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白的晨光打在那张脸上,暴露在外的血槽中一层细密的血水在晨光下泛起一丝寒芒,那张看起來就满是邪恶的脸起浮间令得那两道血槽不断收缩、舒张,

    血狼帮外出的强者突然杀回,彻底打乱了幽冥天的计划,一场血雨腥风的厮杀在那座偌大的峡谷中展开,若不是牺牲掉整只幽冥禁卫,此时的幽冥天早已埋骨他乡,

    渐渐泛起灰白的天空上,那十几道高大的飞行魔兽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漂掠在半空中,转瞬间便抵达幽冥城,

    飞行魔兽化作一道道流光在半空中一阵盘旋而后向城内坠去,盘坐在魔兽头上的幽冥天一进入城中便被一阵刺鼻的血腥味猛然一激,粗犷邪恶的嘴脸不由得多出一丝怒色,

    脚踏地面的一瞬间,一道能量羽翼从背脊呼的一声舒展开,虽已受伤,但神王阶强者的实力却依旧憾人心魂,化作一道流光向冥门老家掠去,

    周边的众人,感受到老大突然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心头不免一紧,纷纷向冥门那里看去,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神王强者的恐怖速度不过瞬息便赶至冥门,推开门的一刹那,幽冥天满是厉色的脸上渐渐泛起无尽的杀意,目光在那些残尸断骸中扫视了一眼,满是鲜血的双手不由得抱起一条条青筋,

    此次行动,自己机会带走了冥门所有的强者,只留下两个神灵阶强者坐镇,但,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有这样的胆量敢动冥门,

    幽冥天并未有太多过激的回应,踏在碎尸断骸上向主殿走去,这些实力弱者的生死自己并不关心,真正在意的是那卷上古残印,

    偌大的空间结界内,空荡荡早已被人洗劫一空,直立在入口处的幽冥天身体止不住一阵战栗,仰头向半空看去,期望那里不会被人动过,

    但,挥手开启那层空间的一刹那,这个黑暗之地顶尖上的强者险些发疯,自己最在意的上古残印也竟然被人带走,这怎能不叫他疯狂,

    一阵咆哮过后,周边因其气息波动而剧烈抖动的空间渐渐静止下來,幽冥天急速转身,大手挥动,一颗隐藏在空间中的水晶出现在手掌中,

    指尖翻动,一丝丝能量注入其中,随后一道光束从中射出打在空间中,那光束翻涌间一幅幅画卷渐渐显现,

    这种水晶名为记忆水晶可以记录向这片空间所发生的一切,幽冥天早已料到会有人对上古残印动手,便在暗处放置了这个记忆水晶,艾思宇几人刚刚所做的一切此时已历历在目,

    幽冥天指尖翻转将那颗记忆水晶收起,尽可能平息自己内心的杀意,向外走去,

    “今天我以冥门门主之名颁下斩杀令,就算举全宗之力,也要斩杀这两人两人,”若大的空地上,天空依旧是一片灰白,几万名冥门门徒呆立在那里,看着记忆水晶投在半空中的那束光线,将其中的两人面孔死死地记在脑海中,

    不过半个时辰,灰蒙蒙的天地已变成一片白昼,高空之上,巨大的飞行魔兽飞掠间带起一道恐怖的劲风,静坐在其上两道身影在清晨的寒风中显得异常孤寂,

    盘坐于魔兽上的艾思宇周身能量萦绕,混沌清流在特定的经脉中不断运转、涌动,那张冷峻的面孔上不显丝毫情感,未有点滴波动,

    身旁的梁秋,目光时不时在那道身影上划过,看着那张冷峻的面孔,梁秋心头更多的却是震撼,这个少年还是自己刚刚认识的那个很是木讷,傻里傻气的少年吗,如今的他已踏上了强者的道路,与自己之间的差距正在与日俱增,这样的修炼速度惟有恐怖两个字可以形容,

    不知这少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这两次厮杀少年所表现出的血腥,杀戮,都不露半丝情感,似乎瞬间就变成了嗜血的利器,

    但,对于朋友却是另一种情感,为兄弟可以撒尽热血,为了朋友可以耗尽修为,

    冷酷,血腥,杀戮,热血,远超常人的智谋,冷血与炙热,这一切近乎矛盾的东西却都发生在这个少年身上,

    “思宇,不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你的天赋足矣叫我仰视,你的杀戮足矣叫我心生畏惧,但,梁秋一世都会珍惜这份兄弟情义,”收回目光,眼眸中多出一丝坚毅,

