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修行法门心诀只是追求长生,若是没有一些护道傍身的手段,想走的远些也是不能,修道求长生,但却非苟且偷生。我这有一门护道手段,虽不是我看家功夫,但也来头颇大,乃是从真武观从传承出来的,这些日子就传给你。”中年人点点头,道:“这门手段修行起来声势颇为浩大,只可在夜间上通天河中修行,小鱼儿莫要着急,而今你还需托人寻些工匠来,在这茅屋后建一宅院,以供日后生活,方便修行。不过,你切莫把我的存在告知旁人,至于钱财来路,你自寻个借口即可。”

    中年人说罢,伸手一挥,面前面出现十锭白花花的银子,甚是晃眼。

    小鱼儿经过中年男人三个月的教导,不管是修行上还是见识上早已脱胎换骨,哪里还会再这十锭白银上寻计较,当下把白银收好后,便在屋中寻个地方继续体悟法门玄妙,心想在天色晴朗之后再托人建造房舍庭院。

    如此诸般琐事暂且不提,三五日之后,天气已然放晴,当到了三更十分,小鱼儿便和中年男人驾了小渔船来到通天河一处僻静的地方。

    “这护道手段博大精深,乃是从真武观中流出,唤作太上龟蛇御气术,其中不但包含了种种护道之术,还含有根基法门在其中,只是那真武观藏的甚是紧密,我也不知其中玄妙,若是日后小鱼儿你能有机缘,可要把其中的根基法门学到手,以增加自家见识。”

    “大叔,那真武观很是厉害不成,不知都有甚明堂?”小鱼儿好几次听中年人说道“真武观”,心中不由有些好奇。

    “没想你小鱼儿放着眼前法术不学,却打听起旁门八卦的事儿!”中年人故意调笑了一句,又道:“至于这诸般见闻,日后我自会一一告知,你且莫要心急!”

    中年人也不见什么动作,整个人缓缓飘起,而后便踏着水波站立。

    小鱼儿看的眼热,奈何他现在只是筑基境界,半分手段也无,只能无奈站在船头,听着中年男人教导:“以你现在筑基境界想凌波而行倒也容易,只需习的这太上龟蛇御气术中的轻身步法方可,你且看好,这步法虽说变化万千,但却是由八种步法而来,八种步法分踩八门,乃是八卦中的方位……”

    小鱼儿本就眼热凌波站立的功夫,这番学来可谓是用极了心思,周身念头都调动起来,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小鱼儿便可在小船四周连踏八步而不掉落河中。

    “大叔,这步法真是神奇,居然能通过步法踏水而动,真是不可思议。”小鱼儿嘿嘿乱笑,不时的从船头跳下绕着船身连走八步,而后又跳将上去。

    中年人一听,顿时不屑道:“若是这步法只有这等玄妙,何须我费如此功夫教你?你现在只不过是学到了一些运劲的门道而已,倘若这步法真是大成,八步之下,当可遨游四海。”

    “大叔你快教我!”小鱼儿一听,连连高叫。

    中年人也不墨迹,站在那里挥手间四周水汽便汇聚出一龟一蛇两种形态,这两种形态虽是由水汽汇聚而成,但小鱼儿也可看个明了,那一龟一蛇周身符文缠绕,分明是由符文汇聚而成。

    “大叔,这是龟蛇符箓?”小鱼儿虽听中年人说过符箓,但也不敢确认,只得出声询问。

    中年人点点头:“不错,这便是修行太上龟蛇御气术之中诸般手段的两枚符箓种子,你只需观想这两枚符箓种子,与自家的黄鳅真气合而为一,那太上龟蛇御气术上所载诸般手段修行起来都将水到渠成。如若不然,终究只是外门汉而已。”

    “大叔,我修行的是黄鳅真气,并没有学到太上龟蛇御气术的根本法门,这其中的护道手段修行起来就没有什么弊端?”小鱼儿心有疑惑,出言问道:“若是影响修行,这手段我不学也罢。”

    “不错,没想到你才筑基的功夫就有如此见解。”中年人甚是欣慰,笑道:“你所练的虽然是黄鳅真气,和太上龟蛇御气术上根基法门修炼出来的龟蛇真气不同,但驱使其中法术倒是无妨,小鱼儿你也莫要多想,赶紧观想这两枚符箓,在气海中凝结符箓种子罢。”

    小鱼儿也不多想,当下便盘坐在船头,着手观想那龟蛇两道符箓种子。

    虽说他现在只不过是开窍筑基的境界,但真气催动间黑夜视物倒也轻而易举。又加上他有观想黄鳅真形图的底子,这一龟一蛇两枚符箓虽然复杂,他不过花了两个时辰的功夫便在丹田气海之中凝结出了两枚米粒大小,恍若鸡蛋一样的符箓种子来。

