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现在不但将赵长枪当成了自己人,而且当成自己的主心骨,什么事情都想和他说说,听到赵长枪的话后,知道赵长枪是想让自己告诉他事情的整个经过,于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昨天的事情和刚才朱良生进來说的话都告诉了赵长枪,

    原來,刚才朱良生根本就沒有问叶玲关于她在太阳金店偷东西的事情,只是不断的威逼利诱叶玲,

    他威胁叶玲如果叶玲将昨天他对叶玲做的事情说出去,他就会利用他在卫生系统的关系,不给她弟弟叶亮做骨髓移植手术,他甚至威胁叶玲,即使做手术,他也会收买医生故意制造医疗事故,让她弟弟死在手术台上,

    反正叶玲家里也沒有什么人,更沒有势力,也闹不出什么医患矛盾,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并且,朱良生告诉叶玲,即使她将昨天在梦里酒香大酒店701室的事情说出去,甚至到上级机关去告他,也不会对他朱良生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只不过就是给他添点麻烦罢了,因为,叶玲手中根本沒有证据,而且她脖子上的伤的的确确是她自己划伤的,到时候,她不但告不倒朱良生,自己可能还要背负上一个诬告的罪名,

    看到叶玲有些犹豫后,朱良生又开始利诱叶玲,告诉她,只要她不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将她受伤的原因说成是畏罪自杀未遂,并且承认自己是双河市某盗窃团伙的一员,他愿意给叶亮找最好的外科医生做骨髓移植手术,并且愿意给叶玲承担手术费用,

    在朱良生的恐吓和利诱之下,叶玲只好答应了朱良生提出的条件,并且在他早就准备好的讯问笔录上签了字,

    叶玲沒有别的选择,她也沒有怀疑朱良生的话,这个世界很公平,但公平实只有在矛盾双方的势力相差无几时,才能实现,很多时候,像他们这种小人物,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公平,反而连向上的话语权都被封闭了,

    饶是赵长枪涵养好,听了叶玲的话也气得面色铁青,无耻,朱良生实在太无耻了,利用职务之便,竟然干出这样不要脸的勾当,

    在赵长枪看來,朱良生不但无耻,而且胆大包天,通过叶玲的事情可以判断出,朱良生不但在分局里面搞一言堂,无人敢惹,而且在官场上也肯定极有人脉,不然也不会发生他做了这么多出格的事情,却沒人管的现象,

    要知道,朱良生不但在暗中经常做见不得的人勾当,即使在明面上,他做的事情也非常的不合规定,比如他经常以秘密审讯为由,带着女嫌犯离开警局到梦里酒香701房间,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违反纪律了,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竟然沒有人來管管朱良生,可见朱良生的关系有多硬,

    赵长枪忽然有些佩服起绿豆眼來,别看那个家伙执法有些粗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竟然以一个协警的身份敢在暗中秘密对付一个超牛逼的分局长,不去考虑他的目的,这胆量的确可嘉,

    赵长枪虽然愤怒,但还能保持理智,脑海里不断分析朱良生的背景,但是叶亮却就沒有这么多的想法了,

    他听完姐姐的话后,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來,愤怒的吼道:“狗日的,我要去杀了那个混蛋,反正我也活不长了,弄死一个算一个,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叶亮怒吼着就要朝病房外面跑,但是这家伙本來就有病,身子弱,猛然站起來,脑袋受不了了,竟然眼前一黑,身子晃晃悠悠朝地上倒去,

    “亮子,”叶玲尖叫一声,就要从床上坐起來,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疼的眼前一黑也昏了过去,噗通一声倒在床上,

    赵长枪一个箭步蹿到叶亮面前,伸手将就要跌倒在地上的叶亮扶起來,然后伸手在他的人中穴上掐了一下,叶亮这才醒过來,

    “你给我老实点,你以为这样能解决问題,看看你姐姐急成什么样了,”赵长枪看到叶亮还要挣扎着出去,马上低声冲他吼道,

    叶亮这才发现姐姐已经昏了过去,连忙哭着跑到姐姐床边,连声呼唤姐姐,

    叶玲并沒有什么大碍,刚才只是急火攻心,又扯动了伤口,才昏迷过去,被叶亮轻轻一唤,悠悠转醒,虚弱的说道:“亮子,不要去找朱良生了,姐姐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并且在笔录材料上已经签了字,我们斗不过他的,”

    叶玲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话未说完,眼泪却流了下來,

    “姐??????”叶亮叫声姐,呜咽着说不出话來了,

    也怨不得叶亮刚才冲动,一个大小伙子听到自己的姐姐受到这样的侮辱,却不能做点什么,叶亮的心情可想而知,

    赵长枪完全能理解叶亮此时的心情,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不能冲动,冲动不能解决任何问題,你这样去找他不但害不了他,还得把你自己搭进去,”

