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还沒完,脑子里可沒骨架和肌肉保护着,被“削过”的脑袋,就像是被拍打过后的豆腐,还在脑颅里晃动,吴老头不禁感到一种眩晕的感觉,而且很不“凑巧”的,这种晕阙感之后,伴随而來的是体内蛊毒的一阵翻腾,

    吴老头体内的蛊虫象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疯狂的四处涌动,而且就是专门挑着吴老头身体最为薄弱的地方來钻,

    “呃,噗”吴老头一下沒压制住,一支血箭从口中喷射出來,

    “看,他倒下了,他终于倒下了,”那个黄皮肤青年兴奋的呼喊着冲了上了,

    这吴老头是谁,他哪受得了这种被人赚了便宜的恶气,更何况自己吐的血,也根本就沒多少关系,如果受了这两人的欺负,那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吗,

    “大胆,”吴老头一声怒吼,手里飞出一根烧着着的柴枝,呼啸地朝着黄皮肤青年的脸面疾飞而去,

    “啊~”一声惨叫,柴枝带着火星的一头直直的插进了青年的眼眶里,喷涌出來的鲜血,遇上还沒完全熄灭的柴火,在黄肤青年的眼眶里,发出“嗞嗞”的声音,空气中除了灶台大锅上散发出來的腥臭味,现在又加上了些动物蛋白质被焦烤的味道,

    杰克完全是愣住了,他想不到,原來以为眼看就要咽气了的老头,竟然还能发出如此犀利的反击,而且还是毫不含糊,真正的一招制敌,

    “我说这位老哥,教训小孩子也用不着下这么重的手吧,”这时车子的后座门,忽的打开,从里面走下两个人來,

    走在前面的是个穿着本地服饰的中年妇人,她走上前处理着青年的伤口,而说话的那个男人却很有技巧的站到了车灯旁边,离着吴老头有着二十几步的安全距离,吴老头迎着车灯,就算怎么努力的看,也都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知道他刚才说的是纯正的华夏语,

    “鬼鬼祟祟的躲到车灯后面干什么,走出來让老夫好好的瞧瞧你的模样,”吴老头瓮声瓮气的说,

    “哟,原來你也是华夏人呐,看來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那男人虽是这么说,可沒有一点想移动意思,依旧站在车灯旁边,

    “奸诈小人,鬼才和你是一路的,”吴老头不屑的说,虽说他自己就是行事乖张的“老毒物”,可也最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摆弄心机,

    “哈哈哈,我说老哥呀,你都一把年纪了,嘴上还是要积点德,”

    “我一把年纪了,早就闻到了棺材香,还积什么德,你要有本事,就上來把老夫的性命拿去,”吴老头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早就算准了,像这种爱摆弄心机的人,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是决计不会贸然出手的,那男人躲到灯后,除了不愿意被人认出他來之外,还有就是在观察自己,在等待合适的出手时机,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耗下去,“敌不动,我不动”,这样至少不会露出露出什么破绽,对方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两人一出现,吴老头也在暗自打量着他们,这女人身上沒有武功,可会不会又是个异能者,这不好说;而那爱耍心机的男人才是他真正的顾虑,虽然这男人有意的压抑着自己的气场,可吴老头估计,这男人的功力不会再自己之下,自己已经熬了几天几夜,现在又有伤在身,万一真对战起來,自己肯定使处于弱势,

    双方一共五人,就在漆黑的寒夜中杵了十几分钟,谁也沒有移动半步,“呵呵,老哥真是好定力呀,”最后还是那车灯旁的男人打破了沉寂,“好了,我们原只是想着过來讨点水喝喝,却不想冲撞到了老哥,既然老哥不愿意,那也就罢了,我们走就是了,”说着自顾的就抽身往车子后面迈了一步,

    “你们还不走,还等着别人撵呀,”男人拉开车门,回头冲着还立在空地中间的同伙喊,空地中间的三人对望了一眼,悻悻的回身往车子走了过去,

    女人搀扶着受了伤的黄皮肤青年走的路线,正好就处在吴老头和男人视线的中间,他俩把视线一挡,吴老头和男人就互相被阻隔开來,两人谁也看不见谁,

    可就在两人的背影快要走到车子边上时,出他们的背影后面突然高高的跃起个人影來,直扑着吴老头而來,“你要我们走也可以,不过你也要显露显露的的本事來,”依旧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原來这阴险的男人,先是卖个好,让吴老头放松了警惕,而后借着女人和青年的身体阻隔了吴老头的视线,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借着车头盖做跳板,一步跃起,直向吴老头发出攻击,

