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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藤蔓的基本工作已经做完,其他人陆陆续续到达天台观看周林把藤蔓送上对面山崖,一般來说五层楼大概就有十五米,但像康复院这样的特别的建筑,它离地高度是十九米,而康复院对面山崖却是比楼身高出七米,周林早就算好了长度,因此不用担心藤蔓距离不够,

    康复院天台和山崖中央有段空出來的距离,这段距离有十米远,也就是说要想爬上对面山崖,人,就必须爬过这悬空的十米,他们手上有三条接好的藤蔓和三个体型颇大的孔明灯,这三个孔明灯已经耗尽他们所有的材料,如果储藏室沒烧的话,他们就能多做几个,当然也多一些机会,

    宋泽在天台一角瞪眼看这插在天台缝隙中棍子上的细布,细布当然是用來判断风向,细布被风摆弄随南摆荡,但细布摆动并不强烈,宋泽抬头望天,天台的风力虽小,但天上云朵却是极力向前移动,可见的是半空上的风力是相当强劲,

    郁峰把藤蔓尾端系在天台四方水箱一处支脚上,而这根藤蔓前段则被周林系紧在孔明灯托盘下,孔明灯托盘下有个自制的弯钩,是用來勾住固定藤蔓用的,

    周林在孔明灯托盘上放上固体酒精,这个固体酒精可不能顾名思义,它并不是酒精的凝结固体,而是醋酸钙与酒精形成的凝胶,他们并沒有在康复院里找到固体酒精,液体酒精倒是找到不少,液体酒精在使用起來不是很方便因为当孔明灯上升后空气,风力对流,液体就会随意洒出,在加上他们只有三个孔明灯的情况下,郁峰只能自制固体酒精,

    固体酒精的制作也很方便,当然前提是你在化学课上别睡觉,首先在一个容器内先装入水加热,水热后加入酒精,再加入硬脂酸,他们现在当然不会有硬脂酸《一种树脂》,所以郁峰用了动物脂肪代替,搅拌均匀,动物脂肪对于在山林里的他们來说提取更是简单,

    在烧烤动物的时候会流下油脂,用容器接好后放干即可,

    在另一个容器中,也加入水,加入氢氧化钠《在牙医室里找到》,搅拌,使之溶解,将配制的氢氧化钠溶液倒入盛有酒精、动物脂肪和石蜡《在玻璃雕刻室里有》混合物的容器中,再加入酒精,搅匀,冷却后就是固体酒精,

    周林放上固体酒精之后就立即点燃,酒精一燃孔明灯就“噗”的鼓了一下,缓慢升空,他们目视聚集希望的孔明灯渐渐升高,他们举跳孔明灯心里不免万分欣喜,拍手叫赞,他们似乎已经见到这该死的救援队终于从天而降,

    孔明灯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灯,只是一味的升高,并未向前移动,他们仰头一望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妥,孔明灯此时突然剧烈抖动一下,灯,在半空上晃晃悠悠,把在天台上望灯的他们心也提的晃晃悠悠,

    孔明灯剧烈抖动,并不是因为灯出现了什么问題,而是托盘下面勾住的藤蔓已经到达极限,藤蔓无法在向上延伸,郁峰先前绑在四方水箱支脚的藤蔓突然出现拧紧的声音,托盘下勾着藤蔓,所以孔明灯无法上升,也无法下降,就这样僵持在半空中未曾移动,

    郑德仰头望着停留半空不动的孔明灯,一颗心直往下沉,他烦躁开口“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

    郁峰望着先前还是极力移动的云朵此时已经停止移动,郁峰在看向天台上的风向细布,细布也已经软软瘫倒和木棍粘在一块,郁峰脸色并未显得苦恼或是烦躁,他只是轻说“停风了”

    宋泽不懂显得有些沮丧,因为他不希望在有其他什么变故,他说“昨天吹了一天的南风都沒有见停,为什么现在就停风,”

    周林倒未显得气妥他说“风和天气预报一样,都无法估算准确,别担心,风都是吹吹停停”

    果不其然,周林话音刚落,南风又起,孔明灯顺着风向飘去,康复院天台和山崖的间隙就只有十米,要爬过去当然费劲,但孔明灯是飘过去,即快又稳,

    在山崖上有处密林,周林一见孔明灯已飘到密林上空,周林就拼命的拉拽托盘下勾着的藤蔓,托盘下勾着的藤蔓前端的勾子“咔”的一声,与孔明灯立即分离,沒有了藤蔓的牵绊,孔明灯如同自由的鸟儿般,愉悦顺风而去,

