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可惜。”白亦染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不但拔下来的少,顺序也错得离谱,你第一针拔的是这里吧?”她指向一处,“第一针就错了,你应该最先拔左手背上的那一枚。至于原因,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交学费。”

    呼元蝶怎么可能给她交学费,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罗夜国君若真如白亦染所说自此就废了繁衍子嗣的能力,那么罗夜国可就要变天了啊!如果东秦人再阴损一点,弄个八百里加急往罗夜报信,那很有可能不等他们回去,罗夜就已经易主。

    她越想越憋气,不由得怒骂白亦染:“阴损小人,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诡计,你是故意的!下此狠手残害国君,你该当何罪?”

    啪!突然一声响,殿内所有人又是一激灵,再一瞅,竟是天和帝摔了一只茶碗。

    “简直一派胡言!”老皇帝不干了,“比试是你们提出的,比试的方法也是你们布下的,甚至就连赌注都是你们定的。现在出了事,你来指责朕的公主,你们罗夜哪来的胆子?”

    呼元蝶一哆嗦,没敢接话。到是白亦染开口了:“是啊!真不明白大师国是怎么想的,相对于你给我哥哥下的死手,我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否则我若跟你一样下的是死针,现在你们的国君已经一命呜呼了。怎么,你非但不知道感激,还反过来指责我?只许你们罗夜放火,不让我们东秦点灯啊?到底是罗夜附属于东秦还是东秦附属于罗夜?我怎么感觉本末倒置了呢?那要不这场作废,咱们重新来一次,这一次我给你们的国君下死针,如何?”

    呼元蝶再也不敢接这个话茬儿了,因为她心里清楚,论针法,她的本事远远不如白亦染,再比一次结果也是一样,而且还会让贺兰封直接丢了性命。她方才是太冲动了,这件事还有得回转,只要她赢了第二轮,毒死这个丫头,她就可以静下心来想办法,贺兰封的伤也不是治不好。大不了就抬回呼元家,家主出面肯定有希望的。

    于是她不再接话,只表示自己愿赌服输,希望白亦染将剩下的针拔出来。

    白亦染冷哼一声走上前,同样是手一挥,剩下的所有有针都被内力吸出。只是这一次没有握在她手里,而是手再一挥,金针整齐地落到了边上宫人端着的托盘上。

    她再朝呼元蝶伸出手:“来,把你手里拔完了的针还给我,本公主的金针贵着呢,你们可别想占便宜偷我的针。”

    呼元蝶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谁稀罕你的金子。于是一扬手,将拔出来的二十多枚针朝着白亦染甩了出去。

    这一甩金针就散了花,人们只见无数金光奔着白亦染而去,连帝后二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可白亦染却不紧张,非但不紧张,她还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迎着那些扑面而来的金光就把手里三十六枚银针也给甩了出去。金针与银针相遇,瞬间就有二十多枚银针被金针给刺断落到了地上,而剩下的银针则直刺向呼元蝶,让她避之不及。

    金针却很听话,白亦染广袖一挥,兜起一股内力就让那些金光在空中转了一圈,自成一束,落回到了她的掌心。她将那些金针在掌心搓了两下,方才一并甩入托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