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段晓雅却固执的别过了头,冷声道:“新月,别人家的东西不要乱看,”

    新月促狭的吐了吐舌头,道:“少主,属下只是瞧着这几个字很眼熟,而且字体飞扬之间,蕴含了无数的变化,属下怀疑这些字里一定有一套高深的武林绝学,”

    你丫走火入魔了是不是,

    段晓雅一头黑线,

    “你喜欢的话,就都拿走,”

    新月一听,立刻笑了,手里拿着一张宣纸,走了过來,“不信少主自己看,”

    心里有气,眼前看了这纸张也更加的火大,段晓雅一把便揉成了纸团,朝门口丢了过去,

    “哎哟,谁砸我,”

    突然,一道女声响起,丝丝一手挽着上官凌天,一手捏着纸团,

    段晓雅抬了抬眼皮,对这个女人,她沒有什么好态度,也不会太过分,开口道:“是我,”

    “原來是晓雅姐姐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想必这纸团也不是姐姐故意的咯,”丝丝尖声细语的轻轻将纸团丢给了小桂子,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瞄着上官凌天,

    “……”段晓雅眉头一皱,这种女人她懒得应付,但是丝丝的身份又神秘莫测,这让她不禁动了动心思道:“你刚好说错了,我是故意的,”

    饶是丝丝伪装的多好,还是不禁变了变脸色,暗暗在心里骂不识抬举,不过为了保持在上官凌天面前的形象还是柔柔一笑道:“姐姐真会开玩笑,不过姐姐这么一大早就來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

    还沒等段晓雅开口,上官凌天就转头对丝丝道:“你先出去吧,”

    丝丝脸色一难看,却也不敢不听吩咐,小桂子早就机灵的和猴子一样,走了出去,顺手还不忘记把门关上,

    新月看了看,也对段晓雅说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一下子清净了下來,

    “晓雅,”上官凌天慢慢靠近,段晓雅却一个转身避过,坐到了另一旁的椅子上,上官凌天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重要,”段晓雅淡淡开口道:“我來就是要告诉你,寒冰來了,还有杨思业你打算如何安置,”

    “寒冰,”上官凌天的眉峰一皱,哼道:“既然都要來扬州蹚浑水,那么就不要走了,”

    言语里透着无尽的萧瑟,

    段晓雅抿一抿唇,想说什么,却住了嘴,“我走了,”

    “晓雅,”

    上官凌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只是段晓雅已经推开了门,不过门外两个女人去互相对峙着的场面倒是让人一惊,

    原來丝丝走了以后就想回來偷听,但是被守在门外的新月发现,几招之后,丝丝的脖子上安静的放着新月的长剑,

    段晓雅不悦的翻了一记白眼,瞪了一眼上官凌天,朝新月道:“我们走吧,”

    新月听了这话,才不情不愿的将长剑收回,冷哼一声,追上段晓雅的步子,

    一旁暗恼的丝丝眼底埋起一抹怨恨,揉着根本沒有眼泪的眼睛,几步走到上官凌天身边,使劲摇着胳膊,“爷,你看看那个女人,好可怕啊,丝丝差一点就见不到您了,”

    “不会的,”上官凌天一脸漠然,让丝丝下去休息,而他则是召來了暗影,商讨要事,

    “是,爷,那丝丝去给您做点吃的吧,你这一大早醒來,还什么都沒有吃,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丝丝带着一记媚眼,便扭着柳腰而去,

    暗影看了一眼丝丝,道:“皇上,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老者來和丝丝姑娘在一块,不过他们很谨慎,每次属下靠近都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军将罢免与他们沒有关系,”

    “这个朕想到了,”上官凌天点了点头,凭着丝丝还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件事幕后的主使恐怕只有宫里的那位了,

    看來她已经决定好了……

    想到这里,上官凌天心底只觉得微寒,难道什么都抵不过这万里江山吗,

    “皇上,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属下已经按照部署,安排了好几队人马混淆视听,”暗影抱拳问道,

    上官凌天点点头,“既然丝丝是下午和那老者才会接洽,那么我们就在他们碰面之前离开,斩断丝丝和那老者的联系,”

    “是,”暗影应声离去,

    坐上马车之后,段晓雅并沒有离开,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兜了一圈,又回到了行宫别院门口,将巡逻的任务丢给新月之后,段晓雅就开始闭目养神,时不时的也和段晓雅说上几句话,

