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五皇子说说这个事儿,可是五皇子气定神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在劝白亦染再到边上一家首饰铺去逛逛,白亦染欣然同意。

    三家铺子逛完,五皇子总共搭进去白银三百五十万两,买来的东西都抬上了白亦染的马车。剩下实在拿不走的,就直接让店铺送货,送到文国公府,找姨娘红氏接货。

    白燕语直到最后才发现问题,除去第一家进的那个玉器行是随便进的之外,其余两家好像都是红家开的铺子啊!原本她还在心疼那些银子,觉得她二姐姐实在是太会乱花钱了,几百万两银子随随便便就祸害出去,知道的是她在宰冤大头,不知道的只会当她才是冤大头。

    可实际上,这哪里是祸害银子,这分明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红家的铺子,红家跟白亦染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些银子前脚入了红家的帐,她敢保证,转过头红家就会把银子一分不少的送进念昔院儿,交还到白亦染的手里。

    怪不得只有第一家要了好东西,后面两家都是用超高的价钱买特便宜的货品,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算起来,古董铺加首饰铺,红家损失的成本最多不超过一百两,而白亦染换回的却是三百多万。这买卖做的也太精了!

    她很想问问五皇子知不知道这个事,可再一瞅五皇子笑眯眯的那张狐狸脸,她就放弃了。

    看样子应该是知道的,而且还乐在其中。又或者说,他出来这一趟,其目的就是为了撒钱。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不是她白燕语该管的事。能跟着出来这一趟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而且没想到的是还有意外收获。她二姐姐给她的那些东西可是很值银子的,不管将来用做添妆也好,还是这几年先让自己过得舒坦些也好,反正是白来的,不要白不要。

    遗憾的就是五皇子眼里只有白亦染一人,虽然白亦染根本就不怎么理他,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随左右,还时不时地问需不需要再买什么。

    白燕语是逮着个机会就抛媚眼,可惜,人家连瞅都没瞅她。

    庙会上,人头攒动,商贩们叫卖着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也有普通百姓挑了自家园子里的青菜和果子出来售卖,更有小姑娘将自己编绣的手工托给货郎卖些小钱补贴家用。

    白亦染每每见到上了年纪的人在摆摊卖货都会买上一些,遇尔瞧见做得精致的女红也会挑几个就当照顾生意。后来见总有人往她们这边看,特别是五皇子最是招风,这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哪个不多瞅他几眼,甚至还有一些女的走着走着就岔了路,也不管自己原本是打算往哪个方向走了,反正就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五皇子身后。

    还一些女的比较彪悍,竟是拼了命挤到前头,然后慢悠悠地一步三回头地往五皇子脸上瞅,一边瞅还一边“哇哇”的怪叫,叫得白燕语真想冲上去撕了她们的嘴。

    白亦染挑了三个面具,自己戴了一个,给了白燕语一个,还给了五狐狸一个。

    她警告他:“如果不戴,待会儿被女流氓撸走了我可不负责。”

    五狐狸乖乖地把面具给戴上了,正好街边有个卖铜镜的,他偏头瞅了一眼,发现白亦染给他的这只面具就是个狐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