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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天见云中仙人退去,便也悄然离去,并沒有乘机对张逸仙展开偷袭,因为他的出现只为了提醒云中仙人,年青人的事当交由年青人自己处置,不然他这个做师父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云中仙人之所以费尽周折将张风月引到此地,就是为了令张逸仙能将其斩杀,之前张风月未能施展真才实学,也是受了云中仙人的误导,如若不然,以张逸仙的修为想要斩杀张风月几乎不可能,

    这云中仙人究竟是谁,怕只有张逸仙心里清楚,

    经过刚才短暂的分神,两人此时已将状态调到了最佳,张风月率先出手,仙河呈现,浪石滚滚,眼前虚空被寒冰所罩,一层如同仙雾般的罡气从张风月手心拍出,凶猛之势好比过江蛟龙,

    一击过后,张逸仙暴退数里,浑身冰寒如霜,气海沸腾,仿佛胸口有股气浪就要爆出,体内气息极不稳定,

    “二少爷,你沒事吧,”白涟儿疾身掠去,将张逸仙稳稳托住,

    龙祖怒吼一声,雷电瞬息而至,张风月对此不肖一顾,破惊剑再次出鞘席卷大量寒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其下首,

    沒想到张风月以玄天境修为随即施展出的一招,就能将张逸仙伤成这样,到得此时,张逸仙已无有对抗的招式,就算抽去一身灵气强行施展通天图符这等霸道的绝招,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将自己陷入昏迷,

    凡修行之人,必先炼气,气是血液运转后产生的波漪,随着修为的提升,修行中人会对体内气血的调度尤为依赖,气血不畅会令一个高手陷于绝境,

    张逸仙此时的情况非常糟糕,丹田内凝结的丹体已出现裂纹,若是再被击中,怕是与仙道无缘,

    或许这正是张风月所希望的,他不会不知道他的父亲张清扬对张逸仙的溺爱,从小到大凡最好的东西,皆是被其所获,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在眼里,日久滋忌妒也是再所难免,但这些并非是张风月生出怨恨之心的根本原因,其根本原因是张家历代口口相传的踏界归仙实言录,所以张风月才有将张逸仙废体的想法,而不是将其斩杀,

    周天境高手,皆有自保的能力,但这种自保能力要看情况而定,若是遇到等同于周天境的高手,双方在厮杀过程中,皆留有底牌,毕竟谁也不知道对方实力究竟多强,

    但凡遇到比自己修为高的,就只有凭借自己的天赋与顽强的毅力,拼杀至最后一刻,也正因为无数次的越级交战,才产生了诸多的天才,

    张逸仙作为周天境巅峰高手,已然算得上修行中人一例的佼佼者,但张风月同样是年青一代的俊杰人物,而且其之境界要高出张逸仙,所以张风月刚才全力一击,致使张逸仙险些无缘仙道,

    空气在凝固,山谷中布满的碎石在受到某种力量的召唤后,悬浮虚空,以静待动,张风月虽被驴仙儿等人围在其中,却沒有丝毫的怯意,反而是神光内敛,等待时机,一击必杀,

    突然,山崩地裂,湖海倒流,星辰隧动,万物暗然失色,张风月手持破惊剑,扶摇直上,待其到得一定高度后,以神魂做基,山河做背,与此同时剑影随风,化敌三千直入下方众人首级,

    张逸仙指尖触动,口中默念九字真言,他要强行祭出天残剑,哪怕天残剑已有灵识不愿斩杀同为张家血统的张风月,也要独孤一郑,以强大神魂压制其反抗,

    张风月见其险招逼漏,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冷笑,

    一道长虹破虚而入,眨眼间跃入张逸仙眼前,噗哧,一口鲜血从张逸仙口中喷出,一把长剑洞穿张逸仙小腹,两条仙河顿时消失,体内混沌一片,

    “逸仙哥哥,,,”驴仙儿吓的花容失色,当即抛出问天鼎将众人收入其中,消失不见,

    “你为何不杀了他,”虚空中现出一女子,此女正是妖王之女,修古拉,

    “杀了他有驳天道,废了他就是另当别论,”张风月,提剑下落,刚才那招当真阴险,如此磅礴的气势也只有像他这种玄天境的高手才能使出,

    “逆天神毫的注释怎么办,”修古拉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眼前的俊朗男子痴心迷恋,从语气中可以看出,修古拉热心已凉,

    “天下之大,奇人无数,若是信得过我,就将神毫交予我,我自有办法将其研习通透,”

