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放手!这于礼不合!”白燕语急了,连上的立春也急了,就要上前去拉扯。

    结果这么一拉扯,大皇子对白燕语手下留情,却丝毫不会怜悯立春。就见他手腕一用力,一下就把立春给推了个趔斜。立春没站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里的包袱也掉在了地上。

    白燕语变了脸色,也顾不得旁的,赶紧甩了大皇子的手去护那包袱。结果还是慢了,包袱散了,里头露出来的,是一捆烧给死人的冥纸钱。

    立春吓了一跳,她之前摸出来是包袱里面是纸,但也没想到居然是烧纸,她家小姐买这么些烧纸干什么?这东西府里忌讳啊!这万一让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可惜,越是怕的事就越是容易找上门来,国公府的人是没看到,但是大皇子却看了个真切。就听大皇子君慕天语带惊讶地问道:“这是些什么东西?府上有谁在办丧事?不对啊,本王方才瞧着文国公府虽不至于一派喜气,但也人人脸上挂着孝的,没听说死了人啊?”

    他再想想,又问:“头些日子听说你家老太太不行了,可是人已经走了?”

    白燕语气得肝儿都疼,尼玛,还说我没教养,开口就咒老夫人,你们君家就有教养了?“大殿下莫要胡言,我家老夫人身子好着呢!二姐姐回府,什么病治不得,怎么可能说没就没?老夫人同我二姐姐祖孙情深,这话要是让二姐姐听了可不得了,还望大殿下慎言。”

    大皇子怒了,“少拿你那二姐姐吓唬我,真要对上了本王还怕她不成?她不过是个封出来的公主,本王可是实打实的皇子,她还有能骑到本王头上的那一天?白燕语,本王就问你,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你弄一包袱纸钱干什么?烧给谁的?”

    白燕语也急了,眼瞅着许多跟车来的宫人都往她这边瞅,她是真怕这事儿叫人发现了。算计着其它几位皇子也快出来了,这事儿要是再不解决,只怕会有麻烦。

    于是她扯了个谎:“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我二姐姐的,她没空出去,让我替她买。”

    “你二姐姐的?白燕语你诓我是吧?”大皇子气得想笑,“撒谎你也不会撒,你二姐姐同你是一家的,你没道理烧纸,莫不成她就有道理烧了?”

    “我姐回京时医队遇袭,死了一个随行的大夫,这事儿大殿下该不会没听说吧?”白燕语将包袱收拾好,裹紧了又塞给立春,这才起身,仰起头狠狠瞪向面前的人。“她是逃命回来,根本没工夫祭拜,所以这才叫我买了烧纸,她拿去烧一烧,廖表心意。说到底这是我们白家姐妹的事,不管是我还是我二姐姐,我们买什么东西拿什么东西,都跟你大殿下挨不上半点儿关系。今儿您把我拦在这不让我回家,殿下您已经是失礼了,现在还揪着我的东西问来问去,您到底想干什么?我敬您是皇子,所以说不说重话,但是大殿下,管闲事真不是这样管的,你若真有这个闲心,您去管宫里的事或是您其它兄弟的事吧,我们跟您没关系。”

    说完,立即扯了立春一把,“立春,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