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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德阳和洋大河会不会搞出來什么事,那两个人可不是很安份的,如果是以前,青阳县风调雨顺的时候也不要紧,可是现在如果再让他们两弄点事情出來,可就麻烦了,”祖义全一脸的惶惶,哪里像是一位副县长,

    在提到伍德阳和洋大河时,这位副县长的脸上竟似乎还带有着一点点的惧怕之色,

    “嗯,他们肯定会搞事的,”

    “那怎么办,”祖义全惊的一下站了起來,

    现在是多事之秋,如怕是搞一点点的事情出來,都有可能会对青阳县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特别是新來的政法委书记安天伟,这可是在省里都能挂的上号的狠人,惹他还得了,

    房有贵自然知道祖义全怕事的性格,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这位平时在青阳县都沒什么人在乎的副县长,成了临川市风波的幸存者,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现在青阳县无人可用,祖义全怎么说也是个副县长,虽然能力差了点,但办办事跑跑腿还是不错的,

    “义全,临川市的这次风波到现在依旧很猛,看起來还有越刮越厉害的趋势,虽然我们自问清白,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在我们这样的基层做事,想要p股上一眯屎末子不沾,那是天方夜谭,”

    祖义全连连点头,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年前的时候还收过谁的烟谁的酒了,虽然那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还是正常的亲戚走动,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那位政法委书记会不会将那些东西也算到赃物里面去,

    这么一算,祖义全的脸色便有点青了,前前后后加起來,这几年总也得有一万多块钱的人情往來吧,会不会因为这个,也被拉走,

    房有贵淡定的看着祖义全脸上的冷汗直冒的样子,心底下摇了摇头,这人苍蝇飞过來都怕砸着了头,都不知道他这些年的副县长是怎么当过來的,

    祖义全沒有参加安天伟的任命会,是房有贵授意的,因为在这之前,他便已经获悉这次來宣布任命的最高职级的干部只是科长,

    从这个信号里可以看出來往常所传的安天伟是省里谁谁的红人,可能有虚,房有贵自己沒参加任命会,另外还授意祖义全也不要参加,一方面是基于现在的各种混乱,还不想太早和安天伟产生交集;

    另一方面,他这也是想表达一下无声的抗议,不管怎么说,上面只派个科长來,不单是拿安天伟不重视,同样也是拿青阳县不重视,

    所以,房有贵打算再看看,过一段时间再决定用什么样的态度來对待安天伟,既然同台为官,第一印象很重要,他只是想将这第一印象往后延迟一些时间,多给自己一些可以转身的空间,

    伍德阳和洋大河的來访,让房有贵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两个人在青阳县的交际非常混乱,而且手又特别长,虽然只是县局办公室的正副主任,但以往县局里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两人做了不少,

    省里将安天伟往青阳县这么一扔,就像是给青阳县扔來了一颗炸弹,房有贵根据细察二人的神情,知道这二人是怕了慌了,

    人只要一慌就会乱了方寸,方寸一乱,就肯定会有异常之举,根据这二人的屎性,不可能会想出什么高明的点子,无非是找些人恐吓威胁什么的,这要是安天伟一火,矛盾一激化,问題就大了,

    他喊祖义全过來的原因也在于此,

    “义全,伍主任和洋主任的脾气你也知道,以往在县里就不怎么肯吃亏,适当的时候,你去照看照看一下他们俩,别让他们做出來什么出格的事就好,”

    祖义全一听是这个差事,顿时就脸就苦了,

    他以前在县里就是个透明人,伍德阳和洋大河什么时候卖过他的面子,听说伍德阳在上面有人,但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从來也沒人知道,

    只知道以前伍德阳拍碎过县局副局长的办公桌上的玻璃,后來伍德阳的儿子又堵着人家副局长的儿子好一顿打,那位副局长也有点门子,将这事捅到上面去了,结果伍德阳沒事,那位副局长却被调到别的县区,

    这件事发生之后,伍德阳的气焰更加嚣张,在青阳县里几乎横着走,谁见着都得绕路,包括他这个副县长,

    “书记,我怕他们不肯听我的,”祖义全苦着脸道,

    “不听沒关系,话说到就行了,你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他们一下就行,至于别的,随他们吧,”房有贵道,

    “就只是提醒,”

