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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束明亮的月之精华,定定照在千佛洞口,,准确來说,是照在韩风结界内的素音魂魄上,那月华中蕴含的玄阴之气,就如天河倒挂一般,源源不断的沉浸入血河花中,快速修复着素音渐渐淡薄的三魂七魄,

    不远处的魏天生已经停止了挣扎,一脸震惊的看着那束仿若实质的的玄**华,那份极度的艳羡之色、觊觎之意,毫不掩饰,甚为明显,

    但这是韩风的结界,在自己的结界里,疯哥就是真正的创世神,真正的王,

    区区一名玄阴门的魔道弟子,就如墙角蟑螂、脚下蝼蚁一般,在神的面前,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做为一名被缉拿归案的凶手,魏天生此时需要考虑的,该是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而不是对那玄**华的贪心,甚至就连那朵在月花中大放光芒的血河花,以及正在花心中凝炼结实的素音之魂,都成了魏天生口水长流的对象,

    这些可都是玄阴门梦寐以求的超级大补啊,就算只能得到任何一样,那也能将自己的修为迅速提高好大一截,

    可惜的是,“嗜血阴魔”显然已经沒有了机会,

    “玉慧长老,”

    语声响起之时,韩风便已现身洞中,目注“嗜血阴魔”魏天生,口中却是朝玉慧打了个招呼,

    “‘嗜血阴魔’,玄阴门,呵呵,很好,很好,嘿嘿,”

    神念稍动,便已将这凶手的姓名门派、來龙去脉弄了个清清楚楚,甚至就连千里之外的祁连山玄阴洞府,也已笼罩在韩风神识之下,

    尽管韩风一直标榜自己是“以德服人”,尽管疯哥也一直自认为心胸广阔、并不小气,呵呵,那都是说说而已,真要当真,那可就……呵呵,

    疯哥饶有兴趣的再看了魏天生一眼,仿佛是在寻找下刀的方位,转过身时,地上已整整齐齐跪了十名弟子,

    “恭迎门主,”

    韩风眼中冷芒一闪,却是极为平淡的道:

    “都起來罢,”

    玉慧及九名弟子趴在地上,不敢稍动,纵然门主并无追究之意,但心中的羞愧,又岂是语言所能表达,

    这是天门成立以來的第一宗死亡事件,却为何偏偏就出现在我玉慧的手上,日后又该如何面对门中兄弟,

    对素音,玉慧是歉疚与难过;对门主,是羞愧与惶惑,

    在韩风沒有彻底处理完素音之前,玉慧及九名弟子,哪里还敢起身,

    门主越是和蔼,心中愧疚越深,若非自己一时大意,又岂能被那魏天生偷袭得手,就算门主不予追究,难道就能跨过心中的那一关,

    “求门主相救,请门主责罚,”

    玉慧以头点地,毫不在意那白花花的胡子已经变成了扫地的扫帚,不求门主宽宏大量,就此免去自己应有的惩戒,只求门主施展神通,能尽快救助素音,以免其魂魄消散,就此无踪,

    韩风见状,也知这群弟子心意,但几句好话就放过此事,那也未免太过轻松,

    “玄阴门中,此时除了门主玄阴神君之外,尚有门下弟子四人,且祁连山中,我已布下禁制,玄阴门众再不能施展土遁之法……玉慧长老,可愿率领此处弟子,前往祁连,灭门玄阴,”

    玉慧及其余弟子猛然抬头,目光烁烁望向韩风,滔天战意,陡然迸发,

    “但求门主差遣,属下万死不辞,”

    “嗯,如此甚好,”韩风只淡淡应了一声,这洞口之中,突然景物陡变,就在转瞬之间,重新换了天地,

    “玄阴洞府,”

    魏天生最先反应过來,这名血债累累的凶魔,此时却像受惊的小女生一样,双手紧紧捂嘴,眼中无比惊骇:身边这熟悉的景色,不正是自己从小长大的玄阴洞府,而且立身之地,还就在玄阴大殿之中,

    那独自高高盘坐殿上的壮硕身影,不正是将自己带大的师尊、“玄阴神君”莫不狂,

    只是以师尊的绝世修为,为何竟未发觉大敌依然近在眼前,

    难道这天门之主,竟真有其弟子口中的通天彻地之能,,

    魏天生满含惊惧之色,畏畏缩缩的看了眼身前不远处天门门主的背影,又抬头望了望玄阴门主彪悍的身躯,想及师尊百余年來的养育之恩,不由心中一横,张嘴便大叫起來:

    “师父,敌袭,”

    魏天生话音刚落,就见那天门之主转头笑眯眯的看了自己一眼,轻声笑道:

