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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石泉村,刚刚从英国留学归來的骆小倩正在为父亲和自己的未來做着艰难的选择,而在万里之遥的英国伦敦,另一位漂亮的女孩也在思恋着石泉村,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身着粉红色睡衣的郑欣悦,站在伦敦郊区的“国际自由女性特训班”宿舍的窗前,一遍一遍地低声吟哦着这首唐龙国妇孺皆知的诗歌,

    在世界闻名的雾都伦敦,要想见到如此皎洁的月亮,是非常困难的,

    而此时郑欣悦眼睛虽然紧盯着白玉盘一样的明月,心情却一点也不好,思绪更是飞回到遥远的故乡,

    一个月前,郑欣悦总是在半夜里被一个个噩梦惊醒,

    梦里的情景都很相似,那就是自己的父亲郑大元总是遭到各种厄运灾难,在梦里,父亲不是满身鲜血地站在自己面前哀求哭诉,就是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追杀,或者就是掉入了万丈深渊,

    郑欣悦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官,尽管她知道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幻梦,但每次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她都能隐约预感到,远在唐龙国的父亲或许又在遭遇什么灾难,禁不住泪水涟涟,伤心不已

    父亲郑大元,是郑欣悦一生中最爱又最恨的一个人,

    干过土匪、当过军阀的郑大元,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可是他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却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完全就是一个和蔼慈善的好父亲,

    尽管得到父亲的无比溺爱,但郑欣悦心中对于父亲却有着一个难以化解的芥蒂,

    十年前,正是因为郑大元的野心和狂妄,不顾一切发动兵变,结果差点被仇家乱刀砍死,郑大元虽然侥幸逃得一命,可是妻子却为了救他成了那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母亲的意外离去,让年龄尚小的郑欣悦悲痛欲绝,更让她对自己的父亲,对那个纷乱的世界,甚至对战火不断、民不聊生的祖国产生了一种畸形的认识,

    年纪稍大一些后,郑欣悦离开了祖国,远走他乡,一直在英国学习生活,只是偶尔返回故乡,看望日渐衰老的父亲,

    最近几年,郑大元宣布金盆洗手,回到新林县厉山镇建起了郑家庄园,过上了地主老财一般的悠闲生活,

    但极为敏感的郑欣悦察觉到,父亲依然有着很多的秘密在隐瞒着自己,

    郑大元虽然看起來外表平和、生活散淡,但似乎在从事着一种不可告人的工作,这工作可能还带着极大的危险性,这种隐约的感觉,又让稍微安心点的郑欣悦,对捉摸不透的父亲又多了几份担忧,

    远隔重洋,信息不畅,尽管郑欣悦对父亲无限牵挂,但也只能朝思暮想,沒有更好的办法,

    好在两天前,郑欣悦收到了父亲的來信,告知自己一切皆好,

    郑大元还在信中提到,不久前郑家庄园发生了一些意外,好在郑欣悦的朋友宫大禹出手相助,现在所有的危机都已化解,自己还把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了宫大禹去管理,不再去管世间纷繁的俗事,

    得知父亲平安,郑欣悦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了许多,同时,在她眼前,又闪现出一个中等身材、相貌普通,但却又睿智豁达、气质独特的青年,

    在去年初返回新林县时,郑欣悦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认识了宫大禹,虽然只有短暂的几次交往,但这个与众不同的唐龙青年却给心高气傲的郑欣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无论是宫大禹的言谈举止,还是他所走的实业救国的道路,以及石泉村那个小山村里所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都让郑欣悦这个一直对唐龙国的未來带着有色眼镜的欧化女孩对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感知力特别敏锐的郑欣悦甚至产生过一种怪异的想法,宫大禹这小子或许根本就不应该是这个星球的人,或者根本就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唐龙国青年,

    所以,在重返英国之前,心事重重的郑欣悦做了一个大胆的举措,

    郑欣悦已经预感到父亲会有更大麻烦,所以她提前给宫大禹写了封求救信,让林一凡叔叔在危急时刻交给宫大禹,希望这个交往不多、但能力出众、印象颇深的朋友能给予父亲必要的帮助,

    从郑大元的來信中得知,果然是宫大禹关键时刻对父亲出手相助,化解了父亲的危难,这让远在异乡的郑欣悦对宫大禹更多了几分敬佩和感激,

    “哎,要是唐龙国能多一些像宫大禹这样志存高远、敢作敢为的青年,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一盘散沙了,”

