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郭问天只能吃个哑巴亏,毕竟他不能拒绝赈灾,这是为国为民的事。

    可白亦染还是不解:“郭老将军为何不要求亲自带兵?真的就放心把兵符交给我三叔?”

    四皇子笑了,“他是不想交,他也的确想亲自带兵,甚至为此还一派大义地当着满朝文武说,保家卫国人人有责,他绝不懈怠,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队伍里,死在保家卫国的第一线。当时父皇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亲自带兵前往西方参与赈灾。可惜他自己不争气,两日前突然就病了,且病得还挺重,躺在床榻上起不来。没办法,赈灾是不能等的,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得将兵符交给镇北将军,由镇北将军领着他的兵马往青州府去了。”

    白亦染听得直发笑,“天底下还有如此巧合之事?四哥,你别告诉我那郭问天真是自己病的。那位老将军我见过,高寿不说,身子骨硬朗得很,嗓门洪亮,走路带风。虽说大半辈子都出入沙场,可是身上并没留下多少隐疾,这样的人轻易是不会生重病的,除非是外伤。”

    四皇子点点头,“你猜对了,的确不是他自己病的……”

    白亦染对于郭问天的事表示好奇,“难不成还有人给他下毒?可毒和病根本是两回事,郭家人又不傻,如果被人下了毒,应该立即就会想到调兵的事。”

    “自然不会是下毒。”君慕息笑笑说,“是夏阳秋出手,买通郭家下人,将一瓶混着极重传染性病菌的药液倒在了郭问天的食物里。他吃了之后不出半日就发了病症,还请了夏阳秋前去诊治,结果当然是越治越重,最后直接告诉他,没有两三个月,郭老将军是下不了榻的。”

    白亦染服了,这真是为了害人什么招儿都能想得出来。不过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了,把郭问天留在京中,再把他手里的兵符要走,无疑对郭家来说是最大的打击。

    一行人快马加鞭,一路疾行,而跟在后面的医队也是急速赶路,从天蒙蒙亮,一直跑到傍晚时分,才听到有一路护送的暗哨说:“前方五里有个庄子,咱们再坚持一下,到了庄子就休息,明早再继续赶路。”

    有大夫说:“咱们再往前走走吧!这天还没太黑,还能走一个多时辰。晚饭就跟晌午一样,我们在车里用干粮对付吃一口就行。西边形势急迫,咱们不能把工夫都耽误在休息上。”

    那暗哨没同意:“人可以吃干粮,但马不能再跑了。何况四殿下和天赐公主都说了,咱们医队是要以安全为上,绝不能为了抢时辰而把安危丢在一边。夜里赶路太危险,咱们冒不起那个险,所以还是按原计划,到前面的庄子上休息一晚。”

    人们没了意见,因为他们也反应过来,从早到晚马车就没停过,他们是坐在车里有吃有喝还能唠嗑,但赶车的马就太辛苦了,都没吃上一口草料喝上一口水,太可怜了。

    马平川的马车在最前头,听了暗哨的话,他把身子往后挪了挪,跟车厢里头的人说:“其实我的马就算再跑一宿也行,我的马跟他们的不一样,我这是宝马。不过,二位先生,你们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啊?这也太沉了。看着车里是坐着四个人,算上我才五个,可是这车的份量最少也得有七个人那么重。好在我这是宝马,否则这个重量虽然不至于拉不动,可是掉队那是必须的。毕竟人家的马虽然不如咱的好,却也不是差的,都是为出行特别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