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咯噔一声,“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主子呢?”

    落修跳下马跑到窗边:“王妃,主子和九殿下都去了礼王府,属下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劲,就跟无言商量了下,一致认为十分有必要跟王妃说一声。”

    “恩?”白亦染有点儿懵,“去礼王府有什么不对劲的?那不是四殿下的官邸么?”

    无言此时也下了马,边走过来边说:“就因为是四殿下的官邸才不对劲的,四殿下最近的情况公主应该也知晓一二吧,您觉得以四殿下如今的状态,他会有那个心思发下贴子,请九爷和十爷入府喝酒么?”

    “别说是现在,就以前也不可能啊!四殿下什么时候约人喝过酒?”落修的两道眉毛都拧到了一处,“如今的礼王府已经不是从前的礼王府了,十爷早就说过,礼王府里有鬼。”

    她摆摆手,“先上车,上车再说。”然后吩咐马平川,“将他们骑来的马绑到咱们车上,这车上多了两个人,光靠一匹马肯定是拉不动的,自己家的马还得自己心疼。”

    默语往里挪了挪,给落修和无言让出位置来。无言低声问她:“你们家小姐连牲口都心疼,平时心不心疼你们这些当丫鬟的?”

    默语白了他一眼,“我家小姐从未拿我和迎春当奴婢看待,你说心不心疼?”

    白亦染笑了笑,“默语,下次当着九爷你也问问无言,问问他九爷平日里是如何待他们这些侍卫的。”说罢,又看向无言,“怎么,如果我待她不好,你要替她做主?”

    无言赶紧低头:“是属下失言了,请公主恕罪。”

    她摇摇头,“没事,用不着这么紧张,我又不是那种见风就起浪的主子。一句玩笑话罢了,要是真往心里去那才叫见外。”外头,马平川已经套好了马,马车再次启动。“说说吧,怎么个情况?你们的主子入了礼王府吃酒,你们两个怎么不跟着?还能跑出来找我?”

    落修一拍大腿,一脸的无奈,“咱们两个要是能跟着就好了,愁就愁在礼王府说了,贴子请的是九爷和十爷,没咱俩什么事儿。这不,属下跟无言是被人家给赶出来的。”

    白亦染都听笑了,“把主子的近身侍卫给赶出来?以前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吧?”

    落修点点头,“从未有过。属下跟着十爷,无言跟着九爷,再加上跟着四爷的燕关,从来都是主子去哪里咱们就跟到哪里,不管是礼王府慎王府还是尊王府,从来没被拦过。王妃您说,今儿这事儿是不是不对劲?”

    无言跟着道:“不对劲的还不只这一处。”他说着,从怀中将一张贴子掏了出来,“公主请看,这就是礼王府送到九爷手上的请贴,您闻闻看,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称着白亦染接过贴子之际,落修提醒无言:“叫王妃不行吗?公主哪有王妃显得亲近?”

    无言想了想,“也是,那就跟着你一起叫王妃吧!反正一年以后也是要改口的。”

    白亦染失笑,“你一年以后改口,我还能给你几锭改口银子,现在就提前叫了,到时候可就没银子可收了。”说话间,将贴子随手翻开,“女子的笔迹,贴子不是四殿下写的。你说的特别的味道是从墨汁里散出来的,墨汁里混了几味药,能让闻见这味道的人产生一种……”她在心中选择用词,“一种伤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