    久久站在窗前的郑欣悦发出一声轻叹,

    “妍珠,你又在思恋你的父亲啦,”一个十分亲切的声音在郑欣悦背后响起,

    问候的四一位名叫秋山美纱的女子,她是郑欣悦在“国际自由女性特训班”的室友,一个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日本姑娘,

    “是的,我们唐龙有句古话叫每逢佳节倍思亲,今晚这月亮又让我响起了家里的父亲,”郑欣悦唏嘘了一声,回头对秋山美纱说道,

    “妍珠,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羡慕你啊,”看着比自己高整整一个脑袋的郑欣悦,秋山美纱的脸色忽然变得暗淡了许多,“毕竟,你还有父亲可以思恋,而我呢,在这世界上只有我孤零零一个人了,”

    “对不起,美纱,我不该提这些伤心事的,”郑欣悦抚摸着秋山美纱的秀发,安慰道,

    如果说,郑欣悦早早失去了母亲很不幸,那么秋山美纱就她更为不幸了,

    五年前,秋山美纱的父母,两位在日本国很杰出的化学家,因为一次试验事故,双双遇难,悲痛欲绝的秋山美纱,才离开了让自己无法忍受的东京,來到了英国伦敦,

    “妍珠,我不会再为我的父母伤心流泪了,我要为他们报仇,”秋山美纱胖乎乎的圆脸上露出一股刚毅之色,大而圆的眼睛里充满着浓浓的恨意,

    “对,我们一定要在这国际自由女性特训班里刻苦训练,争取早日毕业,为着我们各自的目标努力奋斗,”

    受到秋山美纱情绪的感染,郑欣悦紧握着双拳,一双杏眼紧盯着窗外,

    “是的,妍珠,为了给我父母报仇,为了消灭日本国内那些畜生般的军国主义者,为了解放千千万万正在受难的日本同胞,我必须在这国际自由女性特训班出人头地,争取早日塌上光荣的征途,”

    据秋山美纱讲,她的父母并不是单纯地死于一次意外的实验事故,而是被部分人蓄意谋杀,

    在日本国内,总有着很多天天叫嚣着天皇至上、武运长存的军国主义者,他们极端崇尚武力和军事扩张,主张将穷兵黩武和侵略扩张作为立国之本,把国家完全置于军事控制之下,要求使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国家生活的各个方面,均服务于扩军备战和对外战争的思想和政治制度,

    这些家伙最大的愿望就是企图通过各种手段去侵略别的国家,杀戮百姓,夺取资源,去实现他们永不满足的野心,

    而秋山美纱的父母则是真正的和平人士,只希望用自己毕生所学來造福人类、和平发展,面对极端军国主义者的威逼利诱,他们至死也不肯把自己所学知识用于毒气的研究,最终被人做了手脚,在一次试验中意外丧生,死于非命,

    秋山美纱在看到父母提前写下的遗书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便带着对父母的爱、对日本的恨愤然离开了东京,來到伦敦后,在别人的介绍和鼓吹下,秋山美纱毅然加入这个秘密的国际自由女性特训班,

    “美纱,你真的有一天会杀回东京去吗,”郑欣悦试探着问道,

    “那是肯定的,为了给我父母报仇,我什么都可以豁出去,”秋山美纱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看着秋山美纱那满是愤怒和仇恨的表情,郑欣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郑欣悦之所以也加入这个国际自由女性特训班,倒不是她有着秋山美纱那样对自己的国家有着刻骨仇恨,只是在自己痛苦彷徨之时,觉得这个特训班能给自己信心和力量,能让自己像个男人那样去战斗,

    说实在话,贫穷落后、军阀割据、战乱连连的唐龙国并沒有给郑欣悦留下多少美好的印象,

    幼小的郑欣悦,反而更多的是从父亲那儿看到了唐龙人太多愚昧、自私、奸诈、残忍的一面,这样的国家已经让郑欣悦有点惨不忍睹,看不到什么希望,而母亲的惨死,郑欣悦不仅把这笔账记在了父亲郑大元的头上,更多地她还怨恨唐龙国极不合理的社会现实,

    在英国过惯了优雅舒适的淑女生活,郑欣悦开始认为,唐龙国只有走英国式的发展道理,国家和民族才会有希望,哪怕成为大英帝国的一个殖民地,也比现在这样国无宁日、民不聊生强上许多,

    为了改变唐龙国这些内外交困的现实,让自己家庭的悲剧不再上演,郑欣悦不惜走上一条另类的振兴之路,

    郑欣悦当然知道,这个国际自由女性特训班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