    “你叫呀,叫吧,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救得了你,”

    魏天生闻言心中大急,再度不管不顾的狂呼大叫起來,但任凭他如何努力,那玄阴大殿上的师尊却是毫无反应,

    哥的结界,又岂是你这下三滥的邪魔外道所能搞得掂,

    疯哥冷冷扫他一眼,回头便低喝一声:

    “天门,除魔,”

    …………

    莫不狂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殿上的一群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从何而來,又是如何找到这深藏地底的玄阴洞府,更不知这群人究竟要做什么,但对方神色中的憎恨与杀意,却是明显之极,

    尤其是领头那老道士,显然便是出身名门正派,既然已经來到这玄阴大殿,今日的一场苦战,已是在所难免,

    好在那道士的修为,大概和自己也不过就在伯仲之间,真要倾力一战,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更何况与那老道士同來的几名弟子,个个灵光内蕴,神完气足,龙精虎猛,若能拿下,吸其精血,自己的玄阴神功,必能再上层楼,

    莫不狂眼中贪色一闪,登时发出一声长啸,随着啸声响起,大殿之外,迅速射來四道身影,齐齐落在“玄阴神君”坐榻之前,

    这四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彪形大汉,膀大腰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倒也称得上气势凌人,

    “堂下何人,來此何事,”

    人手聚齐,莫不狂这才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殿之中的白胡子道士,在“玄阴神君”眼中,突兀出现的这十人,浑然便是能动能跳的极品人参,不管他们來自何处,來意如何,只要进了这玄阴大殿,除了最终被吸成人干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嗜血阴魔’魏天生可是你座下弟子,”玉慧冷笑一声,手中拂尘遥遥指向玄阴神君,厉声喝道:

    “那厮暗中偷袭,害死我天门弟子,已被当场拿下,贫道天门昆仑玉慧,如今奉了门主之令,前來讨伐,识时务者,速速投降,说不定门主宽宏大量,还能对尔等网开一面,否则,玄阴之门,即刻便将在修真界中一举除名,”

    玉慧本就因素音之死,对这阴险狡诈的玄阴门深恶痛绝,必欲诛之而后快,此时又有门主亲自压阵,如何还能不奋力向前,只想屠尽这玄阴门徒,力求能够将功补过,不让门主及门中同道轻看了昆仑,

    “玄阴神君”莫不狂闻言,心中大是吃惊,想不到深得自己真传的大弟子魏天生,居然在伏击得手之后,竟被当场擒获,

    不是还有玄阴门代代嫡传的逃命绝学,,遮天遁地术么,难不成连遁地而走的机会都沒有,还是对方另有高人,在其遁地之时也能将之擒住,

    如果是真的,那还打个屁呀,

    按照玄阴门弟子一直以來的风格,打不过自然是要跑的,否则学那土遁之术何用,但从今日情形看來,打是多半不易胜出的,要是连跑都跑不掉了,那后果……

    莫不狂眼珠一转,桀桀笑道:

    “玉慧牛鼻子,想不到你修道之人,居然也敢在我玄阴洞府口出狂言,不若就你我切磋几招,败者任随对方处置如何,”

    自己这四个弟子,要打是决计打不过对方九人的,看情形,就只能采取斗将之法,以双方主将之胜负论成败,可能还有一丝胜算,

    玉慧一心只想拿下这玄阴门最大的boss,然后解往门主处将功抵罪,至于选择混战还是单挑,其实并无不同,,就算那玄阴神君落败之后,借机逃走,或是翻脸抵赖,也无所谓,

    自己身后还站着门主呢,难道这几只小鱼小虾还能在门主面前掀起什么风浪,

    “废话少说,”玉慧拂尘一摆,怒喝道:

    “玄阴贼子,还不快快受死,”

    话音刚落,那拂尘陡然白光大作,竟已射出万道细长白丝,去势如电,转瞬间便袭至莫不狂身前,

    这白丝之内,蕴含元始天尊传下的道家九阳之气,只需一根建功,便能将那莫不狂的玄阴之气破除大半,端的是厉害无比,

    只是莫不狂修炼已逾两百余年,又岂是这小小白丝所能伤害,桀桀怪笑声中,一道庞大身影破空而起,非但避过了那一团白光,反而顺势凌虚而至,就如一头凶狠的兀鹫一般,带着浓烈的血腥之气,迅疾扑向玉慧,

    与此同时,那莫不狂也不知从何处擎出一柄九环鬼头大刀,就在刀环铿锵作响,扰乱玉慧心神之际,随着莫不狂突如其來的吐气开声,一溜刀影,带起满天血腥杀气,闪电般便朝玉慧头顶,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