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练得不错啊!做人要厚道,你要是这么唠嗑的话,那我不但不把你给弄上来,一会儿我就找块儿大石头往下砸,我就不信砸不死你。”落修恶狠狠地吓唬他,“你信不信,你今儿就是死在这块儿,我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十殿下有一万种法子能为我脱了这个罪,你死也白死。怎么样,考虑一下,要如何跟答我方才的问话?”

    白兴言一哆嗦,赶紧改了口:“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智,分不清里外。我不是人,我有罪,以后再也不敢了。落护卫,你救救我,我回去之后一定给阿染赔罪,我再也不敢招惹她,往后一定对她好,整个文国公府都听她的,求你了。”

    落修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家主子说了,用不着听你的承诺,你的承诺一文钱都不值,狗屁不如。但我还是会救你上来,因为王妃有令,现在还不是弄死你的时候,你必须活着。”

    说着话,随手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一条粗长的麻绳来,直接扔到小叶氏面前。

    “工具给你们搁这儿,能不能把人救上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说完,起身就走。

    小叶氏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虽然过程实在让人没什么颜面可谈,但好在最终还是留了条绳子给她们。有条绳子就好,她们这么多人,拖也能将人给拖上来了。

    于是除了眼瞎手瘸的大叶氏之外,其余人都一拥而上,一个串着一个的把绳子死死拽住,最后一个小厮把绳子往腰上盘了一圈儿,双手抱树,等着这些姨娘和小姐们把白兴言往上拽。

    只是过程实在太艰难,女人再多也没多少力气,更何况还走了那么久山路,以至于这么多人拽一个白兴言都让她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白兴言就像头死猪一样被人一点点往上拽,期间身体划过山石,割破了衣裳,划进了肉里,一道道伤口把他变得像个血人一般。

    连续失血让白兴言再也撑不下去,终于熬到彻底获救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侧山的路走得惊险坎坷,前山的路走得却是有滋有味。君慕骁派来的人不知从哪儿又搞来两顶软轿,把白蓁蓁和红氏也给一并抬上,一行人有说有笑,跟旅游似的就下了山。

    终于到了山脚下,白亦染远远地就看到正前方山门外有个蓝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正冲着他笑眼弯弯地看过来。有紫色的光芒从眼眸中绽放而出,配上他那种蛊惑众生的俊美,惹得四周万物都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可惜,某人自己不能安静,一见白亦染来了赶紧下马,一脸妻奴相地冲着她跑了过来。

    “染染!染染回来啦!”君慕骁在媳妇儿面前那是从来都不知脸面为何物的,自认为他的脸早就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丢光了,所以不要也罢,于是站在软轿下方拉着白亦染的手摇啊摇的开始倾诉思念,“染染,我想死你啦!”

    白亦染狠瞪了他一眼,想把手甩开,可惜没甩动,只好无奈地提醒:“这么多人在呢,你就不能注意点儿形象?”

    君慕骁笑嘻嘻地摇头,“都是自家人,怕什么。”说罢还特别自然地问白蓁蓁:“你说是吧,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