    藤蔓前端的勾子从半空落下密林,从树顶往下砸落,啷啷框框,一连串的声响不绝于耳,等到山崖上方的声响骤停,周林才又开始拉拽藤蔓,藤蔓顺着周林的拉力往后缩回一些,而后就在也无法缩动半分,周林心中一喜“固定住了”

    郁峰点头知道,一定是山崖上的藤蔓前端的勾子,勾住了树枝或者树身,

    陈铭到此时才长长的吁出口气“好了,还有两条藤蔓”

    在周林正要点燃第二个孔明灯的固体酒精的时候,突然从康复院母楼广场的界墙外,传來让人震心颤肺的警报声,

    ““呜~呜~呜~,”

    听上去就像是空袭警报,

    众人顿时皆惊,面面相靚,

    -

    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來到广场中央的铁链处屹立住,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身背步枪凝眉看往康复院天台上的其他人,

    郁峰看见在广场下的丹,事实上天台上的人都看见了丹,他对周林说“别让这警告声打断我们要做的事情,你们继续把藤蔓弄上去,我下去看看”

    郁峰來到广场中央,与丹对立,郁峰一指界墙之外问“哪是什么声音,”

    丹,并未回头看向郁峰所指方向,因为他知道,他身后只有那堵界墙,丹,说“警报声,空袭声,或者是进攻前的号角声,随你怎么理解,声音并不重要,郁峰,重要的是他们有多少人,”

    跟郁峰來的有张故,吕豹,宋泽,张故顺话问下去“他们有多少人,”

    丹,走向深陷地下的铁链处,他踏了踏铁链上的泥土他说“我并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但我却知道他们的人很多,非常多”

    宋泽说“什么叫不知道有多少人,但知道他们人很多,”

    丹,用鞋跟踢了踢深陷铁链上的泥土,他说“我昨晚沒有告诉你们,我以前对着铁链下埋着什么,感到相当好奇,我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我就挖开铁链”

    宋泽也是对铁链之下相当好奇“你真的挖了,”

    丹笑说“挖了”

    张故说“你看见了什么,”

    丹,脸色一沉“什么都沒有,我什么都沒见到,我那时候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挖了很深,这条铁链就像是恶作剧一样,就像是了无尽头”

    张故说“了无尽头是什么意思,”

    丹说“了无尽头的意思就是,这地下除了铁链,还是铁链,就好像铁链深陷下地心一样,有一天晚上,我就在康复院之外休息,等到第二天我想在继续往下挖的时候,我却发现,我花了半个月挖的坑在一夜之间,又忽然恢复原样,就像现在这样,沒有一点痕迹,就好像我从來沒挖过坑,甚至连一点翻土回去的痕迹也沒有”

    郁峰三人大是不信的眼神看着丹,丹一笑“当然,你们是不会相信,别说你,就连我自己也怀疑过我自己,我到底有沒有挖过,或是我发了疯,但我却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天我看见了脚印,也听见了警报”

    郁峰紧看丹“你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诉我们”

    丹微微一笑“沒有什么可说的了,我想黑眼镜一定是在保护或是占有铁链之下的东西,也许这些铁链是他们做的,但这只是我猜的,我并沒有亲眼见过铁链是怎么來的”

    宋泽心思着急“但我们并沒有挖下铁链,他们为什么要拉响警报,看上去是要攻击我们,但我们和他们沒有任何冲突,毕竟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下很长的时间,不是吗,”

    郁峰忽然恍悟,郁峰脚一跨就紧抓丹的衣领责问,“是,那台机器是不是,”

    张故双目一睁也顿时明白,当然是因为那台机器,因为他们在康复院住了快一个月的时间,那些所谓的黑眼镜并沒有在这段时间里出现,甚至是驱赶他们,直到他们砸开墙壁,这样一來事情才是顺理成章,

    丹,虽然被抓住衣领但显得相当平静“当时是”

    郁峰指责大喝,“既然你知道后果,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工具,叫我砸开墙壁,”

    丹,面露无辜他说“郁峰,我承认给工具的是我,但用工具的是你,我并沒有强迫你砸开墙壁,不是吗,”

    郁峰被他的话一堵,什么话也说不出來,不错,砸开墙壁罪魁祸首是自己的好奇心,不怪任何人,

    宋泽此时似乎明白,原來工具是他给的,那就是说,那天开枪的人是丹,

    丹,此时却苦口劝说“你们把藤蔓引上山崖,这很好,我想在今天日落前,你们就可以离开康复院,既然这样你们就走吧,把康复院忘了,别在回到这里”

    郁峰勃然紧瞪丹“你一定有理由,你为什么要我把墙砸开,”

    丹说“离开这里郁峰,我的同伴都死了,我比你有优势,我一个人可以藏到山林内,但你们人多,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