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不为别的,只是怕那毒医在针上做手脚,到时候宫人拿去消毒清洗时很容易中招。

    再看呼元蝶,她就比较尴尬了,因为剩下的银针都扎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面部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甚至连说话都费劲,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白亦染的脸也沉了下来,她告诉呼元蝶:“我没给你下毒,这些针也没刺到要命的穴位上,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和教训,提醒你要知道天高地厚。这里不是你一手遮天的罗夜,这里是东秦,是一方你们罗夜穷极一生都无法染指的大地。莫要到我东秦疆土上撒野,否则,这里将会成为你们永远的梦魇!”

    拍手声再度响了起来,白亦染的话引起所有东秦人的共鸣,纷纷拍手喝彩。就连天和帝都不住点头,笑呵呵地跟陈皇后说:“咱们的干女儿,真是霸气!”

    陈皇后十分自豪:“那是,本宫看中的闺女,怎么可能是平凡人。”

    在确定这些针没有被动手脚之后,呼元蝶手忙脚乱地将脸上的针拔掉,这时再看还瘫坐在椅子上的贺兰封,只觉身上凉意透骨,来自国君的怒视让她几乎当场就跪下来磕头。

    但是最终贺兰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自己站了起来,身子晃了两晃,然后默默地走回席间。但是在经过呼元蝶时,却低声留了一句话:“如果下一场不能赢,你就不用回罗夜了。”

    呼元蝶知道这是国君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虽然平日里仗着一身毒术能将这位国君拿捏得死死的,但事关国之大计,她还是无力同贺兰封对抗。更何况若是因为这件事让贺兰封失去王位,呼元家族也不会轻饶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银针放回针套里。立即有宫人上前收缴,因为在千秋万岁殿上是不能带武器的,针也算。她顺从地将针交给宫人,这才又看向白亦染,面色阴沉地道:“天赐公主好针法,这一局,本国师输了。但是你莫要得意太早,咱们还有一个生死毒局,本国师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来吧,亮出你的毒药,让本国师开开眼!”

    这话出口,却换来了白亦染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什么叫亮毒药?”白亦染问呼元蝶,“怎么个亮法?”

    呼元蝶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口就道:“自然是将你要用的毒药拿出来,我们交换一下。”说完还冷笑了下,“天赐公主该不会是没有准备吧?”

    白亦染更纳闷了,“我凭白无故准备毒药干什么?你这比毒本就是临时起意,我怎么可能提前就有准备。再说,皇宫大内宫宴之上,还当着东秦帝后的面,罗夜国师,你可别告诉我你身上藏着毒药。你们罗夜到底想干什么?造反不成?叛主不成?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她声色俱厉,越说越来气,“此番罗夜人入我东秦,嘴上说是朝贡,可实际上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只有你们自己知道。随身带着毒药在帝后跟前晃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她这一发难,君慕骁也不干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来人!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