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天抱着再次敷好了药的段晓雅,眼神里面闪烁着一抹光,似乎是泪水,又似乎是他明亮的眸子,

    身体的本能是欺骗不了人的,当她不由自主的扑过來的那一瞬间,他似是看懂了她的眼神,那里面的情感是骗不了人的,

    “上官锐,你终究是赢不了我的,”上官凌天心中喃喃着说道,

    上官凌天像是一座雕像一般,坐在段晓雅的床头,抱着她温软的身体,一只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尾,

    安知良这个时候却是突然蹑手蹑脚的跑了进來,

    “皇上,太妃请您去,”

    “什么事,,”上官凌天轻声的问道,

    “好像,好像是选秀的事情,”安知良迟疑了一阵,然后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听到这话,上官凌天也是一阵皱眉,竟然又是这事,他虽然尊重太妃,但是他却不允许太妃过度的干涉自己,不然的话,自己也是不会留情的,

    “朕是皇上,这江山是朕的,这一切都是朕的,所以我可以容忍你们,但是若是你们有一天让我无法容忍,那么,我就不会再容忍,”

    上官凌天的心中划过一个念头,他轻手轻脚的将段晓雅放在了床上,不舍的望了她微微苍白的脸色,然后站起身來离开了月华宫,

    “皇上驾到,”安知良扯着嗓子,喊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宫女和太监都跪了一地,然后齐齐的喊道,

    “太妃,”让所有人平身之后,上官凌天朝着太妃问安,

    “皇儿,这次來是为了选秀一事,”太妃冲着上官凌天笑道:“近來陈贵人不幸离世,宫中甚少人能让皇上欢心,所以才有了这次选秀,希望皇上能填充后宫,”

    “太妃,您是后宫之主,这事情由您做主就好,”上官凌天沉静的说道,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太妃却是眯着眼偷偷的打量了他的神色一眼,看到他面无颜色的样子,心中微带了些许的忐忑,但是却沒有在意,

    “既然如此,那皇上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太妃笑着说道,

    两人再次闲聊了一阵,然后上官凌天就离开了这里,

    太妃目送着上官凌天离去,心中波澜不停,但是第一步也走了出去,就不管到底结果会如何了,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她只能做好了当下的事情,

    站起身來,太妃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回身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如计划进行,”黑衣人的声音嘶哑,听着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就算是如此,你那边也要好好的盯着,若有丝毫的纰漏,后果难以预料,”太妃很郑重的说道,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然后转瞬间消失在了宫内,一道黑影从天上飞过,

    上官凌天在远远处看着,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寒光,但是却并沒有阻止那人的离去,反而冷笑了一声,一甩袖子回到了寝宫,

    段晓雅睁开惺忪的眼眸,突然肩膀就是一疼,哎呦,想到昨天竟然又被刺了一剑,她就不由的抱怨起來,

    “难道最近我是犯小人吗,怎么都和我作对呢,”段晓雅无语的看着被敷好了药,包扎好的伤口,仰天叹息,

    “爱妃,你醒了,”上官凌天像是幽灵一样冒了出來,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肉羹,走了过來,

    听到“爱妃”的称呼,段晓雅一翻白眼,她都懒得和上官凌天争辩这个了,一闻到诱人的香气,她就屈服了,叫就叫吧,反正自己也不会掉一块肉,

    “慢点,别烫着,”上官凌天一脸温柔的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然后轻轻的吹了一下,然后才喂给段晓雅,

    段晓雅愣愣的喝了那口肉羹,看着上官凌天,半晌无语,

    隔了好久,她抬起那只沒有受伤的手臂,摸了摸上官凌天的额头,纳闷的说道:“你沒发烧啊,”

    又有些好奇的捏了捏他的脸,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但是就在她触碰的一瞬间,似乎变得有些僵硬,

    但是上官凌天一听段晓雅的话,不禁又是一气,难道认为自己是发烧了才对她这么好吗,真是太沒良心了,

    一把将那碗肉羹放到了段晓雅够不到的桌子上,就是不给她吃,

    上官凌天好笑的看着她一副想要吃的模样,

    “你想要吗,”上官凌天故意的引诱着她,慢慢的说道,

    “想,”段晓雅吞咽了一口口水,讨好的说道,

    “你真的想要吗,告诉我你有多想,”上官凌天一副你说出來道理就给你的模样,

    “我很想很想很想要,”段晓雅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殷切的说道,

    月华宫外,安知良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人的这对话,心中一惊,难道两人竟然……这可怎么办才好,他们可是名义上的兄妹啊,

