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语脚步顿了顿,没什么大反应,只应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

    清晨喝一杯淡盐水,是白亦染前世的习惯,如今也延续了下来。待水喝完,刚好默语也从外头把房门重新关起,她这才取笑起迎春:“小丫头厉害了!可比刚从老夫人那儿过来时强多了。”

    迎春挺了挺板腰儿,“这不是怕给二小姐丢脸么!总不能主子如此强势,身边带的丫鬟却是个怂包,所以奴婢硬着头皮也得给主子涨脸。”

    她笑了,“我到不指望你们给我涨脸,但人活得厉害点儿也没什么不好,总比逆来顺受要好得多。”她说着,又往门外瞧了眼,淡淡地道:“待寿宴过后,我打算把默语的内力还给她,以后咱们身边有一个会武功的丫鬟,出来进去的也安全一些。”

    迎春都听乱了,“内力这种东西,还带有借有还的?”

    白亦染给她解释:“之前我只是封了她的几处穴道和经脉,只是手法隐讳了些,看起来跟彻底废除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上根本就是两回事。封住的只要解开,就算是还给她了。”

    “哦。”迎春还是懵懵的,但她无意纠结这些,只是特别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还给她?她是奸细呀!就这样还给了她,那以后还……还能睡得着觉吗?该不会睡到半夜就被人抹了脖子吧?”

    白亦染失笑,“我跟你又没仇,若真有那种危险,我怎么可能会将内力还给她。放心,这念昔院儿的人和事,你家小姐我还掌得起,握得住。就算她是孙猴子,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她说到这里,站起身整整衣裙,“这身还行吧?”

    迎春还在琢磨孙猴子又是个什么玩意,冷不丁听白亦染这么一问,这才往她的这身衣裳上去打量。

    这一眼直接就把迎春给看笑了,“小姐,今天二夫人过生辰,您怎么选了条白裙子穿?”

    “白么?”她不赞同,“分明是珍珠的颜色,不是纯白。”

    “那也算是白色的一种吧?不过也没什么,小姐喜欢就好,左右跟二夫的关系都到了那种程度,以奴婢对小姐的了解,就算换掉这身白裙,您也还有其它的招儿能让二夫人这个生辰过不痛快。所以奴婢也不多嘴了,穿白的就穿白的吧!”

    白亦染点点头,“你这丫头,有前途!”

    两人开门出去,等在门外的默语立即跟上,同迎春一起并排走在白亦染身后。

    厢房那头,白蓁蓁也带着娥走了出来。两人一个照面打过去,不由得齐声大笑起来……

    “要不要这么巧?”小娥忍不住最先感叹开来,“奴婢刚还劝了四小姐老半天让她别穿白的,免得被二夫人说跟办丧似的,不吉利。可……可二小姐,您怎么也整了这么一身儿啊?”

    白蓁蓁笑得直捂肚子,“我说什么来着,这才是我亲姐,连穿什么颜色衣裳咱俩都能想一块儿去。”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去点小娥的头,“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窝里横,跟我面前可厉害了,一到外头就怂。什么吉不吉利的,她说办丧就办丧啊?那我还说因为我们家姓白,所以我穿白色是代表隆重,表示我更重视她的生辰。再说,她又不是我亲娘,我同她关系又不好,用得着给她留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