    不过也就是吴老头,他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精得就跟老狐狸一样,就算是场中的人都走完,车子只要还沒离开,他的精神都不会松懈下來,男人刚一回身跃起,吴老头已经在他心里默默的计算着男人的运动轨迹,手中向着男人的去路连着甩出几根带着火星的柴火,

    男人只能舞起双手一一拨开,身形一转,掠过吴老头的身体,落到吴老头后边只有两三步远的地方,

    “滚~”吴老头逼出一身的怒气,大吼了一声,霎时,排山倒海的气墙朝着男人压迫过去,男人不禁的心里一颤,连着倒退了几步,

    其实如果是论心计,这男人绝对算得上一流的阴损功夫;论武力,他与对巅峰状态的吴老头也是不相仲柏,他的落败只是因为他算少了一件事情,世界上除了有天生具有操控精神力的异能者,还有以武力配合着虫蛊,激发出精神力攻击的功夫,

    吴老头的精神力攻击虽然还不能向异能者那样对对方造成实质性的损害,可是激发出來的庞大气场,也会大大影响到对手的心智,因为这么庞大的威压,只能是比他实际武力大上好几倍的能者才能施放出來的,如果按着吴老头现在是超级高手巅峰的层次算了,要释放出同等威压的,只能是圣级中阶以上的能人,

    圣级武者,已经可说是现代武者的终极人物了,更何况是圣级中阶,所以那男人怯了,

    男人愣了愣,双手抱拳,“多有得罪,”匆匆的转身真的上了车子,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吴老头借着车灯看清了他的脸面,这正是从坦布家传回來的图像里面,攻击王凡的那个白衣老头,,刘大长老,

    刘大长老上了车子,只是说了句,“走,”就闷声不吭的不再说话,

    车子走出來一段,受伤的青年实在是咽不下去了,虽说伤口打了麻药,已经不太疼了,可这眼睛肯定是被废了,他不明白一向有仇必报的大长老,这次怎么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叔,我们就真的这样走了,那老头可是已经受了伤了,我们再出把力,他肯定就完蛋了,”他虽和大长老并沒很深的血缘关系,但也是宗亲,按着辈份他还得称呼大长老一声“叔”,也就是已经这关系,他才被大长老发掘,留在了身边,

    “还说,都还不是你们这些娃儿盛气凌人惹得祸,”刘大长老举起手想教训一下这不肖子,可看着他满脸的血迹还是忍下了,叹口气,“狗娃呀,以后你可知道别到处去招惹人了,这‘山外有山’呀,那老头的武力应该在圣级中阶以上,就算是受了伤,拼了我们几个也得不到多少便宜,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呐,”

    “啥,圣级中阶,,”狗娃虽不是练武之才,可跟着大长老久了,也多少知道武者的划分,圣级,在他的印象中只当是神话一般,从沒想过还会在眼前亲见,

    “我只是觉得奇怪,前几天在坦布家里已经突然冒出个功夫很不错的华夏年轻人啦,现在又在这里出现一个更为恐怖的华夏老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他们又为什么都突然出现在了不丹这种小地方呢,是为了我们而來,还是在不丹出了什么异像,……”刘大长老望着手中的一个物件,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手中的物件是刚才与吴老头错身时,冒险从吴老头身上扯下來的,那是一颗传统的华夏的用布头拧成的布扣子,可那布料不像是一般的布料,象是那个小数民族手工制成的特有布料……

    第二天一早,就是吴老头和向导约好來接他的日子,向导格拉格早早的就开着他的小货车來到小屋,

    格拉格原本就是附近村庄里的猎户,由于早年也和过往的华夏商人做过些皮毛生意,所以也多少懂得些华夏语,

    这天他在王爷府做佣人的亲戚突然打來电话,说是请他带个王爷府的华夏客人上山去采点山药,他还为能为王爷服务而倍感荣幸,

    可当他见到要上山菜药的原來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头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了,让自己带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头上山,万一出了问題算谁的责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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