    “嗯,提醒了就行,”房有贵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提醒,这倒是可以做到的,祖义全这么想着,脸色也好看了一些,不过对于以前的人情往來,还是有些不安,准备回去之后便将那些烟啊酒的什么都退了,

    从房有贵的一号病房里出來之后,祖义全便匆匆的先回了趟家,叮嘱着让他老婆将家里的那些东西退了,虽然他老婆七个不喜八个不愿的,但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特殊,先求个平安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祖义全又直接往县局赶,他可不知道安天伟的办公室在县局,政法委书记的办公室在县大楼,他可一点也沒有想过,会在县局里遇到安天伟,

    祖义全在青阳县生活了不少时间,平时人也和善,县局这里也有不少人认得他,到了县局之后,一路上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都一一的微笑点头回礼了,

    “小阮,你们伍主任在不在,”祖义全正好遇着从楼上下來的小阮,便赶紧问道,

    “祖县长,哦,伍主任啊,正在安书记的办公室里呢,”小阮道,

    小阮很奇怪一贯只办公室和家几乎成了两点一线的祖县长今天怎么会突然到了县局,

    “安书记,哪个安书记,”祖义全一愣,

    “就是新來的政法委书记安书记啊,”小阮更加奇怪了,难道祖县长不知道安书记在县局,

    祖义全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

    政法委书记的安书记怎么会在县局,而伍德阳又怎么会这么快和安书记撞上了,还是说,安书记是特意到县局來找伍德阳谈话,还是伍德阳听说安书记來了故意找麻烦,

    祖义全是青阳县的本土人,知道伍德阳的躁脾气,怕是真要和安书记有什么冲突,那问題就大了,

    虽然祖义全从听到安天伟要來青阳县时起,就对安天伟有些莫名其妙的惧怕,但现在情势紧急,就顾不得许多了,

    “小阮,赶紧带我去看看,”祖义全立即着急了起來,

    小阮不知道祖义全心里所想,但见祖义全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也沒敢多说什么,立即來着祖义全到了安天伟的办公室外,

    敲了敲门,安天伟在里面说了声“进來”,祖义全才敢推门而入,小阮则很知觉的沒有跟进,悄然的退走,

    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伍德阳和洋大河这两人祖义全都认识,那么那位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的年轻人,就是安书记了,

    年轻,太年轻了,这是祖义全见到安天伟时的第一观感,安天伟的这个形象和他臆想当中的形象区别很大,以至于进门之后,他便愣了一下,

    “你是,”安天伟问道,

    祖义全这才回过神,连忙自我介绍道:“安书记吧,你好,我是青阳县的副县长祖义全,”说着,便紧走几步上前伸出手,

    青阳县三颗沒落下的果子之一,副县长祖义全,生性懦弱,胆小怕事,安天伟听到祖义全三个字时,心里便立即将前面了解到的资料翻了一遍,

    “你好,祖县长,”安天伟也站起身伸出手和祖义全握了握,

    握完手,祖义全便搓着手沒敢坐:“这个……安书记,你们这是,……”

    “哦,你是说伍主任和洋主任啊,我找他们谈谈话,”安天伟不以为意的说道,说实话,这种性格的人,安天伟确实有看不上心,只是礼貌待客罢了,

    祖义全再一次的环视了一遍再场,发现并不是想像之中的剑拔弩张,这才松了口气,

    “安书记刚到青阳县,这么快就进入到工作状态,实在让人心生敬佩,我真是望尘莫及啊,这个……因为一些事耽误,沒能來的及参加安书记的任命会,实在是万分抱歉,万分抱歉,还请安书记不要见怪,多多原谅啊,”

    安天伟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揭了过去,他正打算和县局办的两位主任好好谈一谈话,话才说起头,祖义全就进來了,他有心要更真切的认识认识这两位主任,祖义全这个时间点进來,意义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你们继续,继续,”祖义全挤出了一个笑容道,

    安天伟咳嗽了一声,见祖义全这是要旁听的意思,便正过头,向着伍德阳和洋大河的方向,

    这两位主任也一幅如敌大敌之状,特别是伍德阳,更是非常警惕的盯着安天伟,那眼神里有惶恐有惧怕也有怨恨,很复杂,

    “咳,伍主任,我们现在就來说一说内退的事,”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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