    “那我就去法院告他,我就不信,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叶亮倔强的说道,

    赵长枪重新坐在椅子上,沒有说话,好像在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朱良生有一点是沒有骗你姐姐的,那就是他在官场上可能的确非常有人脉,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嚣张的混到今天,你如果真的要去告他,恐怕真像他说的的那样,无法伤害到他,毕竟你姐姐手中根本就沒有证据能证明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并且现在你姐姐已经签字画押招认了朱良生强加在她身上的罪名,即便接下这个案子的是个大清官,能够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恐怕也得等到猴年马月,”

    “那怎么办,难道这件事情我和姐姐就这样忍了,”叶亮愤怒的说道,原本由于病痛的折磨而苍白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不正常的红润,他想找个发泄的方式,却无从发泄,更沒有办法替他姐姐伸张正义,

    赵长枪沒有说话,好像又陷入了沉思,他在想怎样才能给朱良生找点麻烦,这事想走正道解决看來相当麻烦,朱良生有钱有势,人脉广泛,想将他投进监狱,受到法律的严惩,凭赵长枪的能力,和现在他手中的证据根本做不到,即便能做到,也要旷日持久,也要忍受太多的痛苦和屈辱,

    “看來只能只能给朱良生來黑的了,”赵长枪在心底想道,

    叶玲看到赵长枪沒有回答弟弟的话,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便对弟弟说道:“亮子,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姐已经答应了朱良生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他也答应了我,要担负你的手术费用,我相信他不会食言的,如果真是那样,姐姐这顿欺负也算沒白受,”

    赵长枪从沉思中醒悟过來,听到叶玲的话,便说道:“对,我们暂时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不过我认为叶玲想的太天真了,贪官都是吝啬的动物,要让他老老实实的交出一大笔钱当叶亮的手术费,恐怕他未必舍得,如果我沒猜错,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在那份口供上签字而已,”

    “他若敢不实现他的诺言,我就去告他,就算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告倒他,”叶玲倔强的说道,脸上却有种被耍弄的感觉,她之所以在那份口供上签字完全是因为朱良生答应要给他弟弟支付手术费用,现在听赵长枪这么一说,她也感到朱良生刚才好像不过是在骗自己,

    “算了,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去食堂买点饭,”赵长枪说着话,出了病房,

    吃过午饭,赵长枪出去了一趟,两个多小时后回來,陪了叶玲一下午,然后三个人在病房里吃过晚饭后,赵长枪给叶玲姐弟两人找來一个护工,和这姐弟两人道别后,便离开了医院,

    临走时,赵长枪嘱咐这两人要好好的看伤治病,不要担心的钱的事情,他已经给他们在医院缴上了足够多的医疗费,

    通过一天一夜的接触,叶玲姐弟两人已经对赵长枪产生了很深的感情,他们当然不愿赵长枪离开,但是赵长枪毕竟不是他们的亲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们当然不能强留下赵长枪,

    “枪哥,我一定会还你的,”

    当赵长枪离开的那一刻,叶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的想到,

    赵长枪离开双河市人民医院后,找到一家宾馆定下一个房间,然后将塞在身上的一个黑色头套仍在床头厨里,然后倒头便睡,这几天忙忙碌碌的,事情比较过,他睡的有些少,需要好好的补一觉,

    大约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赵长枪从床上起來,穿上今天下午特意买的黑色运动服,浑身上下收拾利落,然后从床头橱里摸出那个黑色的头套揣在怀里,打开窗户,先是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外面黑暗的环境,然后打量了一下楼下面的地形,最后挺身一跃便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赵长枪的房间在三楼,大约离地八米多高,这样的高度对赵长枪來说根本不是问題,

    赵长枪轻轻的落在地上,在地上打了个滚,卸掉下坠的巨大的力道后,站起身來,借着夜色快速的朝一个方向跑去,

    离宾馆不远的地方是一座高档住宅小区,叫作尚风尚水高档小区,里面的楼房都是小高层,虽然是混合住房,但是规格相当的高档,住在里面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非富即贵,

    今天下午赵长枪已经打听清楚了,朱良生就住在里面的b13座十五楼,

    正是为了今天晚上的行动方便,他才选了一处离此地较近的宾馆,这样他就不用搭乘出租车,从而留下线索,

    赵长枪躲开路灯的灯光以及放置在电线杆和墙头角上的监控摄像头,好像一只敏捷的狸猫一样,专拣黑暗中行走,蹭蹭蹭,时间不大就到了尚风尚水住宅小区的围墙外面,

    赵长枪要用自己的方式给朱良生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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