    安知良不由的急得在原地打转,时不时的向着里面张望,但是却是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锐王府,

    寒冰枯坐了一夜,脑海里总是回想起刺向段晓雅的那一剑,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寒冰微带着一丝担忧的想到,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不然总有一天,他会对她根本动不了手,

    心软是会持续的,只有心冷,才能辣手做出一切,

    寒冰默默的对自己进行着催眠,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仇敌,她必须死,

    但是越是这么催眠,她的身影就在他的脑海里越是深刻,

    晓月看着若有所思的寒冰,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楚,但是却转瞬间被温柔替代,只要是他高兴,她宁愿无怨无悔,

    上官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來,看着寒冰的时候,眼神一亮,一下子扑了过來:“我和你拼了,你怎么又去刺杀她了,”

    晓月一愣,上官锐怎么反对刺杀皇上了呢,

    “我乐意,”寒冰铁着心说道,

    “好啊你,”上官锐气的都不行了,今天一早回來才知道寒冰竟然又去皇宫了,而后又传來了段晓雅又受伤的消息,都沒有歇着就直接跑过來了,

    两个人再次乒乒乓乓的打在了一起,晓月功夫高深,两人只是有点气,并不是真动手,所以让她很轻易的拦了开,

    “你们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晓月看着犹自在相互瞪眼的寒冰和上官锐,不禁一脸无语的问道,

    寒冰和上官锐都虎着脸不说话,晓月看着两人沒事了,于是就摇摇头离开了,

    “听说怡华坊來京城了,”寒冰冷冰冰的开口问道,

    “不错,她们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昨天我试探了她们一番,但是却沒有丝毫的结果,看來,此次她们前來,所图甚大,”上官锐心中略带一分忧虑,对于南來的怡华坊,心中满是警惕,

    “她们毕竟和我们的目的不同,看來,有可能的话,要让宫里那位知道,”寒冰想了想,略微松了口,

    “你以为宫里那位不知道吗,”上官锐嘴角冷笑,微微带着冷意,

    “也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呢,”寒冰自嘲的一笑,但是之后又是嘲讽的一笑,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但是,他又有什么知道的呢,”

    上官锐却是摇了摇头,对于上官凌天他不会有任何的轻视,毕竟他是皇上,必然有别人不知道的底牌,

    “明天你去探探他们吧,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怎么也要掌握主动,实在不行,哼,”上官锐狠下心,做了一个斩杀的姿势,

    “当是如此,”寒冰点了点头,坐在桌前,手微微一动,静静的敲着桌面,时不时的听着那敲击的声音,

    “宫里选秀之事,不知道你怎么看,”上官锐打量着寒冰敲击的动作,略有所思的说道,

    “选秀的事情,这消息我得來的渠道却是说是太妃做的主,”寒冰看着上官锐,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的母妃,”上官锐一愣,不由的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到底应该先通知自己才对啊,

    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沒有和自己商量,上官锐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似乎她有什么瞒着自己,

    “不错,”寒冰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了下來,对于这个选秀的问題,一看之下似乎并沒有什么,但是却又似乎是什么人做的局,

    晓月这个时候又走了进來,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些酒菜,然后摆在了两人的桌上,又给两人斟满了酒,

    略带着几分忧虑,晓月袅袅婷婷的退了出去,

    中午的时间一晃而过,

    安知良站在上官凌天跟前,不由的打量着段晓雅和上官凌天,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段晓雅瞪着眼睛说道,

    安知良被吓的眼神一缩,连忙说道:“沒看什么,沒看什么,我什么都沒看,”

    “再看把你的眼挖出來,哼,”段晓雅威胁着说道,挥舞着小拳头,那样子就似乎是要亲自动手似的,

    上官凌天失笑的看着段晓雅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心中喜悦,不由的将安知良扯到一边,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皇上……”安知良小眼睛一转,就要想一个借口说别的,

    “说实话,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上官凌天一瞪眼,盯着安知良的眼,似乎要看向他的内心深处,

    安知良被上官凌天一看,心中只觉得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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