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爹是谁,”见段晓雅不言语,上官锐就猜事有蹊跷,不过这会无盐公主正在休息,也沒办法回答,这里也就只有段晓雅一人,

    “江十三,你出來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盛怒之下还是要委婉低头,明明就是被上官锐的气势镇住,段晓雅也不忘给自己找个好理由出來,

    门被推开,一白衣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來,面如碧玉,目若星眸,长发在肩头随意飘摆,虽然有几分落魄,却难掩男子邪魅气质,

    上官锐直接从腰间抽出软剑,朝着江十三就劈了过去,剑气如风,凌厉逼人,

    衣袍翻飞,寒光如电,

    段晓雅无奈低头,沒想到上官锐这暴脾气竟然说打就打,也不问一声,

    江十三见状,脚下向左两步踏过,若非他怀里抱着孩子,迎上去也无妨,但是此刻那剑气逼人,当下也只有避开才是,

    更何况他如今功力也只剩下从前的三成,和上官锐交手,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过此刻就是以卵击剑,他也只能硬抗,

    “阿锐,小心你外甥啊,”段晓雅连忙出声,

    果然,江十三虽然避开了剑刃,但是剑风带起的凌厉剑气还是让他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那剑气伤到,上官锐连忙一挥,又是几道剑花抖了出去,直接将先前那道剑气打散,

    江十三摔倒在地,却依然紧紧抱着孩子,整个人如同人肉垫子一般,一截黑发被削断落在地上,

    “废物,”上官锐收起长剑,这样的身手不配他再出剑,

    江十三苦笑着看着怀里的孩子,确认沒事之后,才慢慢站了起來,

    “喂,你积点口德,武功厉害又不能代表什么,再说他现在有伤在身,你本身就胜之不武,好嘛,”这事段晓雅最清楚了,江十三的穴道就是她封的,当初也不过是怕江十三恶习难改,四处风流,

    她怕麻烦,更怕这种风流情债惹來的麻烦,沒有想到就算这样,江十三惹祸的本事也非一般的高,

    “你打算怎么办,”上官锐朝江十三问道,如今他妹妹孩子都生了,他自然不能真的杀了江十三,但是这个男人如果敢说一句不负责的话,他不介意让他后半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晓雅连忙瞪了一眼江十三,小声道:“傻子,还不快表态,”

    不错,此时上官锐要的就是江十三的一个态度,一个对他妹妹母子的态度,他妹妹自幼清冷,受人白眼,如今愿意为这个男人生子,自然是用了心的,他不能接受任何人欺负他妹妹,

    “我会娶她,”短短四个字,却掷地有声,在这间内室里犹如一阵狂风突起,

    不管时代如何,愿意结为连理,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诚意,更何况是江十三这种贪玩好色的人,能够让他三媒六聘,可以说这就是愿意一生厮守的了,

    公主的男人,虽然名头很大,同时也少了其他男人的一些乐趣,

    如果你略有家财,或者你有一官半职,亦或者你祖业殷实,那么你可以夫人小妾,三房四通,但是作为驸马,你就只能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公主,

    即便你有了无双荣华,美艳娇娘,但是却注定今生就只能有一个女人,

    当然你或许会耐不住寂寞,想要去寻欢问柳,如果你有自信不会被人知道,那么很ok,反之你就要做好被五马分尸的打算,

    浸猪笼会让你知道有全尸的死法虽然不是很光彩,却毕竟有全尸,而且死前还能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呢,

    但是五马分尸却不然了,是由五匹马将一个人的头颅以及四肢绑起來的绳子拉着,分别朝着五个方向奔跑,

    那一刻的痛苦,简直是死后灵魂都能久久生痛的酸爽,除非魂飞魄散,否则是难以忘怀的,

    所以,驸马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及承受惩罚的能力,不然的话,还是乖乖做个普通男人吧,

    段晓雅很满意江十三的回答,在她看來一个女人既然都已经为你付出如此之多,而你又心里惦记,若是因为那些花心自私,再说什么不想成亲,沒玩够,简直就是耍流氓,要是江十三敢说一句森林很大还沒走遍,不想成家,只怕不用上官锐亲自动手,她就会出手了,

