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用船桨,把他拉上来。”

    孩子们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把船桨递过去。

    有一个太过紧张。

    竟然一船桨敲到了刘以恒头上。

    刘以恒被打得一阵脑晕。

    体力消耗过大,往河里沉去。

    “我要死了,爹娘救命啊,呜呜!”

    此刻,刘以恒脑海里只剩下了恐慌。

    恍惚间,感觉到了有东西在托举着自己向上浮。

    刘以恒又重新呼吸到了空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李三秋的小船灵活,第一时间赶到了他们附近。

    李三秋抬手用船桨挂住刘以恒。

    轻轻一甩,刘以恒就被扔到了船头,

    五个小孩,手忙脚乱的抓住了刘以恒。

    死里逃生的刘以恒回过神来,嚎啕大哭。

    一群小孩抱在一块痛哭流涕。

    正要出手的乌骓马,磨了磨蹄子。

    它回头打了个响鼻不情不愿道:“主人,说好了让我来的,你怎么就抢先出手了!”

    “我只是用船桨点了他一下,真正帮他的可不是我。”

    乌骓马疑惑看向白雨:“不是主人,那是谁?”

    “也不是我哦。”

    白雨抿嘴一笑,指了指河里:“确实是有人帮了那个刘以恒,不,准确地说是有鱼。”

    “鱼?”

    乌骓马探出脑袋看向河里:“啥样的鱼?”

    刚才李三秋看到了全过程。

    刘以恒失去体力,即将陷入昏厥。

    一只大鲤鱼出来将他顶了起来,在下面驮着他。

    这才让他得以呼吸。

    而且,若是李三秋没有感应错的话。

    刚才那奇怪的大浪,也应该不同寻常。

    白雨走到船头,将手放到水里轻轻摇了摇。

    不一会,水里出现了一条大鱼的身影。

    这鲤鱼颇大,约么有两米长。

    身上的鳞片竟然是黄色的!

    在水中泛着金色,看上去颇为神异!

    白雨摸了摸大鲤鱼滑溜溜的头。

    大鲤鱼亲昵的,靠在白雨的手边。

    “好大的鲤鱼,还是个金鲤鱼。”

    乌骓马凑过头看着大鲤鱼。

    金鲤鱼被乌骓马突然的出现。、

    吓了一下,微微向后缩了缩。

    “主人,这大鲤鱼要是做成烤鱼,应该挺香的吧。”

    “砰!”

    李三秋的铁拳又一次落下,乌骓马被一拳锤得眼泪直冒。

    “这鲤鱼已经诞生了些许灵智,马上就能踏上修炼之道了。”

    李三秋的眼中,大鲤鱼身上泛着淡淡灵气光芒。

    白雨回道:“而且这鱼天生向善,虽然它可能不懂自己所做之事的意义,但日后修炼之路定会轻松不少。”

    乌骓马小声嘟囔着:“就是,左右不就是个条鲤鱼嘛。”

    “鲤鱼怎么了,你们可不要小瞧鲤鱼。”

    李三秋也摸了摸大鲤鱼光滑的头:“鲤鱼也有跃龙门的时候。”

    “天生万物,皆有不凡之处。”

    “天道酬勤,万物皆有向上的希望。”

    在他的上空,大道祥云层生。

    天边无边金色光芒汇集。

    “这是?!”

    白雨瞪大了眼睛,看着天空的异象。

    “大道祥云!”

    “这不是传说中,仙人讲道时才会出现的异象吗?!”

    祥云逐渐扩大,覆盖了整个天泽郡。

    人们突然感觉天色一暗。

    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整个天空云层遮蔽,瑞气万丈。

    天泽郡百姓,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纷纷惊诧!

    有一些岁数大的老人,则是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向天上磕头。

    郡城里,一位老者负手站在街头看着天边的异象。

    他面色凝重,双眉皱起,看了良久然后说道,

    “要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说完,急慌慌的缩着头赶回家收衣服去了。

    过了片刻,天边祥云逐渐消散。

    天空恢复了蓝天,其上白云朵朵。

    人们对这来得快散地快的异象。

    谈论了一阵后,就失去了兴趣。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损有余补不足。”

    白雨喃喃道。

    本来困扰自己良久的一些修行难题,也豁然开朗。

    前路更加清晰起来。

    一言之功,竟抵得上数十年苦修!

    回过神来,白雨急忙冲着李三秋行礼,神态恭谨。

    “清水河白雨见过仙人,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大佬恕罪。”

    虽躬身行礼,但白雨眼神却一点没有离开李三秋。

    浑身没有一点灵气痕迹,恍若普通人。

    但却随口大道真言,祥云汇聚。

    而且此人长得又如此神采英拔,如同天人。、

    大道至简,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仙人!

    一想到自己曾让仙人给自己烤鱼。

    白雨就面色赧然,面红耳赤。

    幸好仙人脾气好!

    要不然冲撞冒犯了仙人的话,恐怕就是爹爹来了也难办了。

    “我并不是什么大佬,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李三秋实话实说,当然,得除去系统。

    “是,我明白了,大佬是并不想过于声张。”

    白雨自认为了解到了李三秋的心中所想。

    一般这种高人都是深不可测,不愿出风头的。

    “我真不是大佬。”

    “我知道了,公子。白雨定会好好保守此事,绝不向外透露。”

    “算了,你爱咋想,就咋想吧。”

    小船上的孩子们,已经被众人接引到了楼船之上。

    之前高喊的老者,是天泽郡郡衙的陈主簿。

    此时正在大声呵斥他们。

    热心的船家,给刘以恒换上了自己的备用衣服。

    刘以恒穿着肥大裤子。

    拖着长袖跟小伙伴们站成一排,低着头挨着训。

    “你们是哪个书院的?我定会将此事告知你们先生。”

    “小小年纪,如此顽劣,竟敢在这河上玩耍。”

    “真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若是下面那位公子救了你,只怕你现在已经进鱼肚子里了。”

    这时。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刘以恒。

    “咦,这不是城里刘员外家的小子刘以恒吗。”

    “嚯,是刘员外的宝贝疙瘩得亏没出事啊!”

    “可不是?这刘员外老来得子!”

    “这要是出了事,那不得天塌咯。”

    楼船顺着河水缓缓行驶,荡起白色的波浪。

    李三秋的小船,也跟在楼船的后面向城里划去。

    天泽郡内,河岸码头。

    码头上。

    一位船老大正训斥着手下,焦急地来回踱步。

    “你们真是钻到钱眼里了,敢把船卖给一群小孩!!”

    “这河上浪这么大!”

    “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交代!”

    几个船夫低着头委屈道:“老大,那群小孩给的钱太多了,我们就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