜竟然矢口否认,顿时怒从心中来:“好哇,好哇,你做的好事,竟然又不承认!你个龟孙王爷,欺人太甚,小老儿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定为女儿讨个公道!”‘

    “别激动,别激动,”赵四喜稳定端木云的心情,脑子以三百六十迈的速度快去转动,李焯,赵四喜自己显然不清楚是哪个,听端木云的意思,猜的出赵有奕与李焯关系亲密,可以说是狼狈为奸,两人肯定干了许多叫人恨之切切的事;从自己这些天来对赵有奕的认识来看,他花花不假,可必定不会害人性命,或许其中有什么蹊跷也很难说;如果是真有隐情,也无从考证,赵有奕好歹是王爷,哪个敢“胡说八道”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天地的事,我必定会承担,但是我没做的事,一定不会承认。”

    似乎有必要好好的清算一下赵有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了。赵四喜想了想,转脸问小豆子:“李焯是什么人?”

    “回王爷,李焯是李广衡李大人的小儿子。王爷,您把他都给忘了么?”

    赵四喜恨不得踹小豆子一脚:我跟他很熟吗?老子压根就不晓得他是哪一个!

    天知道赵有奕跟李焯是什么不了关系,赵四喜愤愤然不说话。见赵四喜不做声,小豆子继续说:“李焯李公子是做大买卖的人,不在京都已经有两个月了,要不然,一定会来找王爷您的。”

    赵四喜摆摆手,不让小豆子继续说下去,他听得出李焯是赵有奕的好基友,一个衙内,一个王爷,勾搭在一起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怕是端木云说的那些都是真事!“人死不能复生,端木老先生请节哀,对你姑娘的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又对小豆子说,“小豆子,我不记得这件事怎么回事了,你现在就当着我和端木老先生的面,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小豆子说:“王爷,我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事。您和李衙内做什么事,从来不带我呀。”

    “据我所知,只要我出门,你从来都会护在我左右,现在又说我不带你,分明是在撒谎。”赵四喜试探性的使诈,毕竟做坏事也得谋而后动,尤其又是抢人小妾霸占人闺女这事儿,怎么着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搞定,总得有个过程。跟在赵有奕身边的贴身随从就像半个赵有奕似的,怎么可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者说了,不管是有好事还是坏事,总不能王爷加衙内俩人亲自动手,爪牙在旁边鼓掌喊加油吧?

    “王,王爷……”

    “不用说了。”赵四喜觉得小豆子太笨,没有眼力见,而且不够诚实,“去,把李焯喊来。”

    “王爷,李衙内不在京都哇,让小的去上哪儿找去?”

    看不出赵四喜的心思,他只是点点头,一贯的随和对端木云说:“端木老先生,对于我曾经犯下的错,我不否认,要如何做才能消除您心中的怨怒,只要我赵有奕做得到,我绝无二话!”

    “你莫要惺惺作态!”端木云怒道,“你是王爷,翻手云覆手雨,黑的能说白了,死的能说活了,我这小老百姓,怎么能得罪得起权势熏天的王爷!”他让开一条路,右手抓着两根木棍,左手指着门外,“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此处非久留之地,赵四喜倒不怕端木云老夫聊发少年狂跟他短兵相接,只是他觉得在留下来毫无意义,只会让对方更加反感!心里在想似乎需要通过努力,去改变赵有奕曾经给人留下的各种坏的印象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赵四喜言语铮铮,听得端木云几乎相信。而小豆子听到后却是另一番感受,只觉得心惊肉跳,他哪里见过王爷这样“伟岸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