    只不过她再出手就绝不是封武功那么简单了,她有一千零一个办法在你四肢完好,不,五肢完好的情况下,深深感觉不到第五肢的存在感,

    相信对于任何一个男人來说,这都不是喜欢的项目吧,

    不过,作为惩罚邪恶势力的能力,她还是很喜欢的,

    如今有了江十三的肯定答复,上官锐的脸色也是松缓了几分,沒有刚才那种雷霆之势了,伸手从江十三怀里将那个孩子接了过來,却一下子被那胎记惊的眉头一紧,

    略微有些无奈,苦笑道:“当初母后受人暗算,诞下皇妹就因容貌有缺,所以对外也一直封锁消息,但是隔墙有耳,还是被人知道,一时间皇妹成了整个皇家的笑料,为了抱拳皇妹只好送到宫外,但是沒有想到这孩子竟然……”

    “沒事的,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丑点不要紧的,”段晓雅十分大方的说道,但是却突然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了,有种阴森森的寒意,

    她忘了,这屋子里的两个男子,一个俊秀如玉,一个妖异如狐,都是男人中的美颜……

    她说男人丑点不碍事,显然是让这两个人误会了,

    上官锐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依旧春风和煦的笑容,但是却不带半分温度,那赤果果的疏离有着强大的威胁,朝段晓雅一勾手指,问道:“晓雅,你觉得本王有需要靠脸吃饭的必要吗,”

    ……

    段晓雅第一次觉得这个问題太难了,

    你特么的要是不靠脸吃饭,昨天酒楼对店小二抛媚眼不埋单是怎么回事,

    你特么的堂堂的一国王爷,手指一抖就够平民百姓数年生计了,说你靠脸吃饭都是抬举你啊,你明明是投胎投的好,

    “少主,属下以为我们并沒有开始男阁,所以靠脸吃饭略有不实,”江十三插嘴,

    段晓雅气结,面对两个男人的围攻,她觉得有点危险,连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我靠脸吃饭,”

    “乖,”上官锐顺手在段晓雅的头顶轻轻一拍,“待明日本王决定给晓雅一个同乘马车的机会,”

    “不了不了,”段晓雅连忙拒绝,“明日我一身男装,和赵飞同行就可以了,骑马骑马,”

    “这怎么行呢,晓雅靠脸吃饭嘛,刚巧本王包了,”上官锐邪魅一笑,倾城倾国,

    段晓雅呆呆看着,就差口水流出來了,

    “哥……”此时,床上的无盐公主却是醒了,直接看向了上官锐,“你怎么來了,我……”

    上官锐一看无盐的脸色就知道要说什么,直接开口:“好了,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个男人我待会会帮你杀了,至于孩子,可以送给别人抚养,母后不会知道的,”

    段晓雅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这男人说起谎來怎么连眼也不眨,

    床上的无盐连忙挣扎起來,急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上官锐一指江十三,“他不该死吗,”

    “不用你管,”无盐险些气倒,却急忙要下來,江十三一把上前将其抱住,又把被子向上一拉,生怕无盐会着凉,毕竟刚刚生产完,若是着凉了,可是对身体很不好的,

    “我会留下來陪你一生一世,”

    “可是……”无盐已经糊涂了,哥哥说要杀人,他却说沒事,

    上官锐摇着头,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无盐,语气不善:“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初我可是你心里唯一的男人,如今可好,有了这一大一小,我竟然半点地位也沒有了,”

    “哥,”此时无盐也知道上官锐是朝她开玩笑的,不禁羞意满面,却看到屋子里还有一人,这个人她刚才见过,只是沒在意,如今再见到,不免生疑,问道:“这位是,”

    江十三刚要介绍,就听上官锐大言不惭道:“还能是谁,你嫂子,”

    对于这种身份,段晓雅当然是反对的,急忙站出來否认,“不是不是,我是江十三的朋友,至于你哥,刚巧认识,不熟,”

    “不熟,”上官锐眉头一挑,这个女人竟然说和他不熟,好呀,连忙笑道:“原以为明日会很热闹,既然这位姑娘不熟,那么后会无期了,”

    “……”你狠,段晓雅朝着上官锐比了比个中指,笑的那叫一个甜美,“怎么会呢,我和王爷实在是出生入死,交情匪浅,说不熟实在是因为沒词來形容我们情比金坚了,”

    “乖,”上官锐赏了一个安慰奖,

    无盐虽然之前容貌丑陋,才隐居在宫外,但是并不代表她脑子不好,见两人自顾自的说笑,便已经猜出了几分,朝着段晓雅微笑颌首:“嫂子好,”

    “……”段晓雅满头黑线,上官锐你死定了,

    此仇不报,她就不是段晓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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