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快,现在白山都还关在局子里呢,听说这次犯的可不是小事,又是贩卖人口,又是贩毒的,估计白山的命能不能保下來还难说呢,”

    “有这么严重,”

    “还不止这些呢,估计这一次白家的一众中生代新人都悉数落网,就算是核心武力沒被动摇,但是在未來的几年里,中生代的优势恐怕将难以维系下去,”贺成良略带兴奋的在心里暗暗地说,不过对于这些话,贺成良又怎会跟谢金明说能,至少到现在,白家、贺家还是联盟,族长的事情沒定下來之前,他们之间保持着必要的一致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好像听说这段时间都沒见白家家主出來露面,估计天天都在闷头解决这事情吧,”谢金明带着揣测的口吻,

    “唉,他也挺难的,”贺成良装出替白浪痛心的样子,“不过对于白浪家主的能力我还是有充满信心的,相信他必然有办法度过这难关,”贺成良不介意在谢金明面前再装一把,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力量,

    两人正说着,几位身披白色祭司袍的中年人走进大殿來,这几位就是宗族里的祭司,不过大祭司岩叫并不在其中,

    “刀祭司,怎么大祭司沒和你们一起,”贺成良朝着其中一个大胡子祭司拱了拱手问,

    “大祭司刚才跟我们说了,还有些事情在忙,稍后就到,请各位家主见谅了,”大胡子祭司回了贺成良个礼,同时也向在座的各位家主欠欠身,算是道个歉,

    这大胡子祭司就是负责管理宗族习武团的刀郎,他原本也和白家家主白浪一样,也是个超级高手,甚至还要高过白浪一截,毕竟他晋级的时间更长,可惜在前几年寻求突破时,突破失败,落下严重的暗疾,现在不单是突破无望,甚至武功回落不少,估计已被白浪反超一截,

    虽然他现在的武力比不过白浪,可是作为一个超级高手,无论放到哪都还是不可忽视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在高手如云的景族,刀祭司刀郎的地位仍然是无人能撼动的存在,

    刀郎说完一番话,和祭司团的其他祭司坐到大殿前排的一角,和哪一家都不再搭话,

    其实他们大多人都对白家、贺家提出的方案也是心存不满,认为这有违老族长遗嘱的安排,祭司团的成员虽说都來自于个大家族,可是行为处事都只为族长负责,可说是不折不扣的“保皇党”,

    这时门外熙攘起來,原來是白浪到了,身边拥簇着他带來的一众家族子弟,只不过由于在议事厅里议事时除了家主、祭祀团和相关人员外,其他人是不得进入的,所以他所带來的弟子只能安排在殿门外等候,

    不过白浪还带了一个人进了大殿,这人就是现任族长的儿子,,岩余,

    白浪一进门,大家都暗自打量了一下,脸色稍有苍白,比从前神采飞扬的样子稍显暗淡,不过精神还是爽朗的样子,贺成良看到白浪的样子心里紧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猜测错误了,还是那功夫上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他给突破了,

    “白家主,你终于來了,”他上去打了声招呼,

    “贺家主,难为你怎么早就过來帮着招呼大家,辛苦你了,不过今天这祭祀大会上,咱们还是要一鼓作气呀,”白浪客气一番,今天可是关键时刻,白浪这老江湖当然知道此时维系同盟间的稳固的重要,

    “那是,那是,”虽然贺成良对白浪一直把持着各方最大利益颇有微辞,可惜谁让白家家大势大,但是白浪自身的武功就已超出自己一大截呢,在白家人面前,贺家真的就是人轻言微,

    可是他看看白浪身边的岩余,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按岁数,岩余也十九了,正应该是青春洋溢的年纪,今天岩余虽然身着华丽的傣家贵族服饰,可是那眼神痴呆木纳,根本看不到一丝光彩,和身上的华丽服饰一点都不协调,

    唉,找这么个傻子來统领景族真是千年景族的一个耻辱,要不是为了家族利益,就是连贺家都不会答应这件事情,可是事已至此,贺成良只好无奈的摇头,

    宗族祭祀都是由大祭司來主持,可今天眼看快到了规定的巳时,也沒见到大祭司的身影,各位家主和观礼嘉宾不禁交头接耳起來,这种情况在之前是从未出现过的,

    “咚咚咚”一阵鼓响,这是仪式开始的信号,

    门口光线一暗,岩伯一袭白衣走了进來,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祭坛前,回身拱手抱拳向四周道歉到道:“各位家主、各位嘉宾,实在不好意思,由于來的时候在路上有事耽搁了,让各位久等,实在不好意思,”

