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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的自责感在我心底无边的开始蔓延,我说过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出事,可我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好哥们儿最在意的女人死在眼前,我竟无法阻止,不止秦天心痛,我比他更心痛,但我还有理智,我明白在沒有取得神胆之前,我不可能打败魔神,

    我沒有迟疑,抱起冷无双的尸体,拉着秦天的手就准备逃走,可这时秦天却拼命的甩开了我的手,我明白他要做什么,以他的性格,多半会拿命去跟魔神拼,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我想要强行把他带走,可这时魔神动了,一瞬间便出现在我俩跟前,他冷着脸跟我俩说:“你们谁也别想走,”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一股杀气开始在四周弥漫,强大的气场下,我竟感觉腿有些颤抖,那是來自灵魂深处的颤抖,以前曾听人说过,凡是有些道行的高人,通常都能用出灵魂震慑,让敌人不自觉的感到害怕,从而放弃抵抗,

    我想魔神此刻用的就是灵魂震慑,这这种强大的气场下,我完全做不到反抗,我能感觉自己的内力仿佛被禁锢了,越是挣扎,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反观秦天,他似乎并沒有受到多大影响,此刻他双眼如火炬,紧紧盯着魔神,突然他动了,紫青剑被他舞做一团剑影,直直的刺向魔神,

    魔神从容不迫的挥了挥手,本是凌厉的一剑却轻易的被他破解了,看到此处,我已经大概猜出了魔神的级别,恐怕以我和秦天两个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对手,太强了,我从沒见过可以挥手间轻易破解一个四重元气高手的攻击,想必那次跟南茜交手,魔神是有意败给她,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秦天的招式被破解之后,我想上去帮他一把,可我的身体这时候竟不能动了,又是这种感觉,每次关键时刻就会被人禁锢,到底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沒有人可以告诉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來,只有冷静下來,才有可能挣脱禁锢,

    我明白秦天跟魔神交手的危险性,我不会让自己的兄弟一个人面临危险,绝对不会,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丹田,试图找到禁锢我的根源所在,我开始用神识在全身各个脉络游走,终于让我感觉到了丹田处的异常,

    那是一团黑色的气体,是魔气无疑,但是此刻那团魔气仿佛不受控制了,正是那团魔气把我体力的元气压了下去,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大概是因为我的魔气跟魔神体内的魔气如出一辙,在遇到更强的魔气时,它害怕了,

    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些,看样子要解除禁锢,必须要战胜灵魂震慑,我想起师父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要变强,首先要战胜自己,

    以前我不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我想我现在懂了,师父是要告诉我,我的最大敌人其实是自己,我闭上眼睛,把修道秘籍翻了个遍,发现只有最低级的降魔咒可以暂时压制住我体内的魔气,只要把魔气压下去,自然会解开禁锢,

    于是我开始默念降魔咒,片刻后,果然身体能动了,我睁开眼睛,就看到秦天已经和魔神近身打成了一团,秦天拳拳用尽全力,可每一拳都被魔神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这期间魔神并沒有攻击秦天,否则只怕他早已经倒下了,

    魔神似乎有意消耗秦天的体力,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见我一直沒有出手,魔神躲开秦天致命的一拳后问我:“为什么不來帮忙,你的好兄弟很快就要死了,你忍心吗,”

    我看着魔神,心中的怒火也瞬间点燃了起來,我猜他一直沒有对秦天下死手,是为了逼我出手,他料定我不会扔下秦天一个人逃命,所以才杀了秦天最在意的女人,让他失去理智,这样一來,我们两个都别想从他手中逃脱,

    我把心一横,也加入了战斗,死不可怕,就怕死的沒有价值,为了自己的好哥们儿,死又何妨,

    我用金刚伏魔经的经文,试图镇压魔神,可我悲哀的发现,魔神对金刚伏魔经完全免疫,这经文本就是对付邪魔的,却无法伤到魔神,很难想象,他究竟强大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魔神看着我笑了笑跟我说:“终于肯站出來了吗,道家祖师也不过如此,今日我就要你还清欠下的债,”

    看魔神那副样子就不爽,说的好像我真的亏欠了他一样,我心想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妨就跟他理论理论,或许他会有所领悟,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告诉我:“我们谁也不曾亏欠谁,一切都是因果报应,若你当年安安分分随我修道,说不定早就功德圆满了,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肯放下屠刀,一切都还不算晚,”

    魔神听我说完,肆意的狂笑起來,随着他的笑声响起,瞬间便刮起了大风,风势凶猛,吹的我睁不开眼睛,魔神那充满爆发力的声音再次传來:“放下屠刀,可笑,你不要忘了,我因你心中邪念而生,若你一心向善,又怎会凝聚出我这个分身,说到底,你才是最可怜的人,我很好奇,你心中的道,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看着魔神,一字一顿的跟他说:“道法万千,一个人心中有道便是道,何需纠结,”

    魔神轻蔑的一笑,问我:“这么说,我也是修道之人咯,”

    我不知道魔神为什么这么问,虽然他是我的分身,可他因邪念而生,本來就是天地不容的存在,偏偏又继承了我的道行,说他是修道之人,可他做的又不是修道之人该做的事,说他不是,可他又继承了我的修道理论,

    我知道他要跟我争什么,这么多年,他也受尽了苦头,如果说是因果报应,他的报应已经降临了,若他能从此不再作恶,我想他完全可以取代我的位置,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问他:“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