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和羽少有些羡慕的看着白明月给羽少把脉,恨不的自己也马上生个病,好让白明月给他们也把把脉,接触一下广寒仙子的玉手。

    “我虽然跟我父母学了点皮毛,却也给很多武林中人把过脉,可以肯定你一定是修炼内功心法不得要领导致走岔,你脉象很乱,里面真气乱窜,你根本控制不了。”白明月的表情很是认真。

    芈丫头拿来了小皮卷,白明月把他摊开在茶台角上,皮卷里插满了长长短短的各式银针。她捏出一根很长的银针,冷不丁一下从羽少的头顶插了下去,只有漏出针尾,那手法异常迅疾。芈丫头,南宫和小辉都一起张大了嘴巴“啊”的一声。羽少却没有一丝感觉,太快了,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白明月又把两个短针插入了太阳穴,这些地方都是致命的穴位。

    南宫和小辉绝不会看错,白明月身负绝世武功,那手法羽少那有这反应,如果是兵刃脑袋已经被劈为两瓣了。羽少看不倒,反而没那么惊骇,但从他们的表情已经读懂了。

    他们也是见过很多扎入身上各个穴道的银针,却从来没见过长长的银针从头顶插入没顶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白明月又迅速的拔出了银针,放回皮包中,接着拔了两枚短银针又快速的插入羽少的太阳穴,又快速的拔下。

    芈丫头马上前去看看羽少的脑袋,南宫和小辉也连忙问道:“有什么反应。”

    “不会有事的,我扎在羽少头顶上的是百会穴,可以清热开窍,升阳通络,为人体阳气聚会之气。针扎太阳穴可以醒脑明目,清堵除烦”。白明月仔细的讲给大家。

    羽少呼了口气,感觉很是舒服。“没事,好像胸口没那么闷了。”

    “还好不是扎在我身上,这么长的针,我看到都怕。”小辉心有余悸的说道。

    羽少起身向白明月拱手说道:“多谢白姑娘的妙手啊。”

    “你还好没有走火入魔,这邪功有什么症状我没能弄明白,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暂时不要修习了,我帮你疏通了一下真气,并不能根本解决,只是缓解一下,你身体热的厉害,我明天调制一些冷泥丸给你服用。”白明月说的很是认真,脸上有些担忧之色。

    羽少的症状他是难以启齿的,神秘中年男子教他的内功心法又是那么是邪乎,这么会想到修炼十年后会带给自己无尽的烦恼,没有武林能人能疏通的了他的真气,不但没有就连这门内功听都没听过,连自己都不知道是那门失传的神功,虽然威力惊人。羽少很是纳闷。也很郁闷。

    南宫和小辉听到羽少患有如此重症,也都无心喝茶闲聊了,神情关切的看着羽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宽慰的话。

    羽少见他们表情凝重笑笑说:“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修习这门邪功了,现在又了白姑娘的妙手回春,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们看我身体好着呢,白姑娘不是说了么,我是刚刚开始有些症状,就算目前没法解决,但白姑娘能控制我的真气,不会真的走火入魔。”

    羽少虽然有些郁闷,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心境豁达,胸襟开阔,万事随缘。

    南宫和小辉也了解羽少,这个人就算刀架在脖子上火烧眉毛了还会笑的出来的,他从小接触儒释道的各种典籍,悟性很高,也经常跟他们说禅悟道,也很有佛性,见解非凡。所以他们一直很崇敬羽少,虽然他们听不懂,稀里糊涂的,但也经常看到羽少会跟到王家大院的各种人聊得起劲,和尚道士可以和羽少谈上几天几夜。羽少从小就有超然的姿态。

    羽少叮嘱了在场的人,不要把自己练功出岔的事告诉别人,特别是他的父母,不想让他们担惊受怕的。

    南宫和小辉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虽然看到了仙女般的白明月,但得知羽少的情况也是心情有些沉重。

