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喜欢有她参与的日常。

    不是生物钟就是窗口的阳光。

    以上两者同时叫醒他的时候,他睁开眼之后脑子有点发木。

    清晨的微妙感忽然袭来,上忍伸手盖住脸,暗自庆幸这不是集体宿舍。才离开暗部没多久,生活节奏却好像发生了质的转变。是什么?感觉就像从学校毕业了一样……

    起身抓了抓一头银发,翻身下床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没接到新的任务,他刚好可以相对从容地在清晨冲个澡。擦着湿发再次回到房间中,毛巾盖在头上,打开冰箱,取出早餐。简单填饱肚子之后,头发也彻底干了。换好衣服,拉开抽屉将装备都配齐。貌似今天又有聚会是吧?要不要去呢……去或不去都很无聊啊。

    他今年21岁吧,快22。

    也就是说……她也早已过了18岁了?

    咳。

    并不是毫无理由地想到夹夹。只不过一个星期没见,居然梦到她了……啊当然是非常纯洁的梦境!

    笑话一样的任务已经终止了。他更是已经离开暗部。今年本要接手的学生实在是离他的要求差太远,闭着眼也不可能给通过,所以理所当然地退回了忍校。

    做一个普通上忍的日子很自由——当然是和暗部期间相比——考虑到年轻忍者需要锻炼,更多的任务都给了这些年才成长起来的人;b级以上的任务也不是天天都能有;加上没有锻炼下忍的负担,卡卡西的生活节奏基本上靠自己决定。

    原本是想既然暗部任务已经结束,大概可以各自回到圈子里,从护士姑娘身边消失。但因为其实并不讨厌有她在的日子,非要说的话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依恋,而且有一个会医疗忍术的朋友也很方便,所以仍旧继续保持来往。只是频率没那么高了而已。

    一个星期啊……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夹夹了。要不要今天去医院刷一下脸?

    ——生病了?

    “是的,卡卡西先生不知道吗?昨天上班的时候就不太舒服,今天就请假了。”护士班的加藤皱了皱眉,“小夹住的地方有点偏,要不然我上午上班前也能去看看她……这样的话,只能下班以后再说了。”

    “这样啊。”结果是他来的不巧呢。

    “唔,卡卡西先生要去探望一下吗?”加藤忽然看着他,问到,“你们两个关系应该不错吧。还从没见过小夹有什么别的忍者朋友呢,经常见到的大概也就只有您了。”

    呃,“她没有来医院检查一下吗?”一位前医疗忍者看医生,对于其他人来说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怎么说呢……是不是因为她自己其实也当过医生,所以生病从来没有找医生的习惯呢?一般生病的时候连药都不怎么吃的说……前段时间也是把她累坏了吧。”加藤耸了耸肩,“这样,我把小夹的地址告诉您吧。”

    原来夹夹从不看病吃药啊。“地址?”上忍的扬了扬眉峰。老实说这种信息他早就知道了。

    “怎么,您已经知道了吗?”加藤打量了他一眼。银发人忽然觉得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确实知情。”那也是因为任务。

    “哦,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加藤摆摆手,笑容不明,“既然如此,卡卡西先生替我带声好吧!晚上我再过去看她。”

    这可怎么是好……似乎不得不去了?

    只是循着记忆轻松地找到窗口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正式拜访过,从来都是在窗户外面守着。要不,第一次还是乖乖敲门吧。

    已经到窗前的人考虑着干脆去楼下买点慰问品再好好上楼敲门,没想到屋里的人却在此时忽然拉开了窗帘——对视……冷汗有落下来的趋势。

    窗户里侧的女生仰着头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用一种见鬼的表情打开窗户:“你是刚好路过吗?”居然这么问?是吐槽吗难道……

    “不,是打听到你病了,过来看看。”他低头诚恳地回答。

    她很诧异,怔了一下才将他请进去——从窗口。

    轻松越过窗前的书桌,他落地,望着朴素的房内布置,鼻尖是女生淡淡的体香。真有意思,这就是男女差别所在吗?或者说忍者与非忍者的差别吗。

    夹夹似乎一时不知怎么开始话题,于是他回头看了看浅粉色的窗帘,毫无预兆地开口凉凉道:“所以说,我算是‘入幕之宾’了吗?”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说这种冷笑话。

    夹夹愣了愣,略嫌没精神的脸上先是红了一下,皱了皱眉又展平,仰头无奈地看向他:“打你的话,你有多大几率不还手?”

    他哧地笑了,自然而然地回答:“前提是不用武器的话,概率为1。”

    她似笑非笑地睇了他一眼,终究是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