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心喜,双环赶紧道:“看来太后娘娘是想着夫人您的,快出去看看吧!”

    叶氏忙点头,又叫了人到风华院儿去找白惊鸿,自己则带着双环先行往前院儿去了。

    代表老太后来送贺寿礼的是一位中年宫女,身量高挑,身段凹凸有致,眉目明艳,很是有一番风情。此刻人已经被让至前厅喝茶,叶氏还没进门就笑了起来,主动开口打招呼:“权烟,你怎的亲自过来了?”

    待人到近前,跟在身后的双环赶紧屈膝行礼:“奴婢见过权烟姑姑。”

    再一抬头,竟发现一早上朝去的白兴言竟也从门外进来,面色看上去还算好,还问了叶氏一句:“贴子都送得怎么样了?”

    叶氏知道,白兴言这是做给权烟看的。这权烟是她姑母宫里的管事宫女,因她姑母不喜老宫女侍候,说看着年纪大的人没有生气,所以这位姿容出众的权烟便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

    白兴言昨晚还在给她脸色看,今天就能面色从容地主动说话,可见心里对宫中人还是介怀的。

    叶氏想了想,却并没有马上答,而是面带惶恐地匆匆起身,方才诺诺地道:“都送好了,妾身多谢老爷关怀。”

    “恩?”叶氏这一句话,让宫女权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白兴言皱了皱眉,又很快将面上不快散去,上前扶了叶氏一把,“我关心你还不是应当应份的事,谢什么,凭白的这般生份。”然后才看向权烟,面上带着笑道:“是权烟姑娘来了,姑母她老人家可好?”

    一句姑母,摆明了是套近乎。

    权烟却不怎么给他这位国公爷面子,她看了看叶氏,再看看白兴言,沉着脸道:“太后她老人家好不好,得全看皇宫外头的小辈们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如今的国公府是有多忙,以至于侄小姐都没工夫进宫去给太后娘娘问安了。太后思念得紧,只好差奴婢出来看看,顺便给侄小姐送些东西庆贺生辰。”

    白兴言故作惊讶地问叶氏:“怎么,你没进宫去给姑母请安吗?往年这时候都要进宫去的,今年怎的忘记了?唉,也都怪本国公,前些日子小病了一场,连早朝都耽搁了两日,你只顾照顾我,都没抽出工夫进宫一趟,害姑母担心了。”

    叶氏心中冷哼,这男人要是想吃起软饭来,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都能豁得出去。

    她依然是唯唯诺诺的模样,俯身回话道:“老爷说得是,近日府里事情多,实在走不开。”

    权烟看着就更来气了,“国公爷似乎对侄小姐很严厉?”

    白兴言听着这一句又一句侄小姐的叫,心里很是不痛快,这明摆着是没把文国公府放在眼里。可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总不能跟太后身边的红人翻脸。于是赶紧道:“哪里哪里,姑娘误会了。”

    “是么?”权烟闷哼一声,“虽说女子出嫁从夫,侄小姐在国公府里过得如何这也是你们关起门来的家事,奴婢不该多嘴。可是没办法,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就是嫁入白家的宝贝侄女,在宫里头时常都念叨着想念侄小姐。本还想着每年生辰之前侄小姐都会进宫问安,早早的就将侄小姐喜欢吃的菜品和点心都吩咐下去,膳房近几日天天都给备着。且打从正月还没出,就开始给侄小姐预备新衣裳,一连预备了五套,等着侄小姐进宫带回去。可这左等人不来,右等人还是不来,只能差奴婢出宫一趟,把衣裳和吃的都送过来。国公爷,您说若是让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侄小姐府上过得竟是这般小心翼翼,那可得有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