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兴言沉默了,也算是默认了。

    白亦染很满意这个效果,点了点头道:“那么便从明日起,到作坊去上工吧!每天要工作多久你自己来安排,反正那些损毁的胭脂不做完你是不能回来的,时间上你自己看着办。”

    白兴言长叹一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恩,那咱们再来说说正事。”她翻起眼皮子看他,“你贪图快活作下了孽,如今报应到自己女儿身上,白兴言,你可真是好样的。”

    白兴言抽抽嘴角,“你想说什么?”

    她冷哼,“不想说什么,就是只要一想到燕语思慕五殿下这个事,我特么的就想打死你。”

    白兴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甚至手都挡在脸前头了。他还真怕白亦染打他,因为打过,所以有心理阴影了。

    “放心,现在没心思打你。”白亦染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咱们家里还有一个存心散布燕语和五皇子谣言之人,你可不要轻易放过了她……”

    白亦染的话提醒了白兴言,是啊,如果没有人刻意去散布,一个躲在深闺中缝披风的事,怎么可能突然之间传得满城皆知?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的意思是说,是我们府上有人刻意生事?”

    白亦染撇了他一眼,“还不算太笨。”

    “会是谁呢?”刚夸完他不算太笨,白兴言就又将一个问题抛给了白亦染。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十分依赖这个女儿,甚至都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想听听这个女儿的想法。

    白亦染对此十分无奈,但还是得提点着她爹:“你的小女儿,听说燕语在百花会上得了六殿下的一枚玉佩,便心生怨恨,拼了命的造了这个谣,存心恶心六殿下的。”她说完耸了耸肩,“要不怎么说你那小女儿没脑子呢,百花会上送东西,不过就是个奖励物件罢了,人家六殿下做何对你们家一个庶女上心?何况还是个没什么根基背景的庶女,也就只有白花颜那个傻子才会往歪了想。”

    “花颜?”白兴言听到这个消息到是没有太过惊讶,因为有另外一个讯息吸引了他,“花颜为何在意这个?难不成她对六殿下……”

    “你这不是废话吗?”白亦染实在是郁闷,“你这爵位还真是承袭下来的,也就只有这种不用费脑子不用科考就能拿到的爵位,会落到你的头上。否则就凭你这个心智,想坐上文国公的位置还真是难。”

    她是一点儿都不气地剜损白兴言,白兴言被她说得老脸通红,心里也是有气。

    他就想不明白了,“我是你爹,你这样同自己的父亲说话,真的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理负担?我就算待你再不好,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出门去问问,谁家的孩子这么跟爹说话?”

    白亦染都听笑了,“你是我爹?真是抱歉,在我心里你根本就不是我爹。你的女儿在从洛城回京的路上已经死了,被你亲爱的养女派了两个婆子用毒针给扎死的。不但用毒针扎,还推落了悬崖,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你以为她还能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