    天已大亮,遥远的噬魔学院中,一座不算高的石阶上,一道纤瘦的女子静坐在石阶上,头枕着微曲的双膝上,

    一束阳光打來,那道纤瘦的身体猛然抬头,枕在双膝上的额头显现出一片微红,灵动的双眸向周围看了看,白皙的小脸不由得多出一抹羞红,

    “怎么在这睡着了,被人知道该多丢人,哼,坏蛋,都是因为你,”白皙的小脸上那抹羞红还未退去,缨口小嘴微胬,一道轻柔的娇嗔从口中吐出,

    女子起身,莲步轻移,白色的倩影消失在刚刚升起的晨芒中,秀美中不失灵动,轻灵中渗透出更多的便是仙子般的脱尘,

    “思宇,咱们中午休息一下吧,”悠闲地躺在艾思宇腿上的小诺,突然仰起头看了看刚刚从修炼中醒來的艾思宇,

    眼帘微低,看了看这个小家伙,知道小诺又向吃东西,急速在高空中飞掠了一上午,几人未有停息,回想到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艾思宇心头一紧,无论是魔兽还是人都多少有些疲倦,便点了点头答应了小诺的要求,

    选择一处小镇落下,几人依旧还是最低调的表现,选了一处还算僻静的饭馆,点上几道不错的小菜,答应小诺的自然会兑现,

    “老板,给我拿十二坛千年二锅头,”艾思宇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挥了挥手,轻声喝道,

    “呵呵,大爷,还真巧,小店刚好只剩十二坛酒,都给您拿來了,你看好,”不过几秒钟,一个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地跑了过來,其后的几个店小二抱着十几个酒坛跟了上來,

    “谢了啊,一会一并算钱,”艾思宇脸上带着那丝淡然的笑,点了点头回应道,

    “嘿嘿,思宇,你就是讲究,兄弟我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呢,”小诺贪婪地扑了上來,在酒坛上一顿亲吻,小手挥动,将那十几个酒坛尽数收入空间幻敛,

    然后抱着一个酒坛,自饮自酌着,时不时抬起头看看两人,有些不好意地地丢出了一坛给两人,

    “老板,再给我们上四坛千年二锅头,”三人谈笑间,一道略显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回荡在不大的小店中,

    浅酌慢饮中的艾思宇,眼帘微抬,看着不远处的四人,店老板在其桌前一阵点头哈腰,双手时不时摆出一副作揖状,满是沧桑的脸上渐渐显现出一脸难色,

    “不行,别的就根本就不是男人喝的, 是男人就得和这千年二锅头,你不去,我亲自去,”刚刚那道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那男子大手拍在桌子上,吓得店老板一个哆嗦,脸上满是哀求,

    坐在角落中的艾思宇嘴角微翘,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年轻人,心头却未有丝毫情感显现,依旧浅酌慢饮着,

    “喂,刚才是不是你们把所有的酒都买走了,大爷我今天心情好,拿出四坛來,”那个拍桌子的男子晃晃荡荡走了过來,大手在艾思宇身旁的椅背上一拍,另一只脚重重地踏在椅子上,那把青石雕刻的椅子瞬间裂痕漫布,再加一丝力道便会零碎,

    艾思宇眼帘微挑,本无情感波动的眼眸中突然显现出一丝厌恶,看着男子一脸醉态,懒得多余理会,挥了挥手,继续浅酌慢饮,

    “呦!给脸不要脸是不,和你玩客气的你还吊上了,我赵飞活这么大还沒人敢对我这样,今天交出來饶你不死,”男子踏在椅子上的大脚,脚尖轻点,整个石椅在一瞬间化成无数碎块散落一地,

    话语落下的下一刻,一道重重的酒嗝从口中喷出,不稳的身体在地上一晃,一柄长剑不知何时出现在手掌中,泛着寒芒的长剑突然伸出,架在艾思宇脖颈上,

    “大爷,万万使不得,小人这就给你找酒去,您消消气,”远处跑來的店老板,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消瘦的身体止不住一阵瑟瑟抖动,卑躬屈膝地向那男子求着情,

    “滚开,老东西,你也配在我身前求情,今天他若是不交出就來,必死,”赵飞手中的长剑未有丝毫移动的迹象,大脚挥出,一脚踹在店老板的胸口,

    几乎沒有修为的店老板,在赵飞一脚之下飞出几丈远,重重地撞击在青石墙上,鼻孔嘴角不断渗出一注注鲜血,

    “这逼装大了吧,”赵飞面露得意之时,长剑下的少年,突然冷声喝道,随后稳坐在石椅上的身体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

    赵飞看着空荡荡的石椅,抬在半空中的长剑无力地下落着,眼眸中满是无尽的骇然,

    但,下一刻,一道带着劲风的劈腿从半空中斜劈下,毫无偏差地劈在赵飞脖颈上,赵飞的身体在巨大的力道下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落下的那只脚狠狠地踩在其背部,淡淡的青绿色的毫茫萦绕在脚尖,

    “逼装大了不好......”少年那张冷峻的面孔渐渐显现,高亢的冷喝声回荡在这片空间,久久未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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