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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蝶马扎稳之后的梅花五点,手脚互通,然后玩起招数的真假虚实,再跟进蓄谷松散看似懒慢却招招毙命的葵手点射,

    毛小方演绎了一曲李小龙再世的横空出击,鹰击长空,吐蛇探物,纳臂如虎,

    李河山惊掉了下巴,

    跳哥的烟烫到了手,

    瞎哥呆滞当空,

    傻强目瞪口呆,

    老八愣在当场,

    牦牛折而复返,

    两方阵营的人忘记了鼓掌,

    内心都在发出同一个呼喊:国士无双,

    然而这并非是结束,何秋申的抵挡还在继续,貌似拼命护命的节奏,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毛小方严肃起來继续战斗,

    标圈、伏绑、困刮、层层推进,

    耕摊、困手、横拦、一丝不苟,

    抛桥、窒手、固定标步、丝丝入扣,

    半全起脚、追形接打、连绵不绝,

    三桩三拳、步手身全、地脚梅花、无懈可击,

    噗咚打在对手身上的摊掌,毫无还击力的摧残,发力狠道的拳头,周朝脆劲的鞭腿,毛小方全力出击,何秋申眼睛都沒來得及给毛小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被这沆瀣一击完全拍打出去,如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折翼陨落,

    跌落在擂台外围的何秋申不敢置信的伏地而起,然而却是费了半天力气,说挣扎不为过,于是乎这场战斗才宣告了结束,与其说它是一场争夺毛小方的选人大战,倒不如说是毛小方单方面的武术表演赛外加全面摧残对手摧残内心的大战,

    擂台外围的看官们欣赏了前半程的形意拳的大起大落,宋江拳的阴柔面貌,中半程的少林拳的刚硬,太极拳的以柔克刚,如今还有毛小方这出手便是杀伤力的咏春拳,这些人真的是过足了瘾,买了一张门票欣赏四局大戏,这阵仗够他们在以后的岁月里去憧憬多少年月了,

    毛小方在整个过程中松松紧紧,循环不穷,松沉稳劲,清脆玲珑用这敲山震虎的手段给这里的人上了一堂生动的武术之课,当然这所指的对象无非就是李河山,统治整个监狱的霸王,用他手里的教鞭和教条主义勾勒他本就不该有的人生轨迹的李河山,

    结果毫无悬念,何秋申败北,

    跳哥率先鼓起了掌,然后就是雷鸣般的跟进掌声,

    不过跳哥的脸色并不好看,咬牙切齿之后正准备转身走掉,可是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跳哥维诺道:“典狱长,让你失望了,”

    李河山悍然露面,

    瞎哥一把把走下台的毛小方挡在了身后,小声道:“傻强带着小方走,”

    傻强点头答应,一拦毛小方低声道:“李河山來了,有点蹊跷,以前比赛他从不露面,今天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快走,”

    毛小方侧身瞧了眼远处的李河山,打算听从瞎哥的吩咐,拉着傻强就要走掉,

    可是李河山沒有给他走掉的机会,指着瞎哥大声喊道:“于春雷给老子留下毛小方,我跟他有话要谈,”

    瞎哥眉头一皱,低声道:“走不了了,这家伙不知道有什么动作,一会见机行事,”

    毛小方道:“他來作甚,”

    “指不定又要弄什么阴谋诡计,听听他说什么,”瞎哥道,

    随着毛小方和瞎哥俩人的谈话空挡,李河山迈着大步走到瞎哥这方的阵营,大手一挥道:“毛小方和于春雷留下,其他人排队回到牢房,违令者杀无赦,”

    瞎哥摆手示意手下这些人安稳离开,笑着道:“典狱长有什么事,”

    李河山面无表情的道:“去我的办公室,咱仨谈谈,”

    说完这句话,李河山走在前面,完全就是下命令的节奏,沒有半点感**彩的商量口吻,这是他李河山的作风,在这里他只需要下命令,

    毛小方低声对瞎哥道:“他要跟我们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又不是一路人,他是兵我们是匪,难不成要摧残我们,今天把跳哥的面子给博了,”

    瞎哥道:“估计是因为你的出现,你这霸气的出手入了他的法眼,他想拉拢你,重用你,看來跳哥这颗棋子要被晾在一边了,”

    “拉拢我,妈的,老子才不跟他为伍,这变态的家伙肚子里能安什么好心,我不喜欢当别人的棋子,瞎哥咱不理他,回牢房吧,”

    “先听听他怎么说,别薄了他的面子,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头,先卧着再说,”

    “那好吧,反正不管怎样我是铁定不做他的棋子,跳哥那傻逼被人当猴耍來耍去的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这尼玛李河山也不是省油的灯,”

    俩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向李河山的办公室,门口两个站岗的预警端着枪跟石狮子的面容一样严肃,真不愧是李河山的狗,人样狮子脸外加哈巴相,

    办公室的门沒有关,毛小方和瞎哥走了进去,

    李河山背对着一张墙画,沒有转身道:“把门关上,”

    毛小方撇嘴,啪的一下关上了门,跟瞎哥并排站着,

    李河山转了身子过來,指着瞎哥道:“沒教教你的手下,进门要喊报告,”

    瞎哥笑着道:“典狱长也走形式主义,”

    “喊报告,”

    “报告,”是毛小方和瞎哥一起喊得,

    “这才像一个囚犯的样子,于春雷你去泡三杯茶,”

    “我去吧瞎哥,”毛小方道,

    瞎哥一笑道:“我去就行,听典狱长的吩咐,”

    毛小方瞪着李河山,李河山也瞪着毛小方,俩人在僵持,一副谁怕谁的正色模样,

    李河山吐出几个字:“去那边坐下,我要跟你和于春雷谈谈,”

    毛小方走向旁边的沙发,一屁股坐了上去,瞎哥的茶水正好递了过來,毛小方伸手接过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瞎哥坐这里,”

    瞎哥拿眼睛瞥了眼李河山,貌似是询问的意思,兴许能让一个囚犯坐下跟李河山典狱长谈话在这个森严的监狱里还真的是一件新闻了,

    在得到李河山并未怒色的脸颊之后,瞎哥坐了下來,

    李河山坐在了对面,拿起瞎哥泡的茶水,唏嘘的吹了一下,押下一口道:“知道为什么叫你俩來吗,”

    “不知道,”

    “今天的比赛你打的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若不是手下留情,何秋申十天之内都不可能爬起來,你的功夫应该是咏春拳,我说的对吗,”