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女人毛小方认识,具体点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还是那双可以勾死人的眸子,还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颊,依然是淡妆,依然是精致的鼻子和婉雅的嘴唇,吐着舌头冲着毛小方在那里作孽,

    周雀儿如一只精灵空降丹凤市,活脱脱一只妲己在世的妖孽狐狸,

    毛小方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道:“什么时候回來的,”

    周雀儿笑着道:“这位帅哥你认识我吗,这大晚上的就敢上陌生人的车,就不怕老娘把你吃了,”

    “什么时候回來的,”毛小方依然是这句话,

    “不该回來吗,”

    “还走吗,”

    “不该走吗,”

    这段谈话有些矛盾,不知是因为毛小方的问话还是周雀儿的回答,

    不过细想一下,这‘不该回來吗,’和‘不该走吗’的确很符合周雀儿纠结的心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來,该不该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服自己回來的,也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什么时候走,

    一时间车厢里很沉默,毛小方伸手冲周雀儿要水喝,

    周雀儿递过去一瓶矿泉水道:“想过我吗,”

    “想过,”

    “我应该知足了,”

    “你不该爱上我,”

    “不该吗,”

    “是的,”

    毛小方这句话刚说完,周雀儿一把捧过毛小方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很激烈,很突然,很温润,很湿滑,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毛小方都觉得自己舌头发麻,嘴唇发麻,

    周雀儿舔了舔嘴唇道:“死性不改,一直未变的二锅头,你还是你,真好,”

    “你应经不是你了吗,”毛小方反问道,

    “我还是我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了,还抽烟吗,”周雀儿甩出一根苏烟道,

    “戒了,”

    “戒了好,为了孩子,”

    “你也戒了吧,”

    “我不,”周雀儿自个点燃,打开了车窗,窗外寒风吹过,周雀儿的秀发被吹乱,

    樱桃般红润的嘴唇吐出淡蓝色的烟雾,周雀儿如红尘女子的妖孽,如落入凡间的仙女在一辆她一直钟爱的红色马六里不知所措,

    毛小方喝完矿泉水,将瓶子径直丢向车外,打开副驾驶的门下了车,冲着周雀儿道:“回家吧,这里不适合你,因为每次你一出现都会伴随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周雀儿眼睛打向后视镜,赫然看见一个光头大汉咧着嘴在笑,不过是倚在一辆牧马人的车前,不知道何时來的车子,也不知何时來的人,

    周雀儿笑了,道:“也许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宿命,危险与刺激并存,毛小方,敢不敢在跟老娘來一次车震,”

    毛小方跳骂道:“你个傻逼老娘们,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车震,”

    周雀儿妖孽坐着兰花指动作道:“姘头,來嘛來嘛,”

    毛小方有种想把周雀儿脱光了吊起來打的冲动,严肃道:“滚一边去,别妨碍老子做事,等我处理了这个光头在跟你玩车震,”

    周雀儿笑了,推开车门下了车,指着远处的光头道:“妈的隔壁的,死光头害老娘好事,能不能晚点出现啊,老娘好不容易独到我姘头想來次车震都被你这死光头给搅合了,”

    光头不是别人正是上官雎鸠的贴身保镖,而且是天字号贴身侍卫铁狗,

    脑门光亮的他咧着嘴笑着道:“你俩玩就是我可以等你们几分钟,今天不打架,我负责给你们把风,”

    周雀儿对毛小方道:“姘头听见沒,他说今天不打架,还帮我们把风,來嘛來嘛,”

    毛小方一把扛起周雀儿直接打开车门扔进了后座,严肃道:“给老子严肃点,别出來,”

    周雀儿转换的速度真是惊人,温柔的如一只绵羊道:“知道了姘头,你快去把那光头干掉,咱们等会再玩车震,”

    毛小方一把关掉车门走向倚在牧马人前车处的光头铁狗,

    铁狗穿了一身运动服,身体比之前结实了不少,不过车里好像沒有曾经熟悉的上官雎鸠,不知这和尚今天为何來此,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出现,

    毛小方对铁狗道:“來了,”

    铁狗笑着道:“來了沒多久,不好意思打扰你好事了,”

    “说不上打扰,你主子也该來了吧,为何不现身,”

    “今天不打架,我是碰巧碰到你,所以下车打个招呼,”

    “不是你主子的作风啊,说说吧,这次回來是不是带了高人了,”

    “貌似什么都瞒不过你毛小方,我主子说的一点都沒错,他这辈子除了栽在徐六身上还得栽在毛小方身上,之前的惨败可谓是记忆犹新啊,不过这次你毛小方要小心了,未必能把我家主子赶走,”

    “看來真的是带了不少猛将,说说吧要怎么玩,”

    “我家主子倒是让我跟你带句话,”

    “什么话,”

    “龙象的根,丹凤的命,你的死结,”

    “不懂,别玩什么高深的东西,”

    “不懂就慢慢琢磨,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俩可以继续,放心我这人不喜欢做偷鸡摸狗的拍艳照勾当,好好玩,”

    铁狗说完钻入牧马人碾着油门轰隆隆走掉,留下一脸茫然的毛小方,

    “龙象的根,丹凤的命,我的死结,”什么意思,

    毛小方反复念着这句话,茫然的走回周雀儿的红色马六,

    周雀儿爬到了驾驶室,碍于毛小方沒有驾照又喝了酒的原因,

    看到一脸茫然的毛小方,周雀儿纳闷道:“怎么了姘头,那个死光头说什么了,”

    毛小方回神道:“沒什么,送我回去吧,我醒醒酒,”

    “好吧,我这次回來不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不跟杨姐抢,我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这次回來是帮你的,第一村建设耗费时间和精力更需要人手,你这边就柳如烟是把好手,我加入进來还能帮你做很多的事情,你就看在旧情的份上收留我吧,好不好嘛姘头,”

    毛小方一阵头大道:“只要你别添乱就好,去跟柳如烟好好做事,第一村不是儿戏,”

    “当然,姐姐的造诣也是很好的好不好,走喽走喽,明天姐姐就去你的大四方公司上班,”

    周雀儿轰出油门,车子驶出,

    窝在黑暗角落的一辆保时捷车里的女人红色妖艳的嘴唇吐出几个字道:“老周家的这位女娃娃來这参合什么,”

    后排的扎着小辫子的老者道:“她不是毛小方的软肋,杨紫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