    说来奇怪,这两枚符箓种子一观想出来,便被起丹田气海之中的黄鳅摆尾伏在身下,以黄鳅真气滋养。小鱼儿虽然没有观想符箓种子的经验,但也料想到等那两枚符箓种子“破壳”之后,便可和自家丹田中的那条黄鳅真气合而为一。

    此番下来,天色已然变作白蒙蒙的,一道金光从东边照来,使得这通天河面金光闪闪,煞是好看。两人不过多停留,由小鱼儿摆着小船缓缓往来时岸边驶去。

    一路上,小鱼儿一边摆船,一边以自家渔网从河中捞了几尾鲜活的白条鲫鱼,留做二人一天的伙食。

    忽忽半月光景,当小鱼儿丹田气海之中的一龟一蛇两枚符箓种子在被黄鳅真气滋养充足后,接连破壳而出,一枚化作一条通体细小长蛇,一枚化作芝麻般大小的乌龟,两者尽是黄中带黑,和那条黄鳅一般颜色。

    龟蛇盘旋缠绕,好不灵动。

    小鱼儿本在茅屋后方看自家托人从二十里之外的青牛镇找来的工匠建造房舍庭院,没想到龟蛇符箓种子居然在今日温养而成,顿时也顾不得把建造庭院的诸多要求提出,变急忙走回自家茅屋中,催动丹田中的黄鳅和那龟蛇符箓种子合而为一。

    也是中年人手段玄妙,不见怎么施法,那中年人每日里在小渔村走动散步,村中之人居然都不曾发觉,恍若隐了身驱。可在小鱼儿心中却是更加眼热,若是一般的隐身法,他又怎会看见中年人的身形?

    且说那小鱼儿回到自家茅屋之中盘膝打坐,以念头控制自家丹田气海的事儿。

    原本这两枚符箓种子就是靠黄鳅真气滋养,此番合而为一并不费多少心思。在小鱼儿催动间,那黄鳅一个摆尾,便扭动着身躯,张口吞了两枚符箓种子,而后又稍稍扭动身躯,便把两枚种子炼化进身体之中,再也不能分开。

    此番一龟一蛇两道符箓种子初成,那太上龟蛇御气术上的诸般手段法术皆可修行。只是若想诸般法术威力日盛,还需他日夜祭炼符箓,培育两枚种子才是哩。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三载光阴缓缓过,小鱼儿已然是青年模样,五官周正,没甚特点,只是两道眉毛颇为黝黑粗壮,平添了几分气势。他身穿麻布衣衫,端坐在船头运炼黄鳅真气,四周通天河水纷纷有一层水汽蒸腾,汇聚在其周身,显出一副不凡气派。光阴似乎没有在那中年人身上留下丝毫痕迹,还是三年前的模样。此刻,只见他斜靠在小船另一头,不时的看上小鱼儿两眼,脸上有一股子不舍的神色。

    在这三年光阴之中,对于小鱼儿来说,完全是进入另外一种他之前只能在说书人故事之中才有的世界,玄妙,奇怪,光怪陆离,让其不可自拔。同样,对于中年人来说,他一身道行尽皆恢复如初,比他原本预料的四五年功夫要早上很多。

    现在的小鱼儿在中年人眼中恍若是琉璃造就,没有一丝秘密。只见那小鱼儿丹田气海之中那黄鳅已然比三年前壮大了数倍有余,有二尺来长,周身上下更是灵动非凡。这番气象表明小鱼儿的黄鳅真气已然比之前壮大了三四倍儿,凝练了三四倍儿。

    同样,除了他后背的七处穴窍之外,在小鱼儿周身三百六十五处穴窍之中,已然有二百七八十处穴窍之中都充盈着一条三寸来长的黄鳅。至于那后背的七处穴窍,其中的黄鳅更是和丹田气海之中的那条一般无二,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三年中,小鱼儿已然开了二百七八十处穴窍,离把三百六十五处穴窍全开已然不远了。

    “哈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小鱼儿,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道机缘,此番你我因果已了,我这便要走了。”中年人见小鱼儿功行圆满,才起身大笑。

    小鱼儿睁开眼睛,即便他早已知道有今日之别,但那双目之中尽是不舍:“大叔,你这便要走了么,此番离别,不知何时才能与你相见?”

    “你有你的道路,我亦有我的道路,此番离别既是永别,你我再无相见之日。”中年人挥挥手,示意小鱼儿莫要说话,又道:“你现在周身穴窍还未尽数打开,还需日日温养修行,那后续的凝煞炼罡的法门我已然传授于你,你倒可按部就班修行,至于之后的道路,还需你自己来寻。”

    说罢,那中年人脚下一动,便踏出一步,须臾间便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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