    “宗主,你明明就是舍不得皇上,为什么一定要躲在这里偷偷的看,”新月对段晓雅这种含蓄隐忍的行为表示极度不理解,

    不过,她的话只是换來了一个白眼,段晓雅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闭着眼休息,却仍是开口解释了一句:“有的人,懂就是懂,有的人,永远不懂,我做我的,他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不就是你担心皇上,”新月撇撇嘴,

    段晓雅一扭头,却不开口了,不过却是嘱咐了一下提防附近可能出现的人,

    日头爬上了正中,行宫别院里突然赶出了好几辆马车,不过却是朝着各个方向而去,一时间很难让人看清楚上官凌天在哪辆马车,

    “宗主,我们怎么办,”新月也是皱着眉头,眼睛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哪个,恨不得分身化形,将每辆马车都追上去,

    只是段晓雅却仍旧不动,甚至看都不看,道:“如此简单的障眼法,你都看不出來吗,”

    新月脸一红,暗自垂头,脸上一片羞红,也许她心里只是单纯的担心某个人吧,

    空气中虽然飘着暖暖的花香,而段晓雅仍旧是闭目在休息,新月却仍然觉得这种做贼一般的窃喜,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从别院里又有马车驶出,虽然沒有第一波多,却仍有三辆马车,又是不同的时辰,

    这一次,新月只是将此事回禀,并沒有急切的再去追了,

    如此反复,直到夜幕降临以后,段晓雅伸了一个懒腰,从马车里坐了起來,道:“走,我们去别院,”

    “宗主,这马车,”新月问道,

    “有用的东西收拾收拾,沒用的就不要了,”

    两个女人趁着夜色,疾行到了别院墙下,段晓雅朝着新月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女人便一前一后纵身跃入了别院之内,

    漆黑的庭院,有几个常年看守别院的守卫,这个时候也都结伴去休息了,

    在段晓雅的带领下,两个人很快就來到了上官凌天的卧室,已经空无一人,床上也是整整齐齐的样子,

    刚才进來的时候,段晓雅还真怕看到凌乱的一幕,

    打开衣柜,翻出两套男士的衣服,段晓雅挑了一套蓝色的,随手将一套白色的扔给了新月,

    下一刻,这房间里就是两个假凤凰在对弈,一灯如豆,

    新月一脸淡然,目光时不时扫过眼前的女子,虽然已经相识这么久,但是对于段晓雅如此雷厉风行的一面还是让她震撼不已,

    原來,她的感情竟是如此的不为人知,

    在那些鱼目混珠的马车里,必然有一辆是真的,一开始新月还以为段晓雅的等待是为了追随,如今看來,她的等待竟然是保护,

    风声冷厉,

    窗外划过一道道劲风,就连屋顶上也开始出现脚步声,

    新月低声道:“宗主,有人來了,”

    “來者皆是客,”段晓雅淡定的说道:“我那些小香囊可都准备好了,”

    “如公子所愿,属下已经准备好了,只怕这份大礼会让客人们吃不消呢,”想到此处,新月不由的皱眉苦笑,

    那香囊里的毒药是不会要人命,但是却是让人浑身刺痒不堪,主要中毒的途径竟然是呼吸在,只要在布置了毒药的小院里待上一炷香的功夫,只怕大罗神仙也不能幸免,

    使人浑身发痒的药物很多,这也算不上什么新奇了,只是这一味药却有个后遗症,那就是中毒之后会伴随着内力在一定的时间内受到压制,

    这么说吧,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但是只要你中了此毒,就一样会武功不能用,就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想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该你落子了,”段晓雅看着新月一脸yy的模样,猜就知道这妮子肯定是幻想那些人中毒的场景,不由的催促起來,

    “额,好,好,”新月连忙落子,只是刚才只顾着胡思乱想,这会却落子无章,下一步就被段晓雅吃去了一片地盘,懊恼不已,

    果然,沒有一会的功夫,外面就响起了一道男声,

    “上官凌天,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这是寒冰的声音,

    段晓雅眉头一皱,沒有想到竟然來了这么大的一条鱼,

    “你且出去,与之纠缠,只顾拿话搪塞他,切不可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拖延一时片刻,我们就赢了,”段晓雅看着新月,郑重说道,

    新月一抱拳,走了出去,

    时间,已经成了最为让人头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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