    芈丫头更是伤心至极。

    羽少虽然不清楚白明月的武功深浅,但也见识了他的精湛医术,也可以想象父亲的救命恩人的确是位神医,却为什么没跟白明月一起来。羽少有些疑惑,但也不好问她,父亲也没有提起。心想等父亲回来问问。南宫和小辉告辞后,白明月又在羽少头背面的风池穴扎了两针,也是祛风解表,通脑活络的穴道。而后白明月有些羞涩的对羽少说:“我只能在你头上扎针,身上有很多的穴道可以泻针出气,传导经脉,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像关元,中极,气穴这些奇穴得你自己扎针,效果会更好”。

    羽少小时候听过中年男子的认穴,也知道这些穴道的大致位置,都在腹部以下的部位,那些部位他都会每天“龌蹉”的抚摸一下,也看到过芈丫头的酮体,女人的那些部位他也知道,听到白明月这么说起肚脐到耻骨的部位,低下了头,也脸红了。

    白明月看出羽少好像认识一些穴位,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喝茶了。

    两个人就这样闷着头,一言不发,杯中早就没了茶水,还在装着样子抿嘴喝茶。芈丫头看到他两这幅神情,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走到茶台边看着两个人的茶杯,笑着说道“你们两在想什么呐,茶杯都空着了还在啃”。

    经芈丫头这么一说,羽少和白明月同时抬起头来。

    目光相接的一刹那,两人的心里都好像有股闪电闯过,麻酥酥的,莫名其妙的柔情纠结,欲说还休。两个人的眼神都不愿意先离开,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两颗小心肝噗噗的跳个不停,身子里小鹿乱撞。白明月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双手捧着小瓷杯,不知道该收起还是放下,嘴角那一丝丝的笑容带着甜蜜,好像自己心里那块冰冷的雪山被羽少炙热的目光给融化了,变成了一肚子的似水柔情,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此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都是爱意。羽少也是春风拂面,满脸红光,心里那团热火几乎把他烤焦,**里的女神就在眼前,吹气如兰,温柔如水,那一汪水灵灵的眼波,化成了汪洋大海吞噬了自己的一切。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芈丫头看着柔情蜜意的两个人,真不忍心打搅。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的看着对方。昨天只是匆匆一瞥,今日也是好友在旁,都没能仔细的打量过对方。

    芈丫头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一声。两人都收回了目光,心情久久难以平复。今天的阳光也变得格外的明媚。

    “月儿”羽少不知不觉的对白明月叫出甜腻腻的称呼,“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湖边走走如何?”

    白明月听到羽少叫自己“月儿”好像没觉得不妥,也没感到肉麻,反而心里甜滋滋的很受用,轻声的应了一声--“嗯”。

    羽少情不自禁大胆的拉起白明月的手,朝着门外走去。白明月也很自然的让羽少牵着自己手,脸色也不再那么冰冷,嘴角微微上仰,眼睛里泛着**。

    走到门口羽少才想起芈丫头还在院子里,转过头来看了看。芈丫头正站在水塘边,撅起小嘴满腹委屈的看着他俩。白明月也回过头来,用另一只手向芈丫头招了招手,芈丫头跟了上去。

    “带芈丫头一起去吧,大院里反正有人看着。”白明月温柔的对羽少说着。

    “嗯”羽少点了点头,也觉得把芈丫头撂在这里也不好,平时都是一步不离的跟着他。

    “还是白姐姐对我好。”芈丫头挽着白明月的另一只手,还对羽少嘟嘴白眼。

    白明月被芈丫头拉着手,羽少也只好依依不舍的放开白明月的手,不然看起来很是别扭,倒像是白明月带着两小孩,像什么样子。

    “少爷平时没欺负你吧,如果有,告诉姐姐,我一定为你讨回来。”白明月好像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也很会关心人了。她温柔的摸了摸芈丫头,帮她整理了几缕乱发。

    白明月文静贤淑,不像殷小妹那么开朗活泼,所以芈丫头和殷小妹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也会帮着芈丫头“教训”羽少和他的“狐朋狗友”,但芈丫头看到白明月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姐一样,听到白明月的说话,还这么温柔帮她梳理了乱发,心头有种被亲人关怀的感觉。“少爷什么都好,就是老要捉弄我们,他的朋友也喜欢捉弄我,少爷也不帮着我,还跟着瞎起哄,老爷和夫人都说他没个正经。”芈丫头好像真找到了亲人一样,对着白明月“诉苦”,调皮的看着羽少,还嘻嘻的笑着。

