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晨风,轻柔的如同美人的手心,轻滑的手感让人总是忍不住贪恋,

    晨光伴随的不仅仅是朝霞,亦是晨鼓,

    “皇上,江州传來消息,苏留图已经投入锐王爷的势力,”暗影手里抱着一只飞鸽,从扬州城一路疾飞而來的,

    上官凌天眉头微微一皱,扬州周边三个大型城镇的知府知州都已经投入到了那一头,如今呈包围圈的事态,看來境况不妙,

    暗影在一旁,紧张的掌心已经冒起了细密的汗水,如今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只要三城军马联手,那么只怕……

    想到这里,暗影不禁开口道:“皇上,要不属下拼死护送您出城吧,”

    其实以上官凌天的安危來说,留在扬州可以说是最不明智的决定了,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如今想走,却是多少有些晚了,

    门外脚步声响起,丝丝端着茶水走了进來,

    “好了,你不用多想,按照布置去做吧,”上官凌天的眸子倏的一软,看向丝丝的时候满是柔情,而丝丝也回之一个妩媚的笑容,

    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暗影见状,不禁长长一叹,退了出去,

    “爷,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多久啊,”丝丝端起茶碗递给了上官凌天后,忍不住开口道,

    上官凌天笑了笑,伸手将丝丝耳边的碎发捋到了耳后,柔声道:“怎么,是不是这里太闷了,”

    寻常的小宅院,左右厢房住满了侍卫,來來回回能去的地方也不过是厨房和卧室,由于现在情况特殊,连集市也不能去,能不闷吗,

    但是为了照顾形象问題,丝丝最终摇了摇头,“沒有,只是随口问问,”

    “傻妮子,闷了的话,我带你去街上走走,”上官凌天笑着刮了一下丝丝的鼻子,后者一惊,不禁开口道:“真的,”

    话落,丝丝才突然反应过來,连忙低头道:“爷,我就是随口说说,有爷陪着,怎么会闷呢,”

    一边如此说着,一边将柔软无骨的身子挤入到上官凌天的怀里,

    最难消受美人恩,即便他是一国之君又如何,

    想到那日丝丝最终放弃了杀他,上官凌天对此很是震惊,但是丝丝的投怀送抱还是让他的理智占领了上风,连忙起身避开了丝丝的意图,

    “爷,”丝丝在身后不禁唤道,

    上官凌天回身笑了笑,“我突然想到丝丝也沒有喝茶,不如我给丝丝也倒一杯,”

    真的是倒茶吗,

    丝丝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刚刚分明是避开与自己亲热的,如果说一开始丝丝是骗了上官凌天,那么后來就是找理由避免,但是相处这么久,丝丝的心里竟然想将错就错,只不过可惜每次都是这样,

    难道这个男人是个木头吗,

    还是他有什么问題,

    这个念头升起了沒有一会,就被丝丝拍死在脑海里了,堂堂东陵王朝的皇帝怎么可能那么不济,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还沒有等丝丝想明白,一杯清茶就已经到了眼前,

    “谢谢爷,”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暗影就已经去而复返了,丝丝见此,便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怎么样,”上官凌天看着暗影带來的消息,

    暗影抱拳道:“皇上神机妙算,只是那个苏留图那边却一直沒有消息传來,要不属下再派人去查查,”

    “不用了,他一个人翻不出什么浪头來,倒是杨思业那边如何了,还有与杨思业一样被陷害的将士可都有寻到,”

    “启禀皇上,陷害的那些军将,也只有杨思业一人活了下來,其他的军将因为计划周详,所以并沒有人能够幸免,只不过属下已经联系了那些将军的下属,他们都表示愿意在计划那天杀了祸乱军将的贼人,以助我皇,”

    上官凌天点了点头,

    虽然这扬州城不安全,但是哪里就安全呢,

    如今这一切的源头,不就是从那个皇宫里出來的吗,

    相比这小院子里的安宁,而醉仙楼却刚好是另一番面目,

    上官锐面目狰狞,一把将眼前的桌子拍了个粉碎,指着下面的众人道:“废物,全都是废物,抓人抓不住,还放跑了,放跑了还跑到了皇上那里,你们是不是嫌本王命长,”

    被骂的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生怕一个字说错就是万劫不复,

    “扬州知府呢,”上官锐深呼了一口气,坐了下來,只是桌子已经破烂的散在地上,比较难看一些,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人开口道:“王爷,那杨思业本就和林大人是同乡,这次消息走漏如果沒有林大人那边相助,怎么也不可能放跑掉那人的,如今那杨思业虽然已经投奔到皇上那里,但是毕竟只是空架子,就凭他一个人,并不能怎么样的,”

