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都听愣了,“买莲藕是给二夫人做手臂啊?那东西能做手臂吗?”

    “试试呗,反正就是个装饰,做做样子而已,又不是真的。”

    “那要怎么接到胳膊上?”迎春实在不解,“粘上吗?莲藕那么沉,粘不住啊!”

    白亦染都听笑了,“粘什么粘,缝上不就得了。”

    迎春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儿,“那二夫人可有得罪受了,莲藕是会烂的,怕是一条手臂缝上去没有几天就得换新的,最多挺不过十日。这样算算,每隔十日她就要受一次罪,这种应该叫针刑吧?”

    白亦染点头,“你这个名字取得贴切,就是针刑。她总不能白回到这个位置上来,总要为此付出代价。而且这种代价得是持续性的,否则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得意忘形。”

    迎春笑着应了差事,乐呵呵地出去想办法散布谣言了。

    要说古时候谣言散布得也快,虽然不像后世那般网络发达,不出家门就可以得知天下新闻。但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那就是口口相传,更容易让人信服。

    迎春只需要联系几间平时接触多的、可靠的茶馆,不出半日,有关于文国公府二夫人重新得势的消息,就传遍了上都城的大街小巷。

    只是白亦染没想到,随着这个消息一起传了开的,却是三皇子平王殿下自问罪孽深重,以手书的形式承认了自己的一众罪行之后,自行了断的消息。

    据说三皇子承认的罪有很多,包括囤积私兵,包括手足相残,包括谋权篡位,还有十年间不间断地买凶杀人。

    因天赐公主将三皇子困在府中,到是让三皇子在冷静之余产生了顿悟,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觉无颜面见自己的父皇兄弟,一刀抹了脖子。

    这个消息是韩天刚亲自上门来告知白亦染的,同时也表达了皇上的意思:“王妃,皇上的意思是想请您将毒障撤去,既然人已经死了,就得派人进去将尸体运出来。好歹也是皇子,活着的时候没活明白,死后给他个体面,但愿来世能够重新做人。”

    白亦染听着这样的话,表面上没什么毛病,但是她心里明白,三皇子绝对不是自杀的……

    “你可有进宫见到皇上?他老人家可还好?”白亦染问韩天刚。

    韩天刚立即道:“回王妃的话,臣早起上朝去了,皇上一切都好。三皇子过世的消息传开之后,也并未见皇上情绪有太大起伏,只是在说起但愿来世能重新做人时,微臣远远看着皇上的样子有些苦涩,想来也是心酸吧!”

    白亦染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随你往平王府走一趟。”

    默语跟着白亦染出门,坐的是马平川的车,韩天刚坐的是官轿,慢悠悠地跟在白亦染的马车后头。默语掀了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会儿,这才回过头来小声问白亦染:“小姐,三皇子真的是自杀的吗?奴婢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他那种人怎么可能自杀。”

    白亦染扯了个无奈的笑,“当然不可能是自杀,我的毒障我自己清楚,要说四殿下九殿下或是十殿下中毒之后还能挣扎一下,这有可能,但是那位三殿下绝对没有那样的本事,他甚至连自杀的能力都不会有。所以你说,他怎么可能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