    白明月转过半身对着羽少,一只玉手握成爪形,在羽少的头上落下一通“爆栗”。羽少抱头求饶,向着湖边“逃跑”。白明月拉着芈丫头紧追不舍的到了湖边,羽少“穷途末路”只好任由白明月“处置”。白明月放开芈丫头,双手齐上尽情“折磨”,“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芈丫头”。羽少一副痛苦委屈的模样,还喊着夸张的“啊,啊”声,心里却想着要白明月多“折磨”一会儿。

    芈丫头看着这一对冤家,心里也有种羡慕的感觉。他们真是比翼鸟,连理枝,就是太湖边的鸳鸯鸟。她也知道殷姐姐和少爷也很好,可少爷在殷姐姐面前从来没有那种灼热的眼神,那眼神可以把冷若冰霜的白姐姐融化,那种眼神连芈丫头在旁边都能感觉到一股力量。白姐姐的眼神也是那么的柔情如水,那种眼神没有男人可以抵抗,连芈丫头也感觉到了一见钟情。

    在芈丫头想入非非之时,羽少和白明月又手拉手的出现在芈丫头的面前。

    芈丫头怕羽少和白明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看到湖边停泊着一叶小舟,就对羽少说:“少爷我们去划船吧,白姐姐从北方来,一定没有在水中游玩”。

    “好啊,我还正没有划过船,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草原度过,我想坐坐。”白明月说完温柔的看着羽少。

    “月儿,你不怕晕船的话,我们就去。”羽少也很温柔的对着白明月说道。

    “不会,如果晕船,我随身带着镇定丸”白明月说完就先走了过去。

    羽少展开轻功飞入小舟,芈丫头也跃了上去。白明月看到芈丫头也会轻功就赞美了几句,看到小舟摇摇晃晃的,却在岸边不敢上去,怕站立不稳落入水中,那可就糗大了。

    “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会拉住你。”羽少对着白明月喊道。

    白明月下定了“决心”,在岸边脚步一蹬,一招“登萍渡水”,轻飘飘的向小舟飞去,稳稳的落在小舟上。小舟晃动的厉害,白明月不知道在水中保持平衡,差点跌倒。羽少一把抓住白明月的胳膊,让她坐了下来,芈丫头坐到了白明月的身边,告诉她放松自然的随着小舟摇晃,就不会落水了。白明月很开掌握了要领,跟芈丫头拉起了家常。羽少坐在他们的面对面,荡起双桨卖力的划着。

    划过三九水路,羽少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卖弄文采,给白明月介绍起了太湖的传说。

    太湖位于长江洲的南缘,古称震泽、具区,又名五湖、笠泽,横跨江、浙两省,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湖区有四十八岛,七十二峰。

    相传,远在四千多年前,中国治水祖师夏禹夏奉舜帝之命在太湖治理水患,开凿了三条主要水道,东江、娄江、吴淞江,沟通了太湖与大海的渠道,将洪水疏导入海。这就是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的“禹治水于吴,通渠三江五湖。”太湖水面辽阔,东西二百里,南北一百二十里,广为三万六千顷。

    据史书记载,春秋末年,吴王夫差攻入越国,越王勾践困于会稽,俘至姑苏,事奉夫差。而后范蠡献计,献上倾国倾城的美女西施与吴王夫差,使他朝歌夜舞,沉缅酒色,丧失斗志。越王卧薪尝胆,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终于报仇雪恨,灭了吴国。“平吴霸越”之功,范蠡被封为上将军。但是范蠡深知“大名之下难久居”、“久受尊名不祥”,所以明智地选择了功成身退,“自与其私徒属乘舟浮海以行,终不反”。他曾跟大夫文仲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文种未能听从,不久果被勾践赐剑自杀。灭吴称霸后,范蠡化名悄然离开了越国。有人曾看见,蠡范携西施,驾着一叶扁舟,出三江,泛五湖而去,杳然不知所向。而后从商,家资巨万,成为富翁,世称陶朱公,寿终正寝。对于范蠡的功成身退,终得善果,历代文人墨客感慨颇深,晚唐诗人汪遵写了《五湖》一诗,对范蠡的深谋远虑大加赞赏:“已立平吴霸越功,片帆高飏五湖风。不知战国官荣者,谁似陶朱得始终?”