    修古拉皱眉,并不理会张风月,或许换作以前,不要说是借,哪怕是捧手相赠,也心甘情愿,

    张风月见修古拉止声不语,冷喝一声,“不要忘了妖王答应过我什么,”

    一个女子在被人抛弃后,都会做些违背自己神思的举动,何况她还是高高在上,地位超然的妖王之女,

    “那是父王与你之间的交易,与我何干,”修古拉怒火未消,并不担心眼前这个男子会真的杀了她,

    “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但不是还有我师父吗,”张风月扭过头去,示意强调修古拉,不要因为个人心性而误了大事,

    张风月此时的内心,可以说是复杂至极,沒想到自己尽顾了自己心中之快,却忘了修古拉的身份,他完全可以借其之力,一展心中抱负,然而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食,

    “我师父阎天仍游历散仙,虽无仙位,却比那些载入大道仙籍的仙家更加高深莫测,”张风月见修古拉铁了心要与自己做对,只好以言语寻求台阶,

    “阎天再厉害那是阎天的事,逆天神毫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修古拉再一次下定了绝心,要将眼前这个毒辣无情的男子从内心深处彻底抺去,

    张风月冷笑一声,隐退虚空,不知去了何地,

    待得无情男子走后,修古拉探手虚指,一支古朴毫笔凌空出现,“父王到底是何用意,为何让我來取神毫,我大哥无论修为还是城府都要高出我一节,反倒令他去镇守妖界大门,让一个外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听我调遣,可恨的是此人居然如此目中无人,”修古拉心有所思,她不明白眼前的这支毫笔有何神奇的地方,

    就在修古拉心神不定,若有所思之际,一个曼妙的女子指破虚空出现在修古拉眼前,

    未等其反应收笔,曼妙女子隔空取物,神毫消失,

    “回去告诉老怪物,就说这支狼毫朱砂笔被我慕容诗云拿去了,若想要回,就将古域茗枫的脑袋割下來去骊山八音坛找我,”

    “至于为什么要古域茗枫的脑袋,你们心里因该清楚,不仅是他,但凡得罪过他的人统统要死,”声音不大,却回荡虚空久久不息,

    修古拉本想还手,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具受控的木偶,根本由不得自己作主,哪怕对方刚才的一个意念令其自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这等力量强大到可以通过一个眼神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斩灭其魂魄,当真是太可怕了,

    问天鼎内,

    驴仙儿抱着怀中的张逸仙來到一处寝宫内,白涟儿焦急万分,这可如何是好,怕是二少爷今后再无缘仙道,内丹受损是修行中人一大禁忌,虽无性命之忧,但却从此绝了仙路,无法行气凝丹,

    龙祖也为刚认的主子而感动可惜,难道这是天意吗,

    张逸仙从昏迷中醒來,体内混沌气血,翻江倒海,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脸色煞白,莫非自己真要了结仙缘做个凡夫走卒,平淡一生,

    “逸仙哥哥,你不要着急,仙儿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要说张逸仙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驴仙儿,只怕日后不能在私守如初,一旦无缘仙道,张逸仙将会面临很多问題,

    凡夫寿数不过双甲,这是定律,就算服用续阳丹药,也不能超过五个甲子,

    命终之日依旧腐尸一具,不得长生,只有窥悟大道,修得正果,渡过天劫方能拥有仙命,即使仙命常伴,也并非不老不死,想要永生不灭,惟有秉授天道意旨摆脱五行之理,不归轮回生死,自衍生息神境,才可行其宇宙一切妙法,

    谈此甚微妙语,张逸仙只会更加忧郁伤神,自食其果,

    阴阳太极虽有不灭之功,然行转之际,必耗气血,如今又无有内丹补给,张逸仙很快会因为灵力抽调不上而耗费元一,

    元一仍人体精气神三元总称,得元一者,阳寿无恙,失其之一,必有大损,

    固体安神之法或许能延续其之寿数,但气血不畅必不能通达周身,

    张逸仙闭目悲痛,思泪无痕,他把张风月看得太过简单了,此时想起,更加激发了兄弟间的仇恨,但奈何内丹已毁,要想重凝丹体,谈何容易,

    “主人,或许元瑶圣姑有办法医治,”龙祖不忍张逸仙如此痛苦,出言安慰,

    “二少爷,涟儿这就去找师父,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涟儿表情痛苦,几乎声泣,

    “也许这就是命吧,爷爷或许早就知道我会有此一劫,方才云中老者,便是我爷爷张果老所化,既然他颁下旨意,知晓前后因果,便不会有良策应对,”张逸仙缓缓摇头,否定了涟儿的想法,

    凝思半响,喃喃自语,若许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