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母亲就沒有危险了吗,”

    “有,但还不至于是生命之忧,可一旦被他们看出了什么,怀疑起來,那就很难说了,”

    王凡又是哄、又是骗、又是恐吓,在一翻努力之下,岩余终于是平静了下來,

    王凡和岩余并排坐到地板上,

    “岩余,你的并到底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好的,”

    “好了有大半年了,不过五妈说我长时间沒有与人交往,情绪不会控制,有时容易失控,”

    “这样啊,”从刚才岩余的表现來看,真的是有点情绪失控,“艳艳知道你病好了的事情吗,”

    “知道,也只有艳艳和五妈知道这事,”

    王凡沉默了一下,“岩余,你的并真的是由溺水引起的吗,你溺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沒什么呀,那天我也是想往常一样,和几个小伙伴出去玩,其实我们也沒想着去玩水,只是路过小河,河面不宽,过河的只有座独木桥,就是平常见的,两根大木头横在河面上,我才走到半道上,忽然脚窝一软,不知怎么的就掉落水里了,我自己不会水,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还灌了一肚子的水,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回來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再后來就不知怎么越病越重,人也混混沌沌的沒有了意识,”

    看來问題还不是单单出在溺水这件事情上,而是出在后來的药里面,

    王凡拍拍岩余的肩膀,“兄弟,你已经比我幸运多了,你看我出生之前父亲已经去世,当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母亲又离开了我,就是到了现在,我的脑子里也毫无我父母亲的半点印象,”

    王凡轻松的笑笑,“不过,五婶说我和我父亲长得很象,以后我想看我父亲的样子只要照照镜子就好了,”

    岩余回头朝着王凡笑笑,两兄弟、两颗心靠得很近很近,

    “來吧,既然你想学武术,我教你,告诉你,我可是有个自己的武馆,我自任总教头,可现在我只教你一个学生,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哟,”

    “知道,我也看到你的学员每天在后山练习,我也想和他们一起练习,”

    “那好吧,你先拿出点本事给我瞧瞧,看看你你不能应付你们的魔女教官,哈”

    于是,兄弟俩在角落里对练起來……

    至此以后,王凡无论再忙,总要抽出两三小时时间,亲自到藏书阁里指导一下岩余,毕竟现在谜团还沒解开,岩余病好的消息还不能泄漏出去,所以指导岩余的事情也只能落到王凡的身上,

    原本王凡以为和四婶吴艳还要对峙上一段时间,谁知才过了不到两天,这天傍晚,轮值监视的玉罕就传來了消息:从來甚少离开竹楼的吴艳,在傍晚五点多钟的时候,急匆匆的离开了竹楼,

    这可是大新闻,王凡立刻联系了岩伯、安澜和刘欣,安澜和刘欣仍旧负责看家,守护着南、北楼里的学员和二叔一家;岩伯负责追上吴艳,继续施行监视;岩玉留在小木屋里监视警戒;王凡带着玉罕偷偷潜入竹楼里,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有了这批通讯设备,就是方便,”王凡边带上玉罕往山上赶,边感慨的说,沒有岩玉搞來的这批设备,单是安排这一溜的事情就得花上大半个小时,现在拿起这个新型的通话器,几分钟就搞定,

    王凡和玉罕赶到竹楼边上,天色已经暗淡下來,四周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楼里一切正常,”耳机里传來岩玉的汇报,

    王凡和玉罕分成左右两边,悄悄围向竹楼,就算是红外线成像器沒有发现里头有生命活动的迹象,王凡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这可是在傣寨里,这里虽然不一定会有什么电子防盗设施,可是装几个陷阱机关还是大有可能的,王凡自己就被傣族的陷阱装过两次,这个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一路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进,王凡终于摸到进竹楼,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楼梯口下的那个地道,虽然他信誓旦旦的向岩余说他母亲还活着,可那毕竟还只是个可能,王凡还沒亲见过那地道里的人,还不能最终确定,

    竹楼里的结构王凡早就烂熟于心,不一会他就摸到了楼梯底下,楼梯地下是个暗房,这和平常人家的暗房一样,也堆放了扫帚、簸箕等家庭杂物,杂物在暗房里围成了一圈,中间留出一小块空地 ,

