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生的目光闪了闪,有些不愿意,“太后真的想把寒生推给外人吗?”

    叶太后心里一揪一揪地疼,却还是在极力劝着:“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我已经无人可用,就只有你。我信得过你,你也有这个本事,帮帮我,好不好?”说着,她主动拉起林寒生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林寒生长长地叹了一声,“罢了,我是个苦命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外孙女,再没有别的亲人,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让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

    叶太后明白了他的意思,“说起来还是亲戚,你放心,那文国公府哀家还控制得住,你的女儿虽是妾室,但哀家会同白兴言说,让他好好待她。”

    “多谢太后。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自己有本事抓住男人就是她的福份,我不会为她多求什么。只是我那外孙女……”他顿了顿,道:“只求太后寻个合适的机会为她指门好亲事,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您交待下来的事,定尽心去做。”

    这就是林寒生的聪明之处,叶太后交待下来的事说白了就是个细作行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只谈感情别的什么也不图,就把这么大的事给答应下来,老太后或许现在被媚术迷惑不觉得如何,但事后清醒过来肯定会有所怀疑。所以他得谈条件,还得谈一个最合理的条件。

    而白燕语正是这个最合适的理由,你叶太后这个岁数了还在折腾是图什么?还不就是图后辈子侄。所以他用白燕语来换这笔交易,就算太后清醒过来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果然,一听他如此说,叶太后反到放了心。

    是到了收人心的时候了,叶郭两家不能再继续做孤臣,京中风云变幻,他们需要支持。结党营私虽然不能在明面上进行,但背地里也必须是悄悄的筹备着,否则一旦出事,叶郭两家就会孤立无缘。

    “权烟。”她的声音再度扬起,“将人带进来吧!”

    园子外头,权烟应了声,出去带人了。而这时,林寒生也很懂事,起身就要回避。

    这一次叶太后没有阻拦,毕竟她跟罗夜人有联系的事情现在还不想让林寒生知道,所以点了头,却还是不甘心地提醒了句:“别走远了,哀家一会儿还想和你再说说话。”

    不多时,权烟将人带了进来,正是呼兰蝶。

    可是叶太后却没认出来,冷不丁看到一个老妇还很奇怪,虽然以前也是呼兰蝶跟她接触过,但那时的呼兰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这回怎么派了个老太太来?

    于是她问了句:“你是谁?”

    呼兰蝶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答了话:“是太后的故人,怎么,不认得了?”

    叶太后一愣,故人?再仔细去瞧眼前这个已经取下面纱的老太太,眉眼,神态,五官……

    她猛地一震,惊讶地道:“你是呼兰蝶?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呼兰蝶将面纱又戴了起来,这才道:“从前用了药物,化为年轻时的模样,但是刚刚在鸣銮殿发生了些意外,不得不让年轻的自己暂时消失在东秦皇帝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