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连成的地铁,没有出现任何差错,顺利的驶出了隧道。出了隧道,仍然是按照地面上的轨道,分别靠向两旁,摆成一个横排,就不再动了。

    天空中好大的一个满月,放出嫩黄的月光,映照着整个大地,可是我们期待的树林、农田、村庄却一个没有。

    我们还留恋着坐地铁的过程,不舍的从石棺里的迈出来。

    抬头看去,在我们不远处是一条河,围着一座两侧看不到头的城墙,城墙高有二十多米,墙体呈斜面,下宽上窄。城墙的上半部分,有许多梅花般的孔洞,看样子是防御用的射箭孔。正对城门的河上面,有一座石桥。

    我们走过去看,石桥的栏杆并不高,也就有成人的腿高。桥体呈拱形跨过河流,全长约十多米。在石桥右侧栏杆的第一个立柱上,面向我们刻着两个字“哿(gě)圯(yi)”。

    我还真不认识这俩字,就问其他人:“嘿嘿,你们谁认识这俩字?做了几十年的国人,还真不认识这俩字。”

    大家都摇头,谁也不知道,只有花姐一劲的笑,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我一看她就知道,给陆姗使了个眼色。

    陆姗就开始娇滴滴的去磨花姐。

    没等陆姗沾到花姐的胳膊,花姐马上呵斥道:“离我远点,最烦你这小粘虫。告诉你们,这俩字念哿圯,哿的意思是赞美,圯的意思就是桥梁,说白了就是夸这桥好。”

    我欣喜的看着花姐说:“哎呀,我亲姐,你这士别三日呀,背着我们学了多少东西?”

    花姐白了我一眼说:“什么呀,我以前看过一个人名,就是这两个字,我还专门去查的字典,就记住了呗。”

    我开始对赵铁锁和燕秋一通炫耀:“我花姐,天生聪慧,那可是过目不忘……”被花姐一巴掌给打断。

    过了桥,看见高高的城门大开,城门上用类似篆书,又能看懂的字体,写了三个字“迎春门”。

    燕秋赶紧展开手中握着的羊皮图。

    还没等打开,花姐就说:“不用看了,这是邺城的东门。”

    燕秋终于相信花姐的过目不忘了,又打开图确认了一下,果如花姐所说。

    这下我们就糊涂了,不知道这是神秘遗址,还是我们穿越过头了?坐了一趟地铁,居然走了一千七百多年。

    我当即决定,原路返回,再往前走,等待我们的,指不定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可一回头才发现,就这一会的功夫,那些石棺早就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一条黑黑的隧道。

    这下我明白了,一开始的十二条岔路,分别是通向十二个搭乘石棺的地方,后来的六条岔路,只有一条是正确的,能顺利的坐上石棺到达这里,所以一共有十二节石棺。这些石棺就像铁路运输线,是无限循环的,周期长短不知道,但是肯定还会有下一班。

    胖哥急了:“这等得等到什么时候?不如我们先进城看看,反正这城又拦不住我们。不行咱再出来。”于是就自顾自的往城门走。

    众人也并不觉得这城有多可怕,都默认了胖哥的说法,跟着他一起往里走。

    我也只好不情愿的服从民意,跟在最后走了进去。

    谁知道,踏过了这道坎,我们就再也没能从这个门,原路返回。

    进了城,是宽阔的石板路,右侧也就是北边,十分肃静,坐落着各种高端大气的府邸,像周老板家那么气派。左侧是邺城的南半城,一排排的民房,修建得也是格外的整齐。

    虽然是夜晚,但城中非常热闹,民房间稍宽的街道,林立着各种的商铺,都还没有关门。穿着古装的百姓们,在街道中穿行,在店铺前购买应用之物,并与商贩讨价还价,一片繁荣的景象。

    燕秋自然是欣喜若狂,看到真实的场景,远比书中描写得有价值多了,快速走进的人群中,兴致勃勃的左右观看,其他人也好奇的跟在后面。

    我就没她这么好的心情了,这穿越了一千多年,他们居然都没有任何危机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城中的人和物,透着几分怪诞,气氛十分的诡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不过看着他们的兴奋劲,我也不好打断,先享受一下与民同乐的快感,再来考虑实质性的问题吧。

    城中的居民,对我们的装束,并没有丝毫的好奇,反而当我们是透明的一样,没有人注意我们,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三个女孩,这回是彻底满足了自己的逛街欲,在各种杂货摊位上挑选着各种小玩意,拿起这个又放下,看看那个又摆回去,简直喜不自胜。

    胖哥也在她们身后,帮忙挑选,手舞足蹈的很是享受。

    我冲胖哥喊了一声:“别光顾着玩,打听打听正事。”

    胖哥一听,冲我点了点头,就走到一个木架搭成的摊位前,冲着一个小贩说:“小哥呀,打听打听,今昔是何年何月,这里是什么所在呀?”

    我一听,就在后面偷笑,他这还拽上文了,也不知道人家能听懂不。

    花姐看了一眼胖哥说:“能不能好好说话,再给人家吓着。”然后又低头去欣赏摊位上的饰品。

    胖哥则是理直气壮的说:“你懂什么,我这都是跟电视剧里学的,古代人肯定都这么说。”

    然后花姐又拿起一支,镶了几颗小红宝石的银簪,对胖哥说:“顺便问问,拿啥能换这个。”

    胖哥又冲着那商贩说:“小哥,可曾听见我的疑问?捎带问一下,这个发簪几两银子?我们不光问路,还要买货呢。”

    从刚才开始,那个小贩就面带微笑的看着摊前的几人,胖哥两个问题过去,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面带微笑的表情,边看胖哥他们,边摆弄面前的货物。

    胖哥急了,对着小贩喊:“兄弟,这簪子咋卖呀?”

    那小贩依然不理睬,好像聋子一样,还是保持自己的行为动作。

    胖哥仔细的盯着那个小贩看了一会,然后用一只手在小贩头顶的空气中,轻轻划拉了一把。就看胖哥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迅速的缩了回去。然后胖哥还不死心,又用手掌在小贩面前晃了晃。

    那小贩根本没有任何反映。难道我们是透明人?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如同藤蔓一般,迅速的生长蔓延。我曾经是经历过的,在锦州城,我目睹了多尔衮的军队遭伏击,当时我就是透明的。难道我们不知不觉中已经中招?以透明的形式,存在于这个城内?现在真正的**,可能已经昏倒?被蜘蛛毒到了,也不一定。

    胖哥先是用瞪得血红的双眼,回头看了一眼我,然后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在街道上,揪过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按在地上就开始扒那女孩的衣服。

    我们几个全傻了,三个女孩也是吓得,跑到了我和赵铁锁身边。

    胖哥这一举动,首先证明了我们并不是透明的。

    再看那女孩并不反抗,躺在地上任由胖哥撕扯她的衣服。

    不一会,女孩的上半身,已经全部裸露在胖哥面前,旁边的地上,扔着被撕破的衣服,和一个绣花的肚兜。胖哥还不收手,又去解女孩的腰绳。

    花姐她们急了,拉着我的胳膊跺着脚哭喊:“展枭,你快看看吧,你胖哥是不是疯了?”

    我刚要上前阻拦胖哥,赵铁锁一把拉住了我,此时他的枪已经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