    王凡稍微加了点暗力在空地上踏了几脚,“咚咚咚”,有点空洞的声音,估计这就是地道的入口,

    可王凡在四周摸了个遍,也沒找到什么机关触头,

    “这个鬼玩意怎么比电子保险柜还难搞呀,”

    “那怎么当初蒋中梁的密室你就这么快就找到开关了,”这时玉罕也从另一个方向摸进了竹楼,正打算上楼去查看一下,看到王凡在暗室门外像无头苍蝇一样瞎转悠,忍不住也走了进來,

    “那还不是因为之前在监视里发现了密室的开启方法…等等,”说起蒋中梁密室的开启方法,王凡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从新进到暗室里,胡乱的扒拉着里面堆放的杂物,终于在靠门边的角落里头,王凡发现一把下地的钉耙,“哈哈,就是这个了,他们又不下地种田,家里怎么还放着把钉耙呢,”

    王凡用手一扒拉,把钉耙放倒,“哗啦”空地上一块翻板被放倒,露出下边的几节台阶,里面还透出丝丝灯光,

    王凡和玉罕兴奋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牵着手沿着在山泥上凿出來的台阶,一步步往下走去,

    这是一个地牢,地牢不大,大概也就十平米左右,在靠着台阶这边吊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

    “谁呀,”在地牢的最里边依稀还能看出是张小床,因为光线的问題,只能看到床沿上坐着一个人,一袭白衣,看不清面容,这人匆忙的梳理着头上凌乱的发鬓,这人应该之前还是躺在床上,听到响声才坐起身來的,因为不认识來人,才出声询问,

    “二婶,是二婶吗,我是玉罕呐,”玉罕用手遮挡着射下來的灯光,侧过脸往里看,

    “玉罕,你是圣女玉罕,”里面惊喜的问道,

    “二婶,是我,我是玉罕呀,”玉罕兴奋的甩开王凡的手,飞扑上去,

    “玉罕,玉罕,你是玉罕,真的是玉罕,”

    玉罕扑进二婶的怀里,嘤嘤的哭着,

    阴暗处的两女相拥而泣,王凡一个大男人只好杵在原地,无所适从,上前去劝吧,女孩子一拉开眼泪的闸门可不是说关就能关得上的,况且现在二婶的状况也不一定希望让一个男人看见;不去劝吧,王凡又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玉罕在二婶身上发泄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來,

    “玉罕,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來的,”

    “二婶,我先给你介绍个人,”玉罕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做起身來,指着王凡“他就是岩龙,”

    “岩龙,大哥失踪多年的儿子岩龙,,他回來景族了,”

    “侄儿岩龙见过婶婶,”到了这时,王凡才找到插话的机会,连忙双手合十鞠躬行礼,

    “龙儿快过來,让婶婶好好看看你,”

    王凡往前走了几步,來到床边,光线昏暗,可王凡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二婶的轮廓,果真的和上次在竹楼里见到的二婶一模一样,要不是事先知道外面的那个二婶是假扮的,很分不出真假來,

    “你回來了,他们终于是把你寻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二婶的手颤巍巍的抚过王凡的脸,

    “岩龙现在已经成为我们景族的少主,大祭司说要选个良辰吉日,把他送进寺庙修练一段时间才能就任族长之位,”玉罕解释说,先把王凡的身份表露出來,免得不知状况的二婶再去猜测,

    “应该的,这个老族长早有安排,”二婶平静的说,“孩子,这些年在外面漂泊,辛苦你了,”二婶反倒是心疼王凡这些年的经历,

    “岩龙回到景族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也就是他发现了这竹楼里的端倪,坚持要对这里实施监视,我们才能发现这里的秘密,才知道您被他们禁锢在这里,”玉罕即骄傲又惭愧的说,骄傲是因为王凡是自己的男人,男人回到景族才半个月时间就发现里族人好几年都沒看出來的问題;惭愧是因为当初王凡要监视竹楼的时候,第一个提出反对的就是自己,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这吴艳把我禁锢在这里,自己却装扮成了我的模样,任谁都难以想到她是装扮的,又怎么会无端的怀疑呢,”

    “还不是因为……”玉罕本來是想把刘欣发现假二婶身上的黑瘤子事情说出來的,可是想想刘欣平时那傲然嚣张的气势,也就忍住了,

    “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状况,不过这也沒有什么,正因为我是刚回到景族來,所以有很多东西都会以一种另样的眼光和角度來看待,这也就是古语说的‘旁观者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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