    “耽不耽搁那是大祭司自己的事情,可不知道大祭司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三年之约到期的时候,”白浪坐在椅子上顿挫激昂的说,这场赌约他是稳稳取胜了,为了不给岩叫一个翻身的机会,白浪有意端出个高傲的姿态,

    白浪往祭台上祖宗们的灵位做了个揖:“这宗族祭祀有了主持也应该有主领之人,我们现任族长由于抱恙已经很长时间沒人來主领我族了,依我看,我们应该尽早拥立我们新的少主才对,”白浪伸手指着他身边的岩余,

    “呵呵,白家家主考虑的周到,我们的宗族祭祀的确已经多年沒有主领人了,今天是应该有位带领我们族人的主领,”岩伯微微看了岩余一眼,忽然抬高声音喊了声:“有请景族少主,”

    “咚咚咚”又是一阵鼓声,众人转头新奇的望向大门,

    大门外依次走进数人,领头的一个年轻人也是身着一身傣族贵族服饰,精神抖擞,昂首阔步迈步走來,

    这位会是谁,看这年轻人也就二十岁模样,正合失踪少主的年龄,哪到这位就是找寻已久的景族少主吗,见到这位傣服青年的出现,场内众人不禁窃窃私语,不过个人表情各异,其中变化最大的当然就是白家家主白浪,

    “大祭司,这位年轻人是……”刷白了脸的白浪终于是按耐不住,走上前问道,

    “呵呵,白家主,这位就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少族长,老族长的亲孙子,,岩龙,”岩伯朗声回答,

    “这,这怎么可能……”白浪失声叫道,

    白山当年追踪着王凡的线索,一直从福田追到洪城,可惜在洪城被玉罕所发现,后被岩伯勒令让他离开,从而也断了确认王凡身份的机会,

    可得到汇报的白浪对王凡却是高度的关注,因为在他理解当中,岩伯和玉罕一个作为景族的大祭司,一个作为景族的圣女,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维护一个不相干的青年,所以他一方面安排白山依从大祭司的命令离开洪城,可他同时又另外派了一批人继续留在洪城追查王凡的身份,

    自小混迹于江湖的王凡当然不会就这么相信这他们就会乖乖的放过追寻自己的机会,连着好长一段时间让玉罕只是陪着杜月娥进出,给对方造成大家只是普通邻居的关系假象,白浪也一度被迷惑了,对王凡的身份也一时拿捏不住,

    但他也知道想白浪这种江湖大枭可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迷惑一时可以,时间长了,可不管你是还是,都可能重下死手,

    于是王凡又和岩伯商量,专门找了个外形和王凡相近的青年,化妆成王凡样子,在王凡和玉罕远走越南的时候,由岩伯带着远赴东北,

    白浪派出的人一直跟踪“假王凡”的线索到了林吉省,为了迷惑跟踪者,岩伯自己还一直陪在“假王凡”的身边住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也是为什么岩伯一直等到快到祭祀的日子,才悄悄回到宏景的原因,

    随着越是临近约期,白家也越是紧张,每天都有人死死的盯着“假王凡”,终于在半个月前,岩伯设了个局,卖了个空档,“中了”白家手下调虎离山计,单独留下了“王凡”一个人,

    “假王凡”在白家的追杀下,慌不择路的被逼到松花江边的一个悬崖上,而后只有“无奈”的被逼着跳入滔滔江水中,

    其实这“假王凡”可是个水中好手,而且之前在岩伯的设计中,在崖下的河水中的一个石洞里,已经事先藏好了一套潜水设备,

    等白家派出的人下到江中找寻的时候,落入水中的“假王凡”已经悄悄的穿上潜水衣游出了好远,

    而且今天为了以防万一,白浪还专门派人钉在岩伯的家门前,汇报也确认今天和岩伯一起出门的只有玉罕一个,再沒别人,

    所以在白浪的思维中,无论岩叫不管是有沒有找到失踪多年的少主,反正在今天,这“少主”肯定是不可能出现的,

    “白家主,是不是又令你失望了,”岩伯望着白浪浅浅一笑,

    “这,岩叫,你别是随便找个人來就说是少主吧,你又怎么來证明他的身份,”白浪已经有点竭斯底里,白藤湖一事已经让白家损失惨重,把岩余扶上族长之位已经不是当初为了在族内为白家谋取利益这么简单了,现在已经上升家族存亡的问題,他不能不拼命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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