    “本王傻,这会不知道,”上官锐沒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说來说去都是一些废话,

    “是是是,”那被训斥了人立刻应声附和道:“王爷说的不错,不过我们要是以林知府的性命來作为鱼饵……”

    上官锐脸色一寒,慢慢开口道:“你们觉得皇上会为了一个杨思业而立地投降吗,”

    众人皆是不肯再说话,不过那支支吾吾的表情就已经泄露了一些,

    “哼,”

    这次上官锐却是连骂人的心情都沒有了,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过了好半天,众人的膝盖差不多都快要跪麻木了,才听得上官锐道:“将那姓林的清理掉,换一个有能力的去,”

    “是,”得了命令,几人再也不敢在这杵着,生怕一个不好,就引火烧身了,

    用不了的,还是死人安全些,

    上官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的一只玳瑁笔,已经慢慢在他的掌心里化为了齑粉,

    忽然,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了窗户上,两只眼睛來回的望着,优雅的步伐在窗棂上走來走去,却是其中一条腿上很明显的挂着一个长条形的小筒子,

    上官锐皱了皱眉,起身将那鸽子抓到了手里,取下了信筒,随手将鸽子放了出去,

    原來这是寒冰传來的,

    段晓雅在夜里偷偷离开的事情,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发现,上次在树林还有铁血门在暗中监视,但是这次段晓雅是鱼目混珠的离开,故而沒有被发现,

    “废物,”上官锐一把将纸条揉成了团,扔了出去,

    马蹄声越來越接近扬州城了,

    段晓雅的脸上划过一抹激动的神情,沒想到这一圈绕的,原本她是打算去京城釜底抽薪,但是沒有想到情势已经危及到根本不会给她时间,所以段晓雅才铤而走险,直接劫持了江州城的知府,

    万幸,她成功了,

    如今扬州城近在眼前,只是不知道上官凌天怎么样了,希望这一切都來得及,

    “公主,我们快到了,”李升高驱马追了上來道:“按照计划,江州城的兵马是要在扬州城外等候的,作为接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段晓雅拉住缰绳,看了一眼扬州城的城门,又回身看了看身后的这些士兵,咬牙道:“我们直接进城,”

    “好,”

    段晓雅策马向前,李升高紧随其后,目光不断扫过这个女子,

    为了避人耳目,在路上的时候,段晓雅已经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一头青丝也已经扎成了发髻,别在头上,策马飞奔的时候,英气如虹,让人离不开眼球,

    早就有扬州城知府的手令,所以段晓雅一行还是极为顺利的入了城,因为和那林知府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是在利害得失之间,段晓雅还是相信他并不糊涂的,

    很快,众人就來到了府衙门口,奇怪的是往日里本该防守森严的地方,如今竟然空无一人,倒是院内却时不时的传來了打斗的声音,

    段晓雅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带人跑到了院子里,只见一些黑衣人和府衙的士兵正在***斗,

    黑衣人个个训练有素,而府衙的士兵比起來,倒是显得花架子了,很快就溃不成军,

    “你们去帮忙,”段晓雅朝身后的人道,而她自己则开始在院子里搜寻林知府的身影,如果林知府有个不测的话,那么这些人的目的就太猖狂了,

    擅自杀害朝廷命官,

    “公主,下官在这里,”就在段晓雅走到假山的时候,突然传來一个声音,

    猥琐,尾音极长,

    “你沒死就好,”段晓雅上上下下将林知府打量了一番,目光最终定格在林知府怀里抱着的一个檀木小盒子上,

    这人到底是有多爱财,

    敌人都杀上门了,他都不忘带着自己的钱财多起來,

    “有公主庇佑,下官想死,阎王也不收啊,”林知府这一张嘴,就像是糊了一层蜂蜜,捡着不花钱的马匹就朝段晓雅忽悠了过來,

    虽然今日有不少人杀气腾腾而來,但是他相信,在段晓雅的眼皮底下,他想死都难,

    “别废话了,这些黑衣人是哪里來的,”段晓雅问道,

    “这些人应该是坏人,”

    “废话,”段晓雅忍不住提高声音道:“本宫不是问你他们的好坏,而是问你这些人打哪里來的,”

    林知府想了想,才慢慢道:“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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