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都惊呆了,白惊鸿却悄悄捏了叶氏一下,以示提醒。这件事情是白浩宸张罗的,她们必须把这个场面给全过来,叶氏是主母,有做主的权利。

    叶氏立即会意,点着头道:“的确,郎才女貌,是门好亲事。”

    “恩?”白亦染那头发出了一声疑问,“二夫人是如何知道郎才女貌的?你同他认识?”

    叶氏笑着道:“怎么可能认识,不过现如今人就站在这里,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可是很难得的一个好孩子呢!”

    白亦染都笑了,连林氏和白燕语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人是站在这处,可是我亲爱的二夫人呀,你那双眼睛是如何看到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

    叶氏一愣,心说坏了,一着急忘了自己是瞎子这件事。当下不知道该怎么把话给圆回来。

    到是白惊鸿在边上接过话:“是刚刚洛城二叔说的,母亲相信二叔的眼光,才如此道。”

    “哦。”白亦染点点头,“二叔。二叔说你们是来下聘礼的?”

    白兴照立即道:“正是。阿染,二叔可是为了你的亲事操碎了心啊!”

    她不解,“可是你们不是来上都城祭祖的么?祭祖跟说亲这两件事可无论如何都揉捏不到一处去,这大清明节的,你们是在开先祖的玩笑?就不怕夜半三更先祖们集体上门,去同你们讨讨说法?”她一边说一边感叹,“清明节说亲,净说些鬼话。”

    老夫人这时也回过神来,立即附和道:“阿染说得没错,老身也想问问,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洛城的人被噎得一时不知如何做答,好像是不太对劲,谁家会选清明节这种日子说亲?

    白兴照看向白浩宸,指望他拿个主意。白浩宸皱了眉,果然如惊鸿信中所言,如今这个白亦染的确不好对付,且老夫人也同她一个鼻孔出气,这事是不太好办。

    他沉思片刻,终于开了口来:“便放下说亲的事暂且不提,只是我在外面都听闻二妹妹居然在回京之后就跟十殿下订了亲。那么敢问二妹妹,既然在洛城时已经同云飞表哥情投意合私订终身,为何回了京就将人家忘了?又为何另攀高枝选中了宫里的皇子?你如此所为即便不顾及云飞表哥的感受,又如何对得起十殿下这一份婚约?已经有情郎又另择他人,这样做,算不算欺君?”

    白浩宸的质问铮铮而来,白惊鸿的眼底透出藏不住的笑意,就连白燕语也跟着帮腔:“二姐姐还真是胆大,连私定终身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这就是祖母所谓的拿得出手?也是,跟二姐姐比我们这几位是挺拿不出手的,既干不出来私定终身这种事,也勾搭不上皇子王爷,这样一说,母亲对我们的教导的确不够到位啊!”

    王燕语的话让叶氏听着十分舒服和解气,于是也跟着感叹:“我虽不是你们的生母,却也不至于把你们教成这个样子。女孩子家家的,婚姻大事得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这种事哪是大家闺秀该做的?”

    老夫人听着这话,气得心都哆嗦。可是比起白燕语和叶氏的揶揄,她更关心这所谓的私定终身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