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管成与不成,小游那个丫头,都已经失去活命的机会了。

    她不再想这个事,只是又问默语:“外头都安排好了?”

    默语答:“小姐放心,全部安排妥当,该来的人都会准时登门。”

    她点点头,很好,便等着看白浩宸将这出戏怎么演吧,她还真有些期待。

    文国公府居院儿跟女眷们住的后宅有一处通连,中间隔着一个小园子,蒋云飞此时就站在那个小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

    清明前后的夜晚还很冷,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冻得直哆嗦。

    不过只要一想到事成之后能够得到一个功名,还能由白浩宸出银子为他捐个官来做做,他心下就十分激动,再冷的天也值回票价了。

    很快地,有下人来给他传信:“二小姐到了。”

    蒋云飞激动得不行,站在园子里不停张望,白亦染这边刚一露头就听到前面一个油腻腻的声音传了来——“阿染,心肝儿,我在这里呢!”

    与此同时,园子的另一头,入府操办祭祖事宜的大殡仪张典也被一个下人带着往这头赶了来,一边走还一边说:“莲花灯这么要紧的东西你居然也能遗落,你们白家的下人到底还能干些什么?那可是给祖宗上供用的,若是丢了明日再准备可来不及。”

    下人赶紧赔不是:“都是奴婢的过失,奴婢取莲花灯时顺道往灶间去了一趟,拿点心给先生吃,回来时抄个近路经过这园子,没想到竟将莲花灯掉在这头。好在来得及找,先生就辛苦一趟,找到东西才是正经事。”

    她说完,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先是轻咦了声,然后问张典:“先生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张典皱了下眉,想说这大半夜的又是出来找莲花灯,能不能不说这样的话?吓不吓人?

    可他确实也有听到些动静,好像是有个男子的声音在喊什么……心肝儿?

    这张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对这种事情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心肝儿都叫了出来,分明就是夜现奸~情,在这种前院儿后院儿汇接之处,该不会是哪个丫鬟跟小厮在私会吧?

    引着他来的丫鬟往前快走了几步,随即惊讶道:“天哪,居然是二小姐!”

    “恩?”张典瞬间就来了兴致,国公爷上的小姐跟人私通?这可是大事。

    只是他不知,在这一处方寸之地,除了他之外,还有更多的人隐藏在暗处,皆在等着一出好戏上演。

    有了观众,那蒋云飞的戏就做得更足,立即提高了声音道:“阿染,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能看懂我给你的那封信,你不会那么恨心忘记我的,白天一定是有苦衷对不对?阿染,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蒋云说说着就要往前扑,明明是直奔着白亦染扑的,结果也没看明白对方是怎么躲的,总之就是一下扑空,自己还摔了一跤,门牙差点儿没嗑掉。

    “阿染,我的小心肝儿。”他一脸苦色,“来都来了,你就别害羞了,快过来亲一下,这段日子可想死我了。”说着话从地上爬了起来,弃而不舍地继续往她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