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语听得乍舌,“你是不稀罕,可这些珠子我别说戴了,从小到大除非你经过我身边碰着了,否则我却是连摸都没摸过的。”

    白蓁蓁切了声:“想摸回去送你一匣子让你摸个够,不过你脑袋上现在不是也有了嘛!既然二姐姐说让你好好戴着,你便安心戴着就是,我瞧着那些珠子成色真不错,大小也匀称,应该能值个千八百两。”

    白燕语张大了嘴巴,“值那么多?”

    白蓁蓁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眼神递过去,“这算什么,我屋里的珠花哪个不是几千上万的,就这种千八百两的东西那叶娇美也好意思说是生辰礼,她娘就给她这种玩意当生辰礼?这摆明了就是特地准备出来送人的。”顿了顿,又道,“或者说,是准备出来害人的。”

    白燕语的心又提了起来,“戴着真没事儿吗?害人是怎么个害法?该不会下毒吧?”

    白亦染实在听不下去这俩人说话,开口道:“放心,没有毒,只不过浸了花蜜。咱们现在是在山谷里,越往深处走花开越盛,这种浸过蜜的东西说不定能引来蜂子。”

    白燕语一哆嗦,引来蜂子?东西又在她头上,那岂不是要被蛰个满脸包?

    白亦染问她:“我之前给你的荷包一直带着的吗?”

    白燕语用力点头,“带着的,一直随身带着,就是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

    “那就好。”她又开始往前走,“那便安心吧,不管引来什么,都伤不到你。”

    只一句话,白燕语便真的安下心来。至于有没有蜜引不引蜂子的,她反正是完全相信二姐姐,就算蜂子真来了也不怕。

    人群又继续前行,其间还有不少小姐们一边走一边吟诗,还有捧场叫好的。更有人说这片山谷让她有提笔作画的冲动,冷若南怕她真要在这里现场画起来,那得耽误多少工夫,于是赶紧劝说先用眼睛看,待到了庄子里再画不迟。

    说话间就走到了山谷里花开最繁盛之地,一直贯穿整个山谷的溪水也在这一段最宽最深,冷若南告诉大家可以在这处装水,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在溪边装就行,里头最深的地方快有半个人高,实在是有些危险了。

    然而,还不等人们去装水,便有人“咦”了一声,扬声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人们安静下来,很快就听到有嗡嗡声不知在何处环绕着。有的小姐开始害怕,“这听着像是蜂子的声音,这山谷里怎么会有蜂子?”

    冷若南简直佩服她能讲出这样的话,“山谷里怎么可能没有蜂子?”这人该不是傻的吧?

    这话一出,一众娇滴滴的大小姐更恐惧了,“有蜂子怎么不早说!有蜂子为什么还安排在这里?我们要是被蜂子蛰了可怎么办?”

    冷若南都无语了,“哪一年的百花会都安排在郊外的山地,都是百花盛开的地方,有花就有蜂,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还用说吗?难道去年你们没见?前年你们没见?”

    那位小姐许是真害怕了,竟是道:“去年前年我都没来,我是今年被退了婚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