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总不遂人愿,有时候你越是躲,事情就越是找上门来。

    见于本还跪着,小叶氏也没了办法,只得挺挺身,伸手虚扶了一把,“于公公快快请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您当真不必如此。”

    于本点点头,站了起来,“多谢国公夫人,还是夫人您大度,您都没有怪咱家,国公爷到是先急了眼,看来国公爷的气量还不如您呢!”刚才还自称奴才,这会儿又变成咱家了,还把白兴言说得不如个女人。

    这把白兴言给气的,眼睛直往上翻。

    于本却扯扯了嘴角,冷笑道:“国公府也不必翻瞪咱家,是,这里是国公府,是您的地盘儿。咱家也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咱家在宫里侍候皇上,宫里的地全都是皇上的。既然国公爷不待见咱家,那咱家也就不在这儿凑趣了,待江公公该办的事情都办完,咱们立马就走。不过做为皇上的奴才,咱家的责职就是把看到的听到的全都说给皇上听,所以这三夫人戴白花给鞭抽天赐公主的凶手奔丧啊、身为嫡母对家里女儿受伤一事没有半点问候啊,哎呀反正林林种种吧,都会跟皇上说个明白。”

    江越在边上补刀:“哎哟,这一说可怎么得了,皇上本来说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饶了叶家,这么一说皇上不得生气啊!这一生气叶家可就倒霉了,好不容易逃过的诛九族的大劫,保不齐就白逃了,还得被抓回来。啧啧,好在三夫人已经出嫁,是白家的人了,这九族诛不着您。”

    于本一跺脚,“就算诛不着,可她到底是姓叶的,皇上往后每每看到国公爷,就都会想到他府上还有个姓叶的主母,那心里头火气得多大啊!”

    “皇上不可能受那个气。”江越一副很了解皇上的样子,“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到时候继续给国公爷停朝,不见他不就得了。”

    两人这一唱一和把白兴言给听得阵阵心惊,小叶氏的心更是沉到谷底。就知道那于本不会如此好说话,国公爷一急眼就道歉。这哪里是道歉,这分明就是威胁。

    可是威胁又能如何?他们能把人家怎么样?这都要去皇上那儿告状了,再说下去怕是白家都得跟着受牵连。

    白兴言不吱声了,却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叶氏,事情接二连三地闹出来,他现在对这个第三任妻子也生了些厌烦。

    白亦染瞅着她爹这个样就想笑,揶揄得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如今国公府里的这些人她都不怎么爱搭理的,战斗力太差,不配做她的对手。

    到是那叶家挺有意思,还有个老太后在后头顶着,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挑战的。

    于是她清清嗓,开口说了句:“今儿收了这么多礼,怎么唯独没见叶家有所表示呢?”

    白兴言和小叶氏犹如遭到一记重击,差点儿没晕过去。人家都死人,还让怎么表示?

    可白亦染不这样以为,她说:“连孔家都知道过来跟我道个歉,就因为他们家的闺女对我言语不敬。可叶家人却是扬鞭子抽得我皮开肉绽,这么大的事,他们连些表示都没有吗?”

    白浩宸一听这话,赶紧附和道:“二妹妹说得对,叶家犯下如此大错,竟以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其它人就不需要担责了,世上哪有这种道理。叶家虽无人做官,但也是名门旺族,没想到办起事来竟如此不妥帖,可见根本也没把我们国公府放在心上。”他说着,瞅了一眼白兴言,“父亲,过去这些年叶家给了您多少气受,您总不想一辈子受叶家胁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