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年一哆嗦,“五殿下这是何意?”

    “何意?”君慕丰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他指指自己这一身,“事到如今,舅舅还是要同本王装傻充愣,那本王这罪可就白遭了。你能有本事求到我母妃跟前,能有本事让我母妃逼得本王不得不去做那个事,怎么,眼下连个真相都不愿承认吗?本王还真是帮了个白眼狼。”

    李广年哆嗦得更甚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有些事还是不要污了殿下的耳比较好。”

    君慕丰想,如果不是他自己是个傻子,就是这位舅舅把他当成一个傻子,否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偏傻子的话来?“你都敢威逼利诱我母妃,让她再来逼迫本王必须帮着你们去杀人,还提什么不要污了本王的耳朵?李广年,你是不是以为本王是个好拿捏的,随便你们怎么搓磨,我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不是不是,殿下误会了。”

    “误会?母妃说本王今后还要仰仗李家,所以现在必须得为李家卖命。本王到是想问问你,这话是你告诉母妃的?那你便当着本王的面再说一次,本王仰仗你李家什么?日后如何那是日后的事,可时至今日本王可是没有依仗你李家半分,反到是你李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扰本王,没完没了地让本替你们擦屁股。李广年,你跟本王说说,你们李家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此威胁得了母妃吃定本王,凭的究竟是什么?”

    “听说表哥要去北寒之地。”李月茹面上带着急色,“可是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去那种地方?我听说中原人出入北寒九死一生,你现在这样子过去不是去送死吗?”

    君慕丰皱了皱眉,面上现了烦躁之色,“本王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况且如今这般也是拜你父亲所赐,你们父女这是在给本王唱戏吗?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一个害完了我,一个又来关怀我?”

    “不是,我没有……”

    “行了,回吧!”君慕丰无意再与她多说,印象中这个表妹似乎没什么心机和坏心眼,好像母妃还曾提过什么要亲上加亲。可他怎么会对李家的小孩感兴趣。李家,他不想同这个家族有任何牵扯。“回去告诉你父亲,多参读为臣之道,为官之法,今后莫要再把主意打到本王头上,否则本王不介意削了他头上那顶大学士的帽子。”

    他这话说完,转身就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月茹愣在原地,一遍一遍地想着表哥刚刚的话,终于明白竟是自己的父亲将人害成这般,她竟还有脸来关怀人家的身体,这不是活该找骂么。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两家明明是亲戚,明明从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说将来要把她许配给五皇子,她从那时候起就已经认定了那个人是自己的未来夫婿呀!五皇子直到现在都没娶正妃,难道不是在等她?

    父亲害人家,那就不关天赐公主的事,可是明明又是天赐公主将人关起来的。莫非她猜想的都是真的?莫非真的是父亲想要杀了天赐公主,而表哥正是去执行的那个人,如此才触了天赐公主的怒火?如果真是那个……不行,她得去问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