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办法混进县府?”任天一下子站了起来:“月儿,只要能混进金府的喜宴,我们就可以想办法救出许大叔一家了。”

    “你声音能不能小点。”云月儿赶紧把手指放在唇上:“嘘,这个奉秀城里,到处都有金不欢的人,可别让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意图。”

    任天赶紧压低声音:“月儿,你有什么办法?说给我听听。”

    云月儿一脸的坏笑,用手指了指床底下:“你先看看床下有什么。”

    任天弯下身子,掀开床单往床下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月儿,床下怎么会有两个人?”

    原来在床铺下面正躺着两个中年男子,他们浑身被绳子绑着,嘴里还塞着破布条,闭着眼睛,看上去昏迷不醒的样子。

    “哈哈,这两个人是奉秀县城周围的土财主,之前收到了金不欢的喜帖,让他们今天来喝喜酒的,顺便少不了要上缴金不欢不少份子钱。”

    “我早上在大街上打听消息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两个土财主的对话,于是悄悄跟他们来到了这间客栈,并用昏睡之术把他们两人给弄昏迷了。”说完云月儿从怀中掏出了两张请柬,把其中一张递给任天:“这张是你的,拿着。”

    任天接过请柬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邀请一个叫“张大发”的人来喝金不欢的喜酒。

    “不行吧,月儿,你让我冒充张大发,万一婚宴上有人认识张大发呢?那不就被识破了吗?”任天抬头看着云月儿。

    云月儿笑道:“你再看看我这张请柬。”

    任天一看差点笑趴下:“月儿,这张是请‘李二狗’的请柬,你怎么看也不像李二狗啊。”

    “所以你不是张大发,你是张大发的儿子——张小发。”云月儿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李二狗的女儿——李如花。”

    任天想了一想,点点头:“我看这样可以,我们就这样去喝喜酒,多半别人认不出来。可是床下的两个人要怎么办?”

    “这两个人能被金不欢邀请,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们在床下好好睡上一晚吧。”云月儿用力坐了坐床板,恨不得把床坐塌了,压死下面的大发和二狗。

    任天问道:“月儿,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喝喜酒?”

    “现在啊。”云月儿站了起来:“走吧,刚才金不欢已经在游街了,现在一帮人差不多也该回县府开席了。”

    随后任天跟着云月儿径直来到了县府门口,别看奉秀县城的百姓住的房子破破烂烂的,但是这县府真是豪华气派,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这气势跟皇宫也差不太多。

    现在整个县府张灯结彩,洋溢着一派喜庆气氛,县门外一群人正排着队签到呢。

    “坏了,月儿。”任天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来喝喜酒,总不能空着手吧?这礼物还没准备呢。”

    “别急啊。”云月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给任天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对用玉和宝石制成的鸳鸯。

    “咦,这哪里来的?”任天取出一对鸳鸯爱不释手。

    云月儿笑道:“这对鸳鸯是你爹张大发孝敬给金不欢的,你再看看我爹李二狗的宝贝。”

    说完云月儿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本用翡翠玛瑙做成的书本,难得这本书只有指甲盖大小,居然还能翻开,并且每页上面还有文字。

    “哇靠,这两个土财主,哪弄来的这两个宝贝?”任天的眼睛都红了。

    “所以说那两人绝不是什么好鸟,两个乡下土财主居然能有这么好的东西,非抢即盗。”

    任天偷偷问道:“这么好的东西,就送给了那金不欢了?”

    “当然不给。”云月儿显然早有主意。

    任天眼看着云月儿弯腰在地上捡了两颗小石头,然后云月儿聚集起了灵力球,嘴里默念了几句,然后用手指在两颗小石头上一指,一眨眼这两个小石头居然就变成了那对鸳鸯和玛瑙做的小书本。

    “这是什么法术?”任天拿起石头变成的两个宝贝左瞧右看:“真像啊,连我都分不出真假来了。”

    “这个叫障眼之术,是用灵力改变事物外貌的一种法术,幸亏这两个宝贝个头都不大,物体的体积越大,耗费的灵力就越多。”

    任天羡慕不已:“这障眼之术怎么不教给我,这法术好像挺有用的。”

    “这可是中级法术。”云月儿白了任天一眼:“你现在的修为,要学这个还早着呢。”

    之后任天和云月儿,拿着两个石头变成的假货,来到了县府大门外摆着的签到台。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拿眼睛翻了翻走过来的两人:“你们谁啊,也来喝县太老爷的喜酒?”

    任天赶紧把手里的请柬递给了那师爷。师爷接过请柬,又用眼睛翻翻任天:“你是张大发,我怎么觉得不像?”

    “我是张大发的儿子张小发,我爹……生病了,派我来参加喜宴。”

    “这还差不多,有带礼金吗?”这师爷讲话阴阳怪气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师爷是太监出身。

    “带了,带了。”任天赶紧把身上石头变的小鸳鸯拿了出来。

    师爷一看盒子这么小,一脸的嫌弃,但是一打开盒子立刻就眉开眼笑:“不错,不错,还是你爹有心啊,别的人都送一些金银元宝,俗不俗啊。好了,我回头告诉县太爷,明年你的地租少缴一些。”

    任天假装眉开眼笑让到一边,这下轮到了云月儿。

    师爷一看云月儿不由得眼前一亮,一对三角眼顿时淫光闪烁:“姑娘啊,你也是来喝喜酒的?”

    “是啊,我爹李二狗也生病了,我是他女儿李如花,这是我爹的礼金。”说完云月儿拿出了小匣子。

    师爷打开匣子看见里面玛瑙的书本,眼睛都直了:“这……这……真是好东西。你爹真是太有心了。我一定告诉县太爷,让他免去你家明后两年的地租。”

    云月儿笑道:“小女替我爹多谢师爷了。”

    “如花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师爷不怀好意的问道。

    “小女快三十了,这个人就是我的夫君。”说完云月儿拉过任天来当挡箭牌

    师爷一听这姑娘岁数这么大了,而且已经嫁了人,顿时兴趣全无:“好了好了,你们快进去吧,喜酒马上开席了。”

    任天和云月儿走进了县府,在差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大院落。只见院子里摆着几十张桌子,而每张桌子前都围坐着七八个人。

    任天和云月儿在一张离主台很远的桌子前坐下,可见这张大发和李二狗的地位真不高,居然还准备了这么好的礼物,任天真心替他们不值。

    同桌的其他几个人,一看都是地方上的土财主,一个穿金戴银弄得跟曦界的煤老板一样。

    “你们二位是谁啊,怎么之前没见过?”一个身体肥胖的土财主问道。

    “哦,我是张大发的儿子,这位是李二狗的女儿,我们的爹身体都不舒服,只能派我们来参加县太老爷的婚礼。”任天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胖财主点点头,突然他盯着任天说道:“不对,我记得张大发没生儿子,只有三个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