    也有传说范蠡功成身退,偕西施隐于五里湖,后人为了纪念范蠡就把五里湖叫蠡湖,在蠡湖畔渔庄撰写了《养鱼经》。他们泛舟湖上,穿梭于四十八岛,游走在七十二峰中,晨看“烟收远树山徐出”,暮见“月落寒涛水正平”,过着神仙美眷的日子。

    此时此刻,白明月沉浸在美丽的传说中,幻想着跟羽少一起追寻范蠡和西施的足迹,就像今天一样,一叶扁舟泛太湖于波涛之中,享受着湖面上吹来的微风和温暖的阳光。

    “我们的对岸就是无锡城,环抱着蠡湖。”羽少指着湖面对白明月说道,“小辉家的虎威镖局就在无锡城里,湖中有个贡山岛是南宫世家的小岛,下次我们准备些酒水,驾船过湖到西山镇,无锡城,那里可比王家大院热闹多了。”

    “好啊,我跟着你就是。”白明月楼住了芈丫头的肩膀说:“当然得把芈丫头带上。”

    “嗯,芈丫头我待她如妹妹一样,能不带上她吗。”

    “多谢白姐姐和少爷,没有丢下我。”芈丫头高兴的说着,把头靠在了白明月的肩膀上。

    羽少忽然想起父亲说白明月是他的女儿,难道是父亲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如果是这样白明月岂不是我的亲妹妹,我对亲妹妹这样柔情蜜意。。。。。。羽少露出忧郁的神色。

    “怎么了,羽少,那里不舒服吗?”白明月关切的问道。

    “我父亲说你是他女儿,那我不是多了个妹妹。”

    白明月看出了羽少的“邪恶”用心,如果自己是他的妹妹,就不能和她相爱了,这个羽少也太那个了。看到羽少的灰头灰脸,有些想笑,不过羽少对自己倒是一见钟情,自己对羽少也想情根深种。白明月看着羽少有些急切的想她解释一下,就缓缓对着羽少说:“我的养父母对伯父有救命之恩,他们都去世了,伯父在北平遇到了我,就把我带到了江南,伯父待我如亲生女儿一样。”

    羽少心头一块大石落下,顿时神采奕奕,不过被白明月看穿了心事,有些扭捏起来,脸上也红的**辣的。白明月抿着嘴对羽少白了一眼,羽少知道白明月一定在想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羽少心里倒是甜蜜的很。

    芈丫头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就竖起了头离开白明月的肩膀,对着白明月问道:“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在我没有记事年龄前他们就走了,有个和尚救了我,他是出家人不方便,就把我交给了我的养父母,现在他们也去了,和尚也没有再见过。”说起这些白明月的眼圈开始发红,眼睛里满是泪水。

    “对不起,白姐姐,触到了你的伤心事。”芈丫头也饱含泪水。

    “没事,都过去了。”白明月又抱起了芈丫头的肩膀。

    “白姐姐,我也是个孤儿,没有一个亲人了,是老爷收养了我,难怪我看到就像是亲人一样,像亲姐姐一样。”芈丫头在白明月的胸前大哭了起来。

    “以后我就是你亲姐姐。”说完白明月居然也把头靠在了芈丫头的头上,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想必两位都是苦命的人,提起往事互有感触,不禁悲从中来,心生苦闷,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那哭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这下把羽少弄的手无足措,心慌意乱。想过去安慰一下,可三个人呆在一头,这小舟非翻了不可,想说点宽慰人心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真当是束手无策。自己是个男子汉也不好陪着他们一起哭,也没有那么多的伤心事,多年来从来没有自己不能解决事情,但眼前这一幕让他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