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又甩了一鞭子,然后道:“估计也不能怎么样,甚至应该会如释重负吧!毕竟他小时候挨打,差点儿没被打死,到现在身上都有养不好的疤。我估计他对那个亲娘应该没有太深厚的感情,没也就没了,最多伤心几天,过后也就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默语又问白亦染:“小姐,您说呢?”

    白亦染摇头,“不知道,我还没想那些个事,我在想那株寒极草。”

    “寒极草到底有什么用?”默语不懂,剑影同样不懂。二人将马往白亦染身边又凑了凑,竖起耳朵,准备听白亦染对寒极草的讲述。

    白亦染便将那寒极草的功效讲了出来,并且告诉身边二人:“我之所以一直拖着没给哥哥治病,就是在等这株寒极草。五殿下离京时离去找过燕语,托她给我带话,说会带回来一样东西,对我有用。当时我想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要从寒地带,直到我哥哥出现,我便猜测有可能是寒极草。所以我也是一直在等,等他回来。只是……”她皱了眉,“只是他如何算定我会要那寒极草?这定是早知我哥哥的存在,也知我哥哥的状态。”

    “难道当年追杀少爷的那些人里,也有五殿下的人?”

    “不知道。”白亦染依然摇头,“一切都是猜测,但这里头一定有事儿……”

    文国公府,云梦湖边。

    丫鬟立春伴着白燕语蹲在一个角落里,这角落四周有假山石挡着,相对隐蔽。

    白燕语将白天买来的冥钱放到地上,再拿出火石准备将手里的三根香点燃。

    立春有些急了,“小姐,咱们要烧纸就快烧,香就算了,香燃的太慢。”

    “不行。”白燕语很坚决,“今日是贤妃娘娘百日祭,我不能在牌位前好好祭拜,但燃上三柱香还是要做的,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立春急得直拍脑袋,她是实在服了她家小姐了,为贤妃娘娘烧纸这个事怎么就这么坚决啊?你说这非亲非故的,人家娘死了,你烧什么纸啊?

    可这话她只敢在心里咆哮,嘴上是不敢说的,不但不敢说,还得帮着她家小姐一起烧。

    立春想不明白,爱上一个人,真的就能如此奋不顾身吗?哪来的勇气啊?

    眼瞅着白燕语把香燃了,然后冲着西边跪下来,香高举到额间,口中还念念有词。她仔细听了会儿,发现白燕语说的是什么五殿下不在京里,她替五殿下尽孝。

    立春着实是无语,这个孝你替人家尽得着吗?李贤妃就算是还活着,怕也不会让一个庶女嫁入凌王府吧?除非是当侧妃。可听闻贤妃娘娘跟国公爷和二小姐关系都不怎么好,怕是一个侧妃都不能同意。她家小姐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自作多情了。

    立春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开始可怜她家小姐,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五皇子,二小姐也是不同意的,五皇子更没见什么反应,这条路走起来多艰难啊!何苦呢?

    终于,白燕语念叨完了,立春用雪在地上拢了个馒头大小的包,白燕语将香插在上头,便开始动手摆弄那些冥纸。冥纸买的并不多,如果光明正大的烧,不会儿工夫就能烧完了。可如果是偷偷摸摸的烧,就显得还是有些过多,且得烧上一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