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nov 13 07:32:43 cst 2014

    安知良大喜,看来除去这个小太监为时不远了,皇上都讨厌了。

    “啊?什么罪?”段晓雅一愣,她犯什么罪了?难道就因为忍不住笑了?

    “皇上,我冤枉啊?我刚才是笑了,可是也是因为皇后对皇上一片深情,十分感动的笑啊,这算不上犯罪吧?皇后,你快点评评理啊。”

    “额。”秦璇歌没想到陈一会求救到她身上,但是在她心里,陈一收了钱财,肯定就是她的人了,这会却是不能 见死不救,连忙施礼上前:“皇上,陈公公只是一时失态,算不得大罪过……”

    “住口!”上官凌天冷喝!脸上挂满怒气,走了过去,一把拎起段晓雅:“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朕今天一定要好好处罚你!”

    说完,只见皇上扛起段晓雅就往宫外走去,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发毛。

    安知良心肝乱跳,皇上啊,您不会真的好男风吧?

    秦璇歌则是嘴角一弯,钱没有白花,看来这个小太监在皇上心里的确不一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不,应该说是像一阵风飘进来一般的美人,花香阵阵,湖蓝色的拖地长裙,发髻高攀,凤钗偏戴,施施然停在了皇后身前:“姐姐,皇上回来了?”

    声音柔媚入骨,抬眼看,便惊如天人。

    这等姿色,于皇后比起来却也是相去不远啊。

    安知良眨了眨眼,并不作声,静立在一旁,等着听皇后的回答。

    秦璇歌脸上有几分尴尬,她得知皇上回来的消息之后并没有打算立刻通知晓月,而是想先探探皇上的底。

    如果真的对这个晓月痴心的话,那么她可就要想法除之而后快,虽然晓月武功很高,但是有时候杀人未必需要武功的。

    反之,如果皇上对这个晓月并不是很上心,那么留下来,用一些手段打压拉拢,没准可以收服为自己的人。

    算盘打得好,却没有想到这个晓月竟然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这一来,却是有股兴师问罪的架势。

    “晓月妹妹,本宫正打算派人去通知你呢,没想到,皇上忧心政务,未等本宫说什么,就急匆匆的走了,却是让晓月妹妹白跑一趟了。”秦璇歌皮笑肉不笑,话里句句在理,却又彰显着一种倨傲:我是皇后,你算什么东西?想见皇上就见?做梦吧!

    “皇后有心了,他回来我就已经满意了。”晓月淡淡的说道,眼里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哀怨,长袖如云,水袍如风,转身离去。

    这一份洒然却是让一旁的安知良呆了眼,这个女人是谁?

    看她的意思是要见皇上,而且等的时间也不短了,如今皇上回来,却又不是很着急,也不是很上心。

    秦璇歌一脸膛然。

    “皇后娘娘好眼福啊,居然还在宫中藏着这么一个大美人,皇上是走的走了,不然说什么也要在这宫里欢喜一番。”安知良搂着浮尘,一脸艳羡,喜滋滋的说道。

    “安公公也要取笑本宫吗?”秦璇歌满脸不悦:“本宫纵然是有心只怕也奈何不了有心人的嘴舌。”

    “娘娘却是说笑了,”安知良顿了顿:“咱家还要去伺候皇上,告辞了。”

    说完,就带着来时的小太监一路出了大殿,只不过那个端着药汤的小太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将药汤留在了皇后宫里,空着手跟出来的。

    秦璇歌满肚子气,眼角余光瞄到了那晚药汤之上,顿时火气爆发,再也克制不住,一脚踹了出去。

    不仅药碗,就是那个别致精琢的檀木桌几这会也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了下来。

    黑色的药汁洒在了白色的汉白玉地板上,黑白分明,却生生刺得眼睛很痛很痛。

    一连好几个深呼吸,秦璇歌才慢慢平静了内心的焦躁,生气也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从她第一次将自己交付给了皇上之后,就勒令要喝下这碗汤药。

    起初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药汁的苦涩让她秀眉皱起,央求皇上不要让她喝这么难喝的东西,那个前一刻还和她温情与对的男子立刻变身了恶魔一样的人物,就差将她打碎,扔下四个字扬长而去:不喝就死。

    从那以后,秦璇歌变得乖巧,事事顺从,仿佛忘记了皇上的暴虐,也渐渐爱慕着皇上的温柔。

    直到家族来人,探查自己为何进宫许久,却不曾有身孕,才将此事拖出,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秦璇歌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喝的是什么?

    是一种可以防止自己怀孕的药汤,原来如此,皇上登基数载,嫔妃无数,但是却无一人有所出,恐怕都是被皇上用了这样的手段。

    秦璇歌也曾经猜想,皇上不让自己受孕是不是因为怕自己家族恃宠而骄,最后权势滔天无法掌控?但是最终这个想法还是被自己否定了。

    皇上就算控制着她了,可是很多嫔妃并不像自己一样啊,有的人家里也只是一般的富商而已,还有一些层级比较低下的官员,这些人的家族势力再怎么发展,也不能威胁到皇上的统治啊?

    从此这就成了秦璇歌心里的不解之谜,对着药汤的仇恨更是以几何倍增的方法在增长,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如今皇上走了,安知良居然留下这么一碗药汤,分明就是在提醒她:你只是一个红颜尚在,为皇上暖床的女人而已,连子嗣也不可能有的工具而已。

    想到这里,秦璇歌浑身就泛着凉,怒火上来,更是难以收拾,将宫里能砸的东西通通砸了一遍,才停手,只是可惜,怒极攻心,一口鲜血竟然猛的吐了出来。

    “皇后娘娘……”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从宫女的嘴里喊了出来,秦璇歌的身子摇摇摆摆几乎倒下,被宫女们扶住了身形,摆了摆手:“本宫无事。”

    宫女们慌了手脚,满脸震惊,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站住!”秦璇歌大急,立刻拦下了宫女:“本宫只是一时气血上涌,休息一会便没事了,无需太医!”

    秦璇歌说的极快,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的回到了绣床上,躺了下来。

    “娘娘,参茶。”一旁的宫女手脚麻利的递过来一杯参茶,伺候秦璇歌喝了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参茶下肚,秦璇歌浑身也暖洋洋了起来,不似刚才那般阴凉,脑海里却仍然不停的翻滚起来,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风起,花香流转,段晓雅翻着白眼,满脸无奈,有气无力的哀怨道:“皇上,这都离皇后宫很远了,不用再拿我当挡箭牌了吧?”

    碰!下一刻,段晓雅就被摔了出去,抛物线的流形状落地。

    “诶哟,疼死我了!”段晓雅捂着身后的嫩肉,鬼哭狼嚎起来,心里暗骂上官凌天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居然如此对待她这个大美女,日后一定让他好看!

    岂不知,上官凌天这么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着一个太监能有多爱惜?难不成真捧上龙床去?

    上官凌天如同未闻,一脸暴风雨前的宁静模样,冷着脸道:“你都知道什么?”

    啥?段晓雅愣了!低头望了望自己,易容的很好啊,没有破绽啊,眼珠一转,立刻眯起了眼睛,颤颤悠悠的走近:“皇上,您什么意思?您可没有交代我什么暗号啊!”

    “哼!”上官凌天冷哼一声,转过身,凝望着段晓雅,双眼如同星辰,闪亮刺眼:“你把朕当傻子了吗?这个时候居然还不说实话!”

    “冤枉啊!”段晓雅大呼!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就是一种耐力的比拼,这个时候怎么能够露底呢?

    “皇上,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啊!!皇上您莫非受了重伤,神志不清,所以说话颠三倒四?”

    上官凌天满脸黑线!

    段晓雅托着下巴,振振有词:“没错,有这个可能,难怪皇上要隐藏自己的心意呢!”

    “一派胡言!”上官凌天大吼,他不确定一会是不是会被眼前这个家伙气死!

    段晓雅努努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昂着下巴,大声说道:“皇上,可有证据?”

    上官凌天苦着脸,哪里想到这小太监如此阴险,顿时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说道:“你想要什么证据?”

    “皇上 想诬赖我什么?就要拿出什么证据!否则就是告御状,这事也是没完的!”段晓雅暗爽死了,谁敢这么和皇上说话?哪个太监敢?她简直就是开历史先河的太监!

    “好!好!”上官凌天怒极反笑,负手立在树旁,任由柳枝顺着微风扫过:“算朕看错了,此事就一笔揭过了。”

    到了这会,上官凌天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太监的巧舌如簧,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本心就是想要诈他一诈,没想到不仅没成功,反而自己被逼的阵脚大乱!

    段晓雅一扭脖子,两眼圆睁,无线委屈:“什么叫算看错了?本来就是看错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皇上莫要将我当成小孩子来哄骗才是!”

    噗!小孩子?上官凌天望着眼前这个瘦小一点,个子不是很高,面红赤白的小太监,一口气血梗在喉咙,你早十年前就和小孩子这个词没关系了吧,真是恁的不要脸啊。

    “好好好,朕错了,可以了吧?”自知和这个一点也不拿皇上当回事的货扯皮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上官凌天也连忙摆摆手,不打算追究下去。

    “哼!真小气。”段晓雅抱着胸,一颗心快要飞出来了,被上官凌